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志成看到手術十分的順利,當場表揚了在場的眾人。
“院長,主任連續上了兩臺超高難度的手術,您應該給他放個假,讓他好好的休息幾天。”護士長呂敏開玩笑的說道。
呂敏絕想不到,她的這句話很快就會變成現實。
“這段時間大家確實是辛苦了,回頭我給你們慶功,讓大家好好的放鬆放鬆。”
馬院長看到手術馬上就要完成了,心情不錯。
“院長,除了慶功就不能來點實際的嗎?”
“這個當然也可以考慮,只要大家努力工作,醫院是不會虧待大家的,大家的努力我們作為領導的也全看在眼裡。”
馬院長這糖衣炮彈和畫餅的能力爐火純青。
官腔十足。
馬院長看到開始做收尾工作,轉身離開了手術室。
他得第一時間出去向外面等候多時的牛部長彙報手術情況。
寧遠走出手術室的時候,牛部長一個箭步上前握住寧遠的手,激動的說道:“寧主任,謝謝,剛才馬院長都跟我說了,這次手術多虧你了。”
“牛部長不必客氣,您父親的情況還有待觀察,如果24小時內能醒過來,那麼接下來只須靜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寧遠臉上掛著疲憊。
從醫院出來,月亮已經爬到了樹梢上。
他剛剛與妻子肖惜彤通過電話,答應去老丈人家接她們母女回家。
車子駛入滄海路的時候,一個豔麗的身形出現在寧遠的眸子裡。
他看到李紅站在一家酒樓前,像是剛從裡面出來,風姿卓越的站在門口。
“是李紅。”寧遠瞳孔不由得一縮。
他車子駛過那家酒樓的時候,看到張偉的車子從酒樓後的停車場駛出來。
“這對狗男女。”
寧遠咬了一下牙,這些天他想過多種曝光他們的方法。
比如找人跟蹤他們,拍下他們在一起的照片,然後公佈於眾。
又或者把他們的事告訴張偉的老婆王倩,讓她把他們捉姦在床。
但又都覺得那樣不解恨,除了給他們的生活增添一些煩惱外,對他們沒有多大的影響。
和上一世他們對他造成的傷害相比,天差地別。
他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們。
他要把他們送進監獄,讓他們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寧遠將車子靠到路邊,通過後視鏡觀察著。
看到李紅上了張偉的車,向著反方向駛去。
寧遠調轉車頭跟了上去,他遠遠的跟在他們後面。
但張偉把李紅送到小區門口,開車就走了,並沒有跟李紅進入小區。
“難道那天晚上我聽錯了?李紅與張偉並沒有搞在一起?”
不過寧遠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對,如果他們沒搞在一起,李紅絕不可能幫著張偉一起陷害我。”
寧遠記下了那個小區的名字“鑫苑”。
他沒有再去跟張偉,而是回頭去接老婆和孩子。
第二天星期天,難得休息一天,寧遠睡到自然醒後,和老婆帶著孩子去公園放風箏。
晚上回公安局大院陪父親吃了個飯,一家人其樂融融。
重新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光讓寧遠感慨萬千,他在心裡暗暗發誓,這一世絕對不會再讓悲劇重演。
當不當副院長此時的他真的不在乎,只要能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他知足了。
但張偉和李紅他是絕不會放過他們。
美好的時光總是如同燦爛的煙火轉瞬即逝。
第二天星期一,寧遠開完晨會,和往常一樣邊查房邊聽取科裡醫生的工作彙報。
剛從牛部長父親的重症病房出來,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一眼,發現是馬院長打來的,他按下接聽鍵。
“院長,早上好!”
馬志成的聲音十分嚴肅的傳進寧遠的耳裡:“寧遠啊,馬上到我辦公室來。”
寧遠聽出馬志成的聲音有些不對:“院長,正在查房呢?查完我馬上過去。”
“我說的是現在,馬上。”馬志成不等寧遠回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寧遠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對負責牛部長父親的醫生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離開病房向行政樓走去。
馬志成剛剛接到局裡領導的電話,讓他馬上停了寧遠的工作,什麼時候恢復工作等把寧遠的問題查清楚再說。
儘管馬志成一再為寧遠說好話,但電話裡領導的語氣不容質疑。
寧遠走進馬志成辦公室的時候,他正揹著雙手在屋裡來回踱著步子。
看到寧遠進來,他停下腳步,面色沉重的看著寧遠。
讓寧遠停職的話,他有些說不出口,但又不得不說。
“院長,怎麼了?”寧遠看到馬志成的表情,平靜的問道。
馬院長步子有些沉重的走到寧遠面前:“坐吧,坐下說,你有多久沒有休假了?”
寧遠屁股剛碰到沙發聽到馬院長的問話,眉頭不由一蹙:“過完年到現在。”
“寧遠啊,這樣吧,我給你放個假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什麼時候回來上班,等院裡的通知。”馬志成終於把話說了出來。
剛坐下的寧遠一下就站了起來:“院長,好好的為什麼要讓我休假,明天還有兩臺手術等著我…..”
馬院長打斷了寧遠:“這是局裡的決定。”
“局裡的決定?!”寧遠一臉不解。
“局裡收到舉報你收受病人紅包的舉報信,正在核實當中,局領導希望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讓你暫停工作,這也是為了你好,你也很久沒好好的休息了,正好借這個機會放鬆一下。”
“收病人紅包?!”
寧遠都有些詫異,這可是前世沒有的事。
“張偉,為了這個副院長,你真的做得這麼絕嗎?”寧遠心中暗道。
馬院長輕輕嘆了一口氣:“寧遠,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局裡核查也需要時間,查清楚了你馬上就可以回來上班,這個時候你可千萬要冷靜,要相信組織。”
想起上一世的不公,寧遠心中憤慨。
那種被人冤枉的感覺,讓他此刻的心拔涼拔涼的。
重活一世,還要換一種方式重蹈覆轍嗎?
寧遠冷冷一笑:“相信組織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