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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進侯府五年,只因小妾喜歡聞麝香。夫君不顧我九個月孕肚,將我關進密室逼我 日夜磨麝香
五天五夜後,我下 體血流不止,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夫君,求他救我們的孩子。
他卻摟著小妾把我踹翻在地。
“少在我面前矯情,我就沒聽說過研磨麝香會流產。
“你不就是想拿孩子威脅我嗎!我偏不讓你如願!”
我不停哀嚎,門外卻傳來顧瑾年的嘲笑,
“當初你為了哄騙祖母賜婚,找賊人將晚寧擄走,如今便叫你好好嚐嚐這叫天不應的滋味。”
聽著隔壁房間傳來沈晚寧的嬌 喘和他的低吼,我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貼身侍女找到我時,我下半身血肉模糊,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
而我拼死生下的孩子早已沒了呼吸。
顧瑾年,這第七個死胎,就當我還清恩情了,從此你我黃泉不見。
我留下和離書,帶著舊部去了邊關。
知道真相後,顧瑾年卻打開城門,親自迎我進城。
………….
恍惚間我聞到一陣還魂香。
我猛然驚醒,這是……
“公主,您終於醒了!”
是父親賜我的暗衛明晰。
“明晰!我的孩子呢。”我掙扎著爬了起來。
他嘆了口氣跪在我面前,“公主,孩子被老太君帶走了,我長話短說,最近我和各舊部之間建立了聯繫,只等您一聲令下,我這就帶您去和他們匯合。”
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祖母於我有恩,於情於理我也該先還了她的恩情。”
他點點頭翻窗而出:“公主說的是,三日後我再來接您。”
猶豫間,我走到了祖母屋前,行了禮。
她嘆了口氣,緩緩說道:“當年我為了給顧家延續香火,讓你嫁了進來,沒想到害苦了你,青兒,祖母會替你管教他……。”
“祖母,陸青本就是將死之人,是您救了我和母親,我理應給顧家生個兒子出來報答您。只是……”
我褪下衣物,暴露在她面前。肚子大腿上是密密麻麻的妊娠紋。
幾個未經人事的小侍女看見了,倒吸一口涼氣嚇暈了過去。
那是我第一次有孕時長的,顧瑾年輕輕親吻著那些可怖的紋,說會一輩子對我好。
可是沒過多久,他聽到了我和祖母交談。
他冷漠道:“從前我以為你找賊人擄走晚寧是因為愛我,沒想到你只是想靠孩子攀上這榮華富貴!”
無論我怎麼解釋,他都不信,甚至為了折辱我,日日帶我去醉香閣,讓我替他守門。
我紅著眼,一字一句道:“如今我的這幅身軀已經沒有價值,請祖母放我走吧。”說話間一股惡露湧了出來。
老太君捂住嘴,連忙派人去叫顧瑾年,
去傳話的侍女回來的很快,“侯爺說自己在興頭上,讓奴婢把這個給夫人。”
我抬眼一看,是沈晚寧的肚 兜。
與此同時,郎中也診治完畢,
“啟稟老太君,小世子本就是早產,若是醫治的及時,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只是因為閉氣多時,恐怕已經無力迴天了。”
我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耳朵裡聽不見一點聲音。
幾日前只因為沈晚寧想要聞麝香,我就被關在密室日夜不停的研磨。
在麝香的作用下,孩子提前出來了,我忍著劇痛求顧瑾年救救孩子。
可他卻一臉嫌棄:“你又耍什麼花招,把自己弄得這麼慘,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從晚寧身邊搶走是嗎?”
我不在掙扎,諾諾的開口:“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什麼都認,只求侯爺能請個郎中。”
顧瑾年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我會這麼快服軟,從前如果我認定自己沒錯,哪怕被山裡的野獸撲倒,也只會掏出匕首,絕不低頭認錯。
他剛想上前一步,沈晚寧突然跌坐在地上,衣服從她的肩頭滑落,漏出大片春 色,
“晚寧自知被賊人擄走身體殘缺,生不了孩子,姐姐你又何必拿孩子來刺激我。”
顧瑾年喉嚨一緊,抱起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陸青,你還真是惡毒,明知晚寧受過傷,還這樣刺激她。”
我顧不得解釋,嗓音嘶啞:“顧瑾年!我這就給沈晚寧磕頭!只求你救他。”
他看了一眼孩子,頓了頓:“這孩子不哭不鬧,倒是你,三番五次的利用孩子爭寵,哪裡還有一點主母的樣子,你就在這裡好好反省吧。”說罷抱著沈晚寧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抱著孩子發瘋般喊著,直到懷中體溫逐漸冰涼。
想到這,我跪在祖母面前,聲淚俱下:“求祖母憐憫,允我和離。”
老太君白著一張臉,緩緩開口:“罷了,終究是我們顧家也對不住你,這和離書你拿去,孩子就留在我這吧,我會找法師好好超度他。”
“只是你這身體,還是要讓郎中瞧瞧。”
“這就不勞老太君費心了,夫人還得去給沈姨娘研磨麝香呢。”
顧瑾年的貼身侍衛走了進來朝祖母行了個禮。
“胡鬧!”祖母摔了茶盞厲聲道:“陸青是侯府主母,怎能給妾室調製那些玩意兒。”
我悽然一笑,接過和離書朝著祖母行了拜別禮:“多謝祖母,陸青這副殘軀已經沒有醫治的必要了。”
“別廢話了夫人,侯爺說讓您跪著爬回去。”
改朝換代之時,我身為前朝公主,被父皇秘密送到別處,不料途中卻遭遇反賊。是侯府老太君把我和母親救了下來,
為了報恩,我答應了她的要求,嫁進侯府為顧瑾年開枝散葉,我們約定了五年時間,若是我和顧瑾年兩情相悅,那是最好,反之五年之後就給我和離書,許我離開。
如今,也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我放好和離書,跪著爬回主院,血跡一路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