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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路行軍,在路上走了兩個月的所有人都已經有些累了。

這一路上朱樉和朱棡也繼續著學習,作為統帥要注意著士兵的士氣。沒有士氣,軍隊即便到達戰場也沒有辦法繼續作戰。

幾個月不停地走,還沒有很好的食物,遠離家人,一群男人聚集在一起真的讓人很難忍受。

“哎!也不知道什麼才能結束!”朱棡坐在馬上,心思已經飛到了其他地方。

“怎麼了?想敏敏了!”朱棡走到朱樉的旁邊,走了幾個月現在可以調侃一下自己的兄弟挺不錯的。

“切,我不相信你不想謝錦雲。”朱樉立刻回嘴,他之前晚上起夜的時候聽到朱棡抱著稻草喊謝錦雲的名字。

“哎!確實有些想了,跟錦雲才成婚一年了,從來沒有跟她分開過這麼長時間。”朱棡還是挺思念自己的妻子。

這天晚上,二人再次進入主帥的營帳內,營帳內之前出發的偵察兵已經回來了。

“藍帥,沐帥,秦王,晉王!”偵察兵向著四人行禮,“我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次西蕃的叛亂是幾個部落之間的合作。他們之間並不是一塊鐵板,這些部落的軍隊加起來也不過只有兩三萬可以作戰的士兵。”

“他們現在集中在這裡。”偵察兵指著地圖上的城池,“這裡面有一萬五千人,騎兵七千人。他們加固了城牆,我軍的火炮要想轟開城牆挺困難的。”

“你怎麼知道?”朱樉和朱棡看著眼前的偵察兵。

“兩位殿下,這城牆是我參與修建的。我在那裡修了一個月的城牆。”偵察兵繼續說著自己偵查到的情況。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給他十兩銀子。等戰鬥勝利以後,我會向陛下向你請賞!”藍玉揮揮手,示意讓偵察兵立刻離開。

“多謝藍帥!”偵察兵立刻拜謝,隨後就離開了。

等偵查兵離開以後,又有好幾名偵查兵走進來。他們彙報的情況與剛才偵察兵彙報的情況基本上一樣。

“可以確定了,西蕃的兵力並不多,看來這場戰爭很快就可以結束了!”藍玉看著沐英,沐英點點頭,隨後二人就準備商討具體該怎麼打。

朱樉和朱棡在一旁聽著,他們兩個也能確定了,那幾個偵察兵是互相不認識的,所以他們帶回來的情報一樣的情況下,就代表情況是真的。

“既然他們將軍隊主力放在城中,那咱們就集中兵力一舉殲滅他們的主力軍隊,到時候這場叛亂很快就可以結束了。”藍玉決定一戰決定勝負,同時命令自己的副將帶領一支部隊在前往城池的道路上設下埋伏,用來圍殲前來救援的軍隊。

所有人做好準備,他們距離叛亂地點還有五天的路程了。

“哎!也不知道老二,老三他們情況怎麼樣了?”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奏本,他已經沒有繼續批改下去的慾望了。

“老二,老三他們兩個應該沒有任何問題,藍玉和大哥的奏本關於老二,老三方面沒有任何問題。父皇您還是別擔心了,有藍玉和大哥在,老二老三不會有問題。”

朱標在一旁說著,然後將手中批改完的奏本放在一旁。作為皇帝和太子,他們兩個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父皇,我和幾位大臣已經選擇好了增加商稅的幾座城。目前暫定,應天府,揚州,西安和洛陽幾座城。”

“嗯!知道了,標兒你看著安排吧!一定要選擇最值得信任的官員,如果真的如雄英所說,那每年國庫將會得到更多的錢糧。賑災,北伐更多事情都可以做了!”

