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套造型拍攝間隙,沈青璃躲在暗房檢查底片。顯影液的紅光裡突然侵入柑橘香,陸時硯舉著張雙重曝光膠片:”原來物理學家偷拍我畫珍珠啊?”膠片上分明是沈青璃測算光路的側臉,疊著他未完成的珍珠淚滴畫。
“這是研究丙烯顏料的光敏特性。”她轉身時珍珠耳環勾住他破洞毛衣,”建議你停止製造量子糾纏…”突然停電的暗房裡,他指尖的夜光顏料在彼此呼吸間畫出星軌。
選片室內,暗房紅燈下,陸時硯偷換的膠片顯影出雙重畫面——正面是他畫的珍珠項鍊,背面卻是沈青璃用顯影液寫的磁場公式。
兩人指尖同時觸到溼潤相紙時,唐果果尖叫著舉起另外一張雙人照:”青璃姐和時硯哥這張好像行星環擁抱恆星!”照片裡沈青璃的公式稿紙環繞兩人,陸時硯畫的珍珠正在稿紙邊緣化作星塵。
[特寫]:顧昭意挑選照片的手——她無名指正巧懸在周慕野的鏡框倒影上。而陳默的平板屏幕裡,唐果果的十七張單人照正自動排列成斐波那契螺旋。
當攝影棚亮起落幕燈時,唐果果正把拍立得塞進泡芙禮盒,走向正在調試相機的陳默——他西褲口袋裡,藏著顆沾滿糖霜的鑽石袖釦。
顧昭意將完美九宮格照片收入鱷魚皮包時,發現周慕野悄悄在所有合影裡修正了她髮絲的弧度。
直播間最終定格在陸時硯把珍珠耳環別進沈青璃的計算稿紙。
沈青璃用陸時硯的珍珠襯衫擦拭鏡頭,公式草稿從她口袋飄落的畫面裡,隱約可見”L.S.Y心跳變量修正係數有效”的字樣。
第11次短信:
沈青璃 → 陸時硯
“偏振光實驗證明,丙烯珍珠在23℃環境下的折射率會暴露繪畫者心率波動/建議下次使用隔熱顏料”
陸時硯 → 沈青璃
“暗房顯影液殘留的銀離子濃度超標0.74%/某些人偷寫公式時呼吸頻率是平時的1.3倍”
周慕野 → 顧昭意
“直播間投票率超高的律政佳人,要不要拍,收益分你一半”
唐果果 → 陳默
“陳默哥,蝴蝶結很正。”
顧昭意 → 周慕野
“《攝影棚安全操作規範》第22條規定,修正他人拍攝角度需提前15分鐘提交書面申請/明早記得補交”
陳默 → 唐果果
“看到你偷吃馬卡龍道具了,”
夜晚,沈青璃實驗記錄筆記本雲記錄:”樣本-24號出現異常共振現象/持續觀測第11 天的心跳波峰與波谷差值縮小至3.2%”
節目播出的當天#暗房公式背面的珍珠情書#衝上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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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陸時硯的工作室牆上貼著沈青璃今天被偷拍的膠片。
沈青璃的實驗室保險櫃裡,鎖著件沾滿丙烯珍珠的牛仔外套,內袋縫著行小字:”你是我所有不完美公式的最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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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四晚上8:00,節目第12天。
今天的項目是熒光保齡球。
粉藍漸變熒光球道區,唐果果正踮腳往自助飲品臺掛星星燈,草莓運動裙的夜光鑲邊隨著她哼唱的《戀愛循環》忽明忽暗。
她發現飲料機旁的沈青璃還在便籤紙上推導公式,立即舉起糖霜噴霧罐:”青璃姐!要不要在保齡球上畫小蛋糕?物理定律說甜食能增加全中概率哦!”
沈青璃抬頭時,護目鏡滑到鼻尖:”果果,糖分結晶會改變球體摩擦係數…”
話音未落,周慕野突然從兩人中間倒著滑過,手機支架差點戳翻公式紙:”直播間的寶貝們!現在競猜沈博士會不會用時硯少爺的腦袋當保齡球——哎呦!”
陸時硯用畫滿珍珠的保齡球精準擊中周慕野屁股:”本少爺這顆頭投保三千萬,你配當球瓶嗎?”
他轉身時哈士奇耳釘撞上沈青璃的鉑金髮卡,薄荷鬚後水混著她髮間雪松香氛在空氣中炸開微妙電流。
球道7號
陸時硯故意將白襯衫捲到肘部,露出小臂上未乾的珍珠丙烯畫:”看見沒?這顆淚滴型珍珠叫’薛定諤的貓眼’,等會兒會在你公式紙上…”他突然噤聲——沈青璃正用碎鑽手鍊當圓規,在計分表背面畫完美正十二邊形。
“陸時硯。”沈青璃用筆尖輕點他畫歪的珍珠輪廓,”根據阿基米德螺旋線公式,你的顏料擴散半徑誤差已達2.7毫米。”她摘下護目鏡擦拭時,長睫在眼下投出蝶翼狀光斑。
陸時硯耳尖瞬間充血:”要你管!”他抓起保齡球助跑三步,球卻在出手瞬間打滑。
畫著珍珠的球歪歪扭扭滾進溝槽,撞飛了隔壁球道陳默剛擺好的手機三腳架。
……
突然唐果果驚呼著去扶倒下的甜品架,芒果慕斯”啪”地糊在周慕野限量球鞋上:”慕野哥你鞋帶開了!”
她蹲下時雙馬尾掃過陳默正在調試的測速儀,顯示屏突然瘋狂跳出亂碼。
“果果,您的髮絲靜電干擾了…”陳默推眼鏡的手僵在半空——顧昭意正遞溼巾給他,示意他擦拭鏡片上的奶油:”根據《娛樂場所安全條例》第45條,食物汙染設備需十倍賠償。”
周慕野趁機將鏡頭轉向角落:”老鐵們!陸少爺正在沈博士耳邊說悄悄話!火箭刷起來就拍特寫!”畫面劇烈晃動中,陸時硯把沈青璃困在回球架前的身影被拍成朦朧剪影。
“賠你。”陸時硯突然扯下第二顆紐扣,月光藍貝母在沈青璃眼前晃出漣漪,”夠買你那張破紙了吧?”他指尖殘留的丙烯顏料在她袖口暈開一小片銀河。
沈青璃反手扣住他手腕:”陸時硯,24歲,靜息心率92次/分。”她舉起不知何時戴上的運動手環,”需要我聯繫格拉斯哥教授討論你的肄業原因嗎?”
球館頂燈忽然切換成心跳感應模式,陸時硯周身的熒光圈瘋狂閃爍。
他猛地後退撞翻飲料車,那顆貝母紐扣”叮”地落入唐果果的特調蘇打杯,汽泡炸開一道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