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低垂,大雨滂沱。
許是認床的緣故,秦婕妤不安的翻了一個身。
自從眼睛看不見之後她就鮮少出門了,可今天是殷時的生日,他邀了眾人在殷家莊園聚會。
不想錯過殷時的生日,她便也來了莊園。
即便看不到,可她還是清晰的感覺到了氣氛一瞬的僵滯。
她只好回房睡覺。
一聲驚雷突然響起,照的屋內猶如白晝,晃得眼睛生疼。
下一刻,秦婕妤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那般,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透過床頭微弱的亮光,可見屋內陳設慢慢在眼前清晰起來。
“看得到了!”她喃喃出聲。
兩年前,她因救殷時而使腦部受到重創,導致了失明,沒想到在兩年後的今天會突然復明。
她連忙下床,就連鞋子也來不及穿就朝著樓下跑去,迫切的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殷時。
她赤著腳跑過長長的走廊,卻在經過一道門時忽然停住了腳步。
她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她轉身怔怔的看著眼前這道虛掩的門,心跳如雷。
她上前,小心的推開了那道門。
剎那間,臉上的笑容頓時便凝固了。
她彷彿被石化了那般,怔怔的瞧著眼前的一幕。
房間裡,殷時坐在沙發上,一手扶住女人的腰,似是推拒,又似是握緊。
趴在他身上的女人秦婕妤認識。
從前拋棄他的前女友,江晚緹。
她以為殷時該是恨她的,可此刻……
江晚緹意亂情迷的去親吻他的喉結。
殷時揚起脖頸,微微往後倒去,擒握著女人的手不自覺的發緊,似要拒絕,卻又未推開,他薄唇微微喘息著,喉結不自覺的滾動。
殷時本就長得很好看,情動之時更是將他襯托得又欲又俊,猶如古時的清貴士子。
秦婕妤清晰的瞧見殷時眼中慾望噴薄而出,眼睫因隱忍而微微發顫。
剎那之間,秦婕妤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捏住,疼的她連呼吸都難。
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男人也會有情難自抑的時候。
他們結婚兩年,可從沒有一刻這樣親密過。
她只以為是殷時性無能!
而自己總是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他那岌岌可危的自尊。
現在才知,他的冷淡、無能也是分人的!
一聲驚雷再次砸下,男人皺了皺眉頭,推開了正欲吻上他唇角的女人,“別鬧了,他們還在樓下呢。”
江晚緹迷離的眼睛盯望著他,猶如慾海中勾人的妖精:“那又怎麼了?”
她又湊近殷時幾分。
眼看紅唇就要貼上去,殷時忽然將頭偏向一側,語氣沉了幾分:“秦婕妤害怕打雷,我去看看。”
江晚緹臉上的笑容一僵。
不過片刻,她又再度纏上殷時的腰,語氣撩人,媚眼如絲,“殷時別走,你太太已經睡下了,不會被吵醒的,我們都多久沒見了,我這才剛回來你就要趕我走,你忍心嗎?殷時……”江晚緹呢喃般的喚他。
殷時蹙眉。
女人笑的越發狡黠,一隻手順著他微微敞開的領口伸了進去。
“今晚,我在她水裡下了藥,她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的。”
殷時狹長的眼眸猛地睜開,凌厲如刀鋒。
他一隻手狠狠的掐住江晚緹的臉頰,“你給她下藥?”
冷冽的氣息一下子從他身上散發下來,江晚緹身子微微瑟縮了一下,那雙好看的眼睛裡立即禽滿了水霧,一臉委屈的解釋道:“你放心,不過是些安神的藥,讓她睡得好一些,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