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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咦,他咋變成這樣了,以後還會變回來的嗎?”向文慧好奇的問著。

大隊長媳婦搖搖頭,“誰知道呢。”說完嘟囔了句,“變不回來也挺好的。”

向文慧沒聽太清,問了下,“啥?嬸子,您說啥?”

向文姍聽清了,可能是大隊長媳婦在同情那宋老五吧,吃了不少虧。

“沒,沒說啥,就是有點可惜。”

向文慧沒多想,配合著她點點頭,“確實有點可惜了。”

向文姍隨問了句,“嬸子,這宋老五沒名字嗎?

還是就叫老五啊?”

問完她就不在意的,拔著草,彷彿剛剛那話就是隨口問了下。

但她的內心可不平靜了,緊張著,又帶著一絲期待。

“有,有名字,叫什麼來著,我想一下。

我們這都老幾老幾的喊著,不怎麼喊大名,我得想想。”

沒有人催她,大概想了幾十秒道,“哦,我想起來了,叫什麼昭華。”

向文姍的心猛的一顫,默唸了一下,宋昭華,這不就是她那閃婚對象的名字嗎?

難道真的這麼幸運,這麼巧?

就聽大隊長媳婦吐槽著,“他們家兄弟姐弟幾個,起的名字都是那聽著文縐縐的。

還不是他們爹嗎,宋大山仗著上了三年的學,起了一堆繞口的名字,顯擺呢。

真顯擺不讓幾個孩子上學。

這老大老二上了一年,老三跟老四上了三年。

老五就上了半年,老六小學畢業,老七上的久,初中畢業。

本來他這麼有學問,能當個記分員啥的,結果他懶的不得了,還想當城裡人。”說完大隊長媳婦滿滿的嫌棄。

向文姍看到大隊長媳婦這副表情,又想了一下大隊長也姓宋,這,她試探的問道,“嬸子,你家是不是跟他們家有親戚啊?

都姓宋?”

“是沾著親的,我男人跟宋大山他倆同一個爺爺的。

我們這一半的人都姓宋,往上數幾代,還都沾親帶故的。”

“哦哦。”

聊到宋大山一家,大隊長媳婦就來氣,她轉移了話題,“你們來這,還適應嗎?”

向文姍扯了下嘴角,“還好。”

“還好就行。

你們前頭那批知青,剛來的時候也是各種不適應。

孫知青你知道吧,現在可能幹了一天七八個工分呢。

剛來的時候幹著哭著,哭著幹著,一天下來她能哭半天。

我們都不敢跟她待在一起,生怕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們欺負她呢。”

向文姍嘴角抽了下,確實沒看出來,女同志滿工分一天八個,這孫知青挺厲害的。

向文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會吧?”笑完她都有點後悔了。

“嘿,你別笑話人家了,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這剛開始你當個稀奇了,等一上午下來,你肯定該鬧了。”

向文慧嘴巴癟了下,說的確實是,她現在都感覺手疼的不得了,火辣辣的疼。

一上午下來,向文姍也受不了了,腰痠背疼,腿疼,手也火辣辣的疼。

不注意的時候,被草給割了一下,劃了一個口子,但是沒出血。

就這幹了那麼長時間才兩個工分。

向文姍想想這以後的日子,都感覺人生無望了。

兩個工分夠幹啥的?

一個工分兩分錢,兩個工分四分錢,一天賺五個工分才一毛錢。

關鍵是五個工分下來,她肯定要累壞了。

一毛錢,要是放在現代,掉在地上都沒人撿的,現在,天呢!

天要亡她!

下工回去後,向文姍只想找個地方直接躺下來,雙腿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向文慧在後面呲著牙咧著嘴,捶捶胳膊,捶捶腿,“姐,我快累死了。”

向文姍嘆了一口氣,“正常,這才剛開始。”

向文慧苦著個臉,嘟囔句,“姐,我想回家了。”

向文姍正想安慰她呢,她單手握著拳頭,“嗯,姐,我做了個決定。”

向文姍眉頭輕皺了下,這妮子可別想不開做傻事了啊!

“你要幹啥?”

向文慧朝著她,露出幾顆大白牙嘻嘻一笑,看著前面後面有不少下工的人,小聲的說著,“姐,我決定好了。

我要向家裡哭訴,讓她們知道我在鄉下過的多難。

讓我爸媽給我寄錢和票。

以後我每天賺兩三個工分就行了。

今天上午乾的太多了,把我累的不得了,下午我賺一個工分就行了。”

向文姍嘴角直抽抽,上午的這兩個工分,估計還是人家記分員看在她們是新來的份上可憐給的,“嗯,可以。”

“姐,你別不信呢。

我就向家裡要,不然的話,都便宜向文雯跟我那煩人的弟弟了。

再說了,我這是響應國家號召,聽從領導的安排,這是值得獎勵的事。

我爸媽在學校也特別有面。

為了她們的面子,給閨女多點好處沒啥毛病,對吧。”

向文姍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點點頭,“對,你說的對。”

“姐,你也朝家裡要,這樣咱們就不用那辛苦了。”

向文姍愣了下,她沒想著要向原主家裡開口要錢的。

原主家也挺不容易的,向父前年升的職工資高了些五十多,以前工資都是三十多,向母一個月拿著二十八的工資。

兩人加起來八十多塊錢,家裡還要吃吃喝喝,給老二買工作就掏了大半積蓄。

早些年老四身體還不好,經常吃藥,這兩年稍微好了點,但一變天他就感冒,發燒。

還供了四個孩子上學,家裡哪還有多少積蓄。

向文慧看著她姐不說話,想到了她家裡的情況,“沒事姐,到時候我跟我媽多要點。

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向文姍內心一軟,輕笑了下,真是個可愛的女孩,“走了,趕緊回知青點了。”

上工的第一天飯是老知青做的,明天就要是她們三個新來的知青做了。

吃完飯後,歇了一會,又開始去上工了。

下午上工,依舊是薅草。

一個上午下來向文姍薅的有點熟練了,但手有點疼手上起了幾個泡,她沒幹的太猛,就跟著大家一起慢慢的來。

反正她現在手裡不缺錢,也不缺那兩個工分,這年頭工分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向文慧就不行了,累的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薅著慢慢往前移著。

有一個小隊長實在看不下去了,“小向知青,你咋回事啊?

地都要被你坐平了。”

向文慧尷尬一笑,“我也沒法呀,累的蹲不下去了。”說著眼眶都紅了起來。

那小隊長擺擺手,“行吧,行吧。”

這大隊上不強制大家一定要拿多少工分的,乾的多,得的多,最後分的糧食也多。

同理,乾的少,得的少,分的糧食也少。

不夠吃的,自己餓著肚子吧,別指望大隊上給補貼。

大家都很自覺,為了年底多分點糧食,幹活都特別得賣力。

有賺工分的機會紛紛踴躍報名,除了個別遊手好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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