朱元璋知道這件事關係到國庫的收入,如果有官員參與進去,那自己很難得到這些錢。之前他就看出來那些官員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如果這件事辦的失敗了,那些朝臣肯定會更加變本加厲,到時候自己的皇權就會受到威脅。作為皇帝,自己要掌握絕對的權利,不僅僅是自己還有未來大明的帝王都要掌握絕對的權力,這樣朱家江山才能永遠傳下去。

“對了,標兒你讓人將雄英給咱帶來,最近沒有見到咱大孫有些想念了,你娘也挺想雄英的。”

“好的父皇,等下我就讓人將雄英帶來!”朱標說完就準備繼續自己的工作。

幾天後,秦晉二王所在的軍隊已經到達了西蕃叛亂的城池。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超出了秦晉二王的預料,原本以為到達了要攻擊的城池,自己這邊就好好吃上一頓飯,然後架起梯子向前發起進攻。

可是眾人到達距離城池還有一定距離的地方時,藍玉就派遣軍隊開始搜查附近的村莊。

眾人發現這裡的村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原本是想在村莊裡面找些糧食補充一下,可是整個村子連一座完整的房子都沒有了。

所有人回到大營,這時候負責後勤的軍隊已經來了,同時到達的還有很多的工匠。

“要倒了!”朱樉向著一個方向喊著,隨著朱樉最後一斧子下去,一棵樹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根據藍玉的命令,除了用於作戰的軍隊以外,其他負責後勤的人,都要去砍樹,挖排水溝,修建大營。

基本上和行軍時一樣,選擇好地點挖廁所,修建軍營需要的柵欄,挖排水溝。同時所有人還需要砍伐樹木,這些樹木會交給工匠,工匠將加工這些樹木,然後製造攻城器械。

雲梯,樓車,攻城錘之類的攻城器械都需要在這些天內全部製造完畢。雖說明代已經有了火炮,但是那些火炮能夠造成的破壞肯定無法跟現代的火炮抗衡。

想要轟開加固的城牆還是很困難的。甚至可以說對於某些堅城,火炮完全無法轟開城牆。

還好藍玉將那些精銳放在附近,所有人在修建軍營的時候城內的軍隊沒有發動偷襲的機會。

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所有人都在做攻城的準備。這一月的時間,有很多其他城池的商販來到附近,他們在大營的附近修建了另一座營地。

士兵可以在附近買到些食物,衣物之類物品,有些軍官還可以去另一個營地的紅燈區內發洩一下自己的慾望。當然那僅限於軍官,因為軍官手裡面的錢還是挺多的。

至於士兵只能待在營地內,他們離開營地的時間是被嚴格限制的,而且還有大量的工作等待著他們。

只不過對於所有人來說,這些天唯一的好處就是食物好太多了。終於不再是單一的水泡飯了,大家能夠吃到一些新鮮的食物。

藍玉也組織了一些士兵進行狩獵,打到的獵物直接全部進入所有士兵的口中。

朱樉將罐子裡面的鹽和孜然撒在已經烤的焦黃的兔子上,沒有現代的燒烤醬和燒烤料,尤其是沒有辣椒,烤熟的兔子吃起來總是差點什麼。

那些準備衝鋒作戰的士兵分到了羊肉,對於士兵來說他們已經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了。一頓羊肉,可能就是他們最後的一頓飯。

第二天所有人列好隊形,齊齊地向著城池靠近。那些輔兵推著那些攻城器械向著前方前進。

藍玉位於中軍,朱棡和朱樉站在旁邊。很快一名弓箭兵上前,他手中的箭上綁著一封信。

其實對於將領來說,攻城是最後的選擇,因為攻城要付出很大的傷亡。所以對於城池大部分都是選擇圍困,消耗城中的糧食,或者進行心理戰,讓對方直接投降。

箭矢直接射進城中,那上面寫著一封勸降書。大意就是現在投降還能保命,如果抵抗最後就要全軍覆沒,沒有好的下場。

“有種你們來攻城,我看你們就是一群膽小鬼。”城牆上的人員開始罵著藍玉等人,畢竟明軍沒有直接攻城,那意味著明軍可能根本打不下這座城池,而且城池已經被加固了,自己擊敗明軍到時候能夠獲得更多的利益。

