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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野那個為救他昏迷三年的小青梅醒了。
意味著我們的包養協議也該結束了。
可程星野遲遲不提,我也假裝忘記。
直到他的小青梅指著我說。
「她這顆淚痣長得和我一樣,我不喜歡。」
程星野把我按在手術檯點去了我所有的痣。
後來她又說我跳舞的樣子是在勾引男人。
程星野用開水燙傷了我的腿。
我終於決定離開他,沒想卻在醫院暈倒。
醒來後醫生指著我腦CT上的陰影說到。
「隨著病情加重,你的部分記憶可能會被篡改。」
「此外,你可能就剩三個月的時間了。」
……
我把診斷書緩緩撕碎,扔出窗外,又找出了那份包養協議。
電子鎖嗡鳴一聲。
本該在醫院哄小青梅高興的程星野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口。
他的視線逐漸落到茶几上。
「你又在作什麼?」
他沒管協議,而是拿起那雙帶兔耳的拖鞋走過來。
彎腰蹲在我腳邊,替我穿上,見我不說話,他的語氣裡染上幾分無奈。
「把它找出來幹什麼?你又離不開我,總鬧就沒意思了。」
在他的眼裡,我永遠不會離開他。
畢竟,為了能陪在他身邊,我幾乎什麼都做過。
大清早去酒吧接宿醉的他,牢牢記住他身邊每一個兄弟的喜好。
給所有人安排早點,不惜從西區跨到北區。
就是為了讓這些人幫我說幾句好話,為了能參與到他的圈子裡去。
小青梅剛出事去國外治療的第一年,他格外墮落,喜歡各種嫩 模。
那些女孩子都或多或少有幾分小青梅的痕跡。
我甚至會記住這些女孩的喜好。
幫他給情人定生日禮物,預約流產,甚至能記住每個女人的生理期。
他的兄弟們說我愛到痴狂,很快就連圈外人都知道,程星野有個推不開,甩不掉的舔狗。
女人們罵我下賤,為了上位什麼都不顧了。
男人們明面上嘲諷,但暗地裡都羨慕程星野。
記得有個二代把我堵在廁所,說一年一千萬,問我願不願意做他的舔狗。
我嚇得圓圓的鹿眼蓄滿眼淚,但仍舊無比堅定的搖頭。
身後傳來歡呼起鬨的聲音,我猛地回頭才發現程星野站在不遠的地方。
眼前的二代認命的抬手,從兜裡掏出車鑰匙,拋到程星野懷裡。
「我認輸,不過星野,你特麼到底哪找的這種頂級舔狗,還真有點羨慕了。」
一片鬨笑中,程星野一步步朝我走來。
「跟我走?」
我沒忍住,翹起的嘴角露出左邊的虎牙。
程星野深深看了我一眼,直接把我扛在肩上,大步離開。
那天程星野把我帶到這個別墅,跟我簽了一份三年的包養協議。
儘管如此,看著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我甘之如飴。
那以後程星野的身邊幾乎只剩下我一個女人。
大家都說程星野被我馴服了。
因為程星野這兩年對我很好,衣服、包包、珠寶、房子,他從不吝嗇。
每個紀念日都不曾落下。
我愛吃的餐廳、甜點他都記得。
很多次,我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下去。
直到夏姝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