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迎朝宿舍走,手腕被人一把拽住。
“幹什麼?”沈晚迎的聲音有些大,嚇得高建新趕緊鬆開了手,說:“我大老遠跑過來是為你好,你不要不識抬舉。你知道他是誰嗎?”
沈晚迎冷笑一聲,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那點破事吧!”
高建新,“你不聽勸,可別後悔。”
沈晚迎沒搭理那條狗,那就看看到底是誰後悔。
沈晚迎上樓的時候在樓梯碰到了打扮美美的王丹。
王丹,“你終於回來了啊大忙人?”
沈晚迎,“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
王丹已經下了樓梯,揚起臉笑的一臉幸福,“見個朋友,很快就回來。”
沈晚迎盯著王丹雀躍的背影看了許久,八成是去見高建新了。
她們宿舍六姐妹關係處的挺好的,雖然大家平時都不炫耀自己的家世,但沈晚迎知道舍友們都是各個省城來的,最差也是職工之家。她的西部農村女狀元人設早已眾所周知。王丹是三一三宿舍出身最高的一個,中部某省軍區司令千金,長得好,高智商,是個典型的戀愛腦。她一直在瘋狂追求高建新這件事,沈晚迎知道。
王丹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半了,看樣子挺高興的。
大家已經洗漱完畢窩在床上了,王丹一回來姐妹們七嘴八舌拷問她跟誰約會去了。
沈晚迎忽然說,“你們猜我回來的時候看見誰了?”
“誰?”
“軍訓教官,高建新。”
“高教官?他來我們學校幹啥?”
“不會是跟咱們經管系的女生在談戀愛吧?”
沈晚迎說,“他有對象。”
王丹手裡的牙膏啪嗒掉在了桌上,扭頭看向沈晚迎,“你怎麼知道?”
“對呀!晚迎,你怎麼知道高教官有對象?”
沈晚迎說,“我跟他一個村的,他對象是我堂姐。”
王丹摔了手裡的牙缸,怒視沈晚迎,“你胡說。”
其他舍友面面相覷,最後都看向了沈晚迎。
沈晚迎嘆口氣,說,“丹丹,我本來一開始就想說的,但又覺得多此一舉,但今天不得不說出來了,以免有人受到傷害。”
大家都在勸王丹,只有沈晚迎沒有再說話。
翌日,王丹沒有上課,請假出去了。
安海娟說,“你們說丹丹干嘛去了?不會去找高教官質問吧?”
楊芸說,“讓她去問吧!早日死心也挺好的。”
安海娟看向沈晚迎,“晚迎,高教官真的是你堂姐的對象?”
沈晚迎點頭,“是,但他倆沒有過明路。丹丹如果質問,他有可能不承認,還有可能會給我潑髒水倒打一耙。”
“不是吧?高教官看著挺實在一個人,怎麼會這樣?”
沈晚迎冷笑一聲,說,“因為我比你們都瞭解他。”語落,她看向大家,問道,“記得軍訓第一天,丹丹就問過我一句,‘高教官是不是說認識我?’你們可還記得?”
“記得記得。”
沈晚迎,“他當時估計做夢都沒想到我能考上京都大學。我本來想著軍訓結束後,大家就各自天涯不再有瓜葛了,可我沒想到他會和丹丹有書信來往,更沒想到今晚會碰見他來學校見丹丹。”
安海娟,“那高教官看著也不小了呀!怎麼跟你堂姐還沒有過明路?什麼情況?”
沈晚迎說,“他倆的事有點複雜。”
“你堂姐多大了?農村姑娘結婚都挺早的呀!”
沈晚迎,“比我大幾個月,在我們省城的師範大學讀專科,明年就畢業了。”
王丹直到下午放學還沒回來,沈晚迎心裡很是不安。
果不其然,王丹晚上回來的時候一看見沈晚迎就擺臉色。她拎了一兜時令水果,給舍友們挨個發水果,唯獨沒理沈晚迎。
這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詭異了起來。
安海娟是宿舍年紀最大的又是舍長,她看向王丹,問道,“丹丹,你今天是不是去找高教官了?”
王丹大大方方承認了,“是,我總得搞清楚誰是人,誰是鬼吧!”
楊芸看了眼對面的小鏡子,“那他咋說?”
王丹瞟一眼沈晚迎,冷笑一聲,說,“有些人的心眼子真的讓我刮目相看了,自己吃不著葡萄就非要說葡萄是臭的,酸的,真是卑鄙。”
沈晚迎也不好惹,她眼眸直直的看向王丹,不卑不亢道:“你不必陰陽怪氣,直接說我就行了。
我不知道高建新跟你說了什麼,但我要跟你說一句,是我提出退婚的,至於為什麼退婚,高建新清楚,我堂姐清楚,我更加清楚。就這樣,至於以後你和他如何,我不會參與任何,好自為之吧!”
姑娘們都懵了!
這又是什麼情況?!
楊芸一臉震驚的看向沈晚迎,“你提的退婚?什麼意思?你意思你和高教官有過婚約?然後退婚了?!”
沈晚迎也不避諱,點頭,“是。他原本是我的未婚夫,卻跟我堂姐搞在了一起,然後,我就退婚了。”
王丹氣的怒指上鋪的沈晚迎,“你胡說八道什麼?”
沈晚迎,“我說的是事實,他高建新有本事來我面前對峙,我也是這話。”
“呵~呵呵~”王丹笑的譏諷,還拍著手,說:“行,既然你非要讓我難看,那我也就不給你留臉面了。
你們都聽著,這個所謂的狀元一姐整天早出晚歸,你們知道她在幹什麼嗎?”
“???”
王丹憤怒道:“她在勾搭陸盛霆。”
“啥?陸盛霆?!”
“對,就是軍訓總教官,京都第一公子,陸、盛、霆。”
姑娘們不可思議的看向沈晚迎,異口同聲道,“沈晚迎,王丹說的是真的嗎?”
沈晚迎眼神磊落的回視大家,“假的。我今天傍晚是見過陸教官,同時也見過高建新,勾搭陸教官這個罪名我不背。我們是偶遇,不信你們可以把陸盛霆找來對峙,他和高建新都在京都陸軍軍事學院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