“準備攻擊!”藍玉下達命令,很快攻城部隊推著投石機,重弩和火炮向前。

“投石,火炮,準備攻擊!”藍玉下達命令,立刻有人揮動旗幟,周邊幾個騎著馬傳令兵衝向指定的軍隊傳達命令。

隨著中軍旗幟的揮下,前方的明軍用火把點燃引信。火炮直接轟擊在城牆上,只不過這些火炮很難打中一個地方。

隨著炮火的攻擊,城牆上士兵瞬間倒下一批。

投石機也立刻向著城牆投石,巨大的石塊直接砸在城牆。位於前排的士兵一直沒有動,現在他們需要用遠程火力削弱敵軍的實力。

這樣最多消耗一批火藥,石頭,士兵並不會有任何傷亡。沒有將領會讓手下的軍隊貿然發起進攻,城牆高大,貿然進攻會導致巨大的傷亡。

巨大的傷亡會導致士兵精神高度緊張,如果控制不好,士兵會精神崩潰。到時候如果發生營哮,那戰爭就不用打了,營哮會摧毀一支軍隊。

炮火與石頭造成的傷亡會讓敵人處於高度緊張。最好是讓敵人發生營哮,敵人發生營哮以後他們就要崩潰了。

守城一方的軍隊立刻撤離城牆,繼續留在城牆上傷亡只會越來越大。城牆上只留下少部分士兵,用於盯著明軍步兵的動向,如果明軍的步兵推著雲梯之類的攻城設備發起進攻,自己可以第一時間上城牆。

“停!”藍玉舉起手,剛才的攻擊已經差不多了,心理威懾已經有了。現在繼續打下去,也只能殲滅那些城牆上的士兵。那些人數太少了,浪費太多的火藥和石頭只為消滅那點人數,不值得。

很快前方的炮火就停了下來,明軍的炮兵將火炮推回軍陣中。雙方繼續著對峙,城牆上的士兵損失了一部分,剛才明軍的炮火和投石讓他們損失了不少人。

城牆上已經出現了一部分缺口,但是缺口並不大。城牆上倖存的士兵立刻起身,開始清理屍體。這些屍體需要集中處理,否則會導致瘟疫。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明軍沒有派遣任何步兵發起進攻。每次都是用火炮進行轟炸,所有的士兵似乎已經習慣了。

可是那些將領不敢賭,守城的將領命令士兵打起精神,萬一哪一天明軍突然發起進攻,自己這邊不知道就死定了。

“首領,我們該怎麼辦?明軍的實力比咱們強太多了。”西蕃某部落統計完損失以後,正在召開軍事會議。

“咱們這幾天損失了快兩千士兵,當初咱們選擇反抗大明可沒有說過要付出這麼大的損失。”

他們是一個小部落,當初選擇反抗大明就是想著可以跟大明談談。反正自己這邊離的遠,自己的要求也不算太高,只想從大明手中拿到一點好處,讓自己過的更好些。

現在自己竟然付出了快兩千人的傷亡,對於自己這個部落來說已經損失很大了,繼續打下去自己這邊根本承受不住。

“你們想辦法派個人出城,我寫一封信你們帶給大明的將領。如果能夠配合大明的軍隊破城,咱們應該能夠獲得大明的獎賞。”

首領說完就準備去寫信了,他們幾個部落之間沒有必要為了其他人的利益犧牲自己手下的士兵。

“很好,你們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藍玉看著送來的信件。

“告訴你們首領,明天晚上子時,你們打開城門,你們的士兵左臂上綁上白色布條,以防止我們誤傷。等城池攻下,叛亂平定,我將親自上奏陛下給你們嘉獎!”

“多謝將軍!”對方拜謝完畢以後就離開了,使者挺高興的。

自己跟明軍合作,等到時候城門打開,明軍大軍殺入兩方配合徹底殲滅其他部落的軍隊,自己將趁機吞併其他部落的土地,戰爭結束以後自己的部落將更加強盛。

“等明日進城以後讓他們的軍隊全力攻殺,我們的軍隊儘量保存實力。”藍玉給自己的手下下達命令。

“藍帥,我們兩個願意充當先鋒。”朱樉向著藍玉請命,這麼多天自己早就受不了了。

“兩位殿下,你們跟著我就可以了,不用衝鋒陷陣。你們兩個要是出事了,皇后娘娘不會放過末將的。”藍玉拒絕了朱樉的請戰,他確實不能讓兩人去冒險。

朱樉還想說些什麼,朱棡輕輕拉了一下朱樉。

“好的,藍帥我明白了!”朱樉說完就和朱棡一起走出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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