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泰若無其事的來到學校,寬大的校服將紗布隱藏得很好。
沒有任何人能察覺出來。
再說他三倍普通人的體質,恢復的也很快。
“老泰,再過幾天就要高考了,你哪算考那個大學?”張泰剛坐到位置上,張溪松便跑過來問道。
“南大。”張泰脫口而出。
“哪個南大?忠南大學還是江南大學?”張溪松繼續追問。
“江南大學。”張泰道。
“江南大學?就你這分數,不去京城、水木大學?去什麼江南大?”張溪松無比詫異張泰的決定。
“沒辦法,吃不慣外地的菜。”張泰無奈搖頭。
張溪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是,吃香菜吃習慣了,要我去吃那些清湯寡水的菜也吃不慣。”
“你呢?經過你這一個月來的努力,每次測試都能穩定的考出650分上下的成績,你想好去哪裡了嗎?”張泰問道。
“我?這一個月來我和家人商量了一下,也在網上查了不少訊息,我打算直接報考軍校。”張溪松認真道。
張泰詫異道:“哦?怎麼想到要考軍校呢?”
“嘖…這不是以前考不上嘛,就沒有那個想法,現在有機會,肯定要選個不錯的軍校啊,到時候一步到位。”張溪松挑了挑眉道。
“不錯,那你打算當什麼兵種?”張泰打算再瞭解一下張溪松的想法,沒準可以再幫幫他。
“當然是兵王中的兵王,特種兵啊。”張溪松頓時脫口而出。
“……”
“又是一個我是特種兵看多了的熱血青年。”張泰無語。
張泰耐心的替他解釋起來:“你身體素質這麼好,我的建議是去當空軍,你去當空軍,極有可能選上飛行員。”
“你想想,開上戰鬥機在天空自由自在的翱翔,多帥啊,一個特種兵小隊,你一發導彈就下去就涼涼。”
“巴拉巴拉……”張泰一直在侃侃而談,將周圍的幾個男同學都吸引了過來。
他們不清楚,張泰可是清楚的很,龍國以後的空軍和海軍發展會有多迅猛,那艦艇下水跟下餃子似的。
還有五代機G-20,普通人的身體素質根本不能發揮出它的極限,以及他剛重生回來那陣出的六代機。
如果以張溪松7倍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去當飛行員,他敢篤定的說,張溪松絕對是空軍部隊王牌中的王牌。
“空軍真的有搞頭?”張溪松狐疑的說。
“真的!”
“那行,我就當空軍了。”
幾年後,張溪松果然如張泰所預料的那般,成為整個龍國最厲害的飛行員,就連G-20的試飛以及航展都是他來完成的。
並且年紀輕輕便被火速提拔為校級軍官。
…
時間一閃而過,高考就這麼平靜的度過。
因為知道張泰要備戰高考,劉隊長這幾天並沒有來打擾他。
他也確實挺同情張泰的,攤上這麼個不靠譜的老登,快要高考了還要捱上一刀。
直到高考完畢才將張泰叫到派出所。
派出所內,張泰和劉隊長面對面坐著。
“張泰,你爸的情況基本就是這麼個情況,經過權威精神科醫生的檢查,他確實有間接性的精神病。”
“並且也達到了強制治療要求,不過還是得經過你們家屬的同意。”劉隊長嚴肅的說道。
“同意,我全家都同意,並且我媽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還請劉隊長您幫個忙,加急處理一下她們的離婚手續。”張泰立馬開口答應下來,這樣的要求他簡直求之不得。
劉隊長沉默片刻,開口道。“等你媽回來再說吧,到時候帶她一起再來派出所一趟瞭解一下情況。”
“好的,謝謝劉隊長。”張泰起身鞠了一躬,這事劉隊長沒有直接拒絕就證明有搞頭。
雖然直接起訴也能離婚,但時間拖得有點長了,張泰懶得等那麼久。
下午,張泰在乾城火車站門口等待著,一個身形消瘦的短髮中年婦女從火車站緩緩走出來。
看到來人,張泰眼睛有些發酸,前世他太沒用了,害他的媽媽一直生活在張萬福的陰影之下。
“媽。”強忍淚水,張泰對著向清蘭狠狠擁抱過去。
“小泰,你..你這是幹嘛。”向清蘭被張泰突然的擁抱打的措手不及。
好一會兒張泰才鬆開向清蘭,微笑道:“沒事,就是想你了。”
打量著向清蘭的蠟黃的臉,眼眶是濃濃的黑眼圈,臉上沉積著數不清的暗斑,一米七的身高,卻只有區區90斤不到。
可見她在外邊受了多少苦。
不過現在不同了,兒子已經為你解決了你最大的煩惱,你可以好好生活了。
“呵呵,媽也想你。”拍了拍張泰的背後,向清蘭微笑道。
好像是想到什麼,向清蘭的情緒一下低落下去,問道:“你爸呢?”
張泰歪嘴一笑,說道:“走,我帶你去看他。”
二人搭了個車,直奔看守所。
“小泰,你帶我來派出所幹嘛?”向清蘭不解的問道。
“我那個不靠譜的老登就在裡面啊。”張泰朝看守所裡一指道。
“啊?”
“媽,先別啊了,先進去再說。”說著張泰拉著一臉懵的向清蘭就朝看守所走去。
“你們來了。”來到看守所門口,劉隊長從一輛警車裡出來說道。
“你好劉隊長,這是我媽向清蘭。”打了聲招呼,張泰介紹道。
“你好,向女生。”劉隊長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
“警察同志你好你好。”向清蘭立馬點頭回應。
“走吧,先進去再說。”說著劉隊長率先朝著看守所大門過去。
向清蘭跟在後面小聲問道,“小泰,你帶我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事?難道你爸被抓了?”
“沒錯,不過這次過來最主要的還是為了你的事。”
進入看守所後,劉隊長帶著他們來到一間辦公室,桌子上放著一些文件。
“向女士,這是關於你丈夫的病情鑑定報告,他患有間歇性精神病,具有一定危險性。”
“我們的建議是進行強制治療,同時你這邊如果同意,可以為你辦理離婚手續。”劉隊長嚴肅地說。
向清蘭拿起報告仔細看著,眼淚慢慢流了下來,整個人都有搖搖欲墜,還好張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這些年的委屈彷彿在此刻決堤,向清蘭哭得泣不成聲。
劉隊長也沒有催促,而是讓她發洩這股情緒。
良久,她堅定地說:“離,必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