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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接親前一晚,月色如水,輕柔地灑在寧靜的村子裡。張嬸坐在南晚床邊,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晚晚啊,明天你可就嫁人了,到了蕭家,要懂事,跟蕭野好好過。”

南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眼睛裡滿是疑惑,什麼是好好過?乖乖吃他做的飯,乖乖等他回來,乖乖自己洗澡,乖乖…….南晚在心裡數著,這些都是蕭嬸告訴她的,做好這些就是最棒的媳婦!

張嬸又神秘兮兮地遞給她一個小本子,“這裡面的東西,你看看。” 南晚接過本子,藉著昏暗的燈光一瞧,臉瞬間紅得像熟透