“嗯,我知道了,我自己回去。”
江晚緹捂著肚子小步小步的往前走去。
即將到達玄關處的時候,她腳下一個踉蹌,忽然就摔了下去。
於是,秦婕妤就看到殷時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抱起了江晚緹。
他吩咐司機:“快,去醫院。”
至始至終,沒有看過一眼秦婕妤。
秦婕妤望著他焦急離去的背影,搖頭低笑一聲。
殷權的目光悠悠然的落在了秦婕妤身上。
即便這些年他遠在國外,可秦婕妤的消息他並不陌生。
謝宴安無數次提起秦婕妤對殷時的追逐。
卑微的像舔狗。
可此刻瞧著,似乎不是那樣的。
秦婕妤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緊了幾分,她緩緩看向殷權,壓低聲音道:“那夜的事就當做沒有發生吧,記住,你沒見過我。”
殷權眉頭微蹙,“我不會說謊。”
他聲線端的慵懶淡漠,卻透著一股子叫人忽視不掉的威壓。
秦婕妤輕輕舔了下唇,小心的看了一下週圍,只覺得心驚肉跳。
她不怕在外面找男人被發現。
可卻非常怕跟殷權被人發現。
畢竟,他是殷時的大哥。
這該死的背德感!幸好當時及時懸崖勒馬。
想了想,秦婕妤決定下點猛料。
於是她站起身來,俯視著殷權,“那我就直說了,你給我的感覺是那種中看不中用的,並不值十萬塊,所以我才臨時反悔的。”
“……”殷權一頓,面上半點波瀾起伏都沒有。
秦婕妤見他沒有說話,故作鎮定道:“就這樣吧。”
秦婕妤走的飛快。
殷權坐在桌邊,指節一下一下的敲在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整個人沉鬱極了,一副快要碎掉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
自從殷時送江晚緹去醫院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在此期間,秦婕妤也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
轉眼,便到了謝家晚宴的日子。
謝家晚宴·
華燈璀璨,衣香鬢影,名流雲集,水晶吊燈熠熠生輝,精緻美食與頂級香檳交相輝映,優雅樂曲中,奢華氣息瀰漫,觥籌交錯間盡顯尊貴。
殷權和謝宴安站在二樓處,瞧著底下來往寒暄的賓客。
殷權眸色幽幽,透著幾分漫不經心。
謝宴安瞧著他這樣,緩緩湊近幾分,“這次回來打算怎麼幹?”
“你爸爸還有你那繼母……你全家都不知道你如今是翰林財團的幕後最高決策人吧?”
“我可聽說了,殷氏如今正計劃著拿下翰林財團在南市的第一個項目呢!”
殷權至始至終都沒有回答,只是望著樓下。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
“這次回來,只為了一件事。”
謝宴安沒有再問,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瞭解,阿姨的死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
殷權不再說話,只是眼底冷冽之意浮現。
謝宴安嘆息一聲:“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合,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先走的。”
“嗯。”殷權點了下頭。
剛準備離開,卻忽然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長眸微微一眯,當即就停住了腳步。
他就這樣站在二樓處,俯瞰著底下的那道身影。
……
殷時是直接從公司就去的謝家,只是吩咐秦婕妤自己坐車來。
秦婕妤到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殷時猶如眾星捧月般的站在人群裡。
他面容白皙,深邃的黑眸裡是與從前判若兩人的內斂沉靜,緋色的唇瓣輕輕抿著,高傲,目空一切。
而江晚緹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偶爾朝著身邊恭維的人舉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