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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克七年,老婆在我結紮一年後告訴我她有孕了。
她沒出軌,孩子是用她繼兄冷凍的做的試管。
“七年前你逼死江言哥哥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天,這是你欠他的。”
可我欠江言什麼呢?明明是他不願娶斷了腿的江暖,死遁離開。
“對外,我會說這是我們的孩子,對內,他永遠不會叫你爸爸。”
所以是既要我沈家的財產,又要我時刻謹記自己被摯愛背叛嗎?
“你要是不同意…”
“我同意。”
我垂眸,不去看江暖眼中志在必得的笑。
她負了我七年,我騙她一次,不過分吧?
……
“沈遲,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賤。”
江暖嗤笑出聲,神情和語氣是一貫的譏諷。
即便看了七年,聽了七年,我還是難以習慣。
“你猜當初結婚我為什麼說丁克嗎?甚至有了孩子還打掉。”
不是因為不喜歡孩子嗎……
“因為我不想給你生,我看到你就噁心。”
“滾吧,看見你這幅慫樣就煩。”
我幾近麻木的點點頭,剛走到門口,一個菸灰缸就重重砸在我的身上。
“讓小延進來陪我,醫生說了孕期要多見讓我心情愉快的人。”
原來懷了白月光的孩子還不夠,還要白月光的替身陪伴才行。
推開門,一張不算友善的臉出現在眼前,像是早就守在了門口。
“遲哥,你也在啊。”
姜延譏笑著舉起手中的保溫桶。
“怎麼辦啊?我只準備了兩人的飯,要不你和暖暖姐吃。”
不字還沒出口,身後就傳來江暖清冷的聲音。
“不用管他,他不配吃你做的飯。”
“不好意思啦,遲哥,借過一下。”
路過我時姜延故意貼在我耳邊小聲挑釁。
“嘖,羞辱你這件事真是百用不厭啊。”
“當替身你很得意?”
話音剛落,姜延手中的飯盒重重砸在地上,濺出來的菜湯灑了我一身,緊接著姜延跌倒在我面前。
“遲哥,你看我不順眼怎麼欺負我都沒關係,可你不該把氣灑在飯上啊,暖暖姐懷孕必須得按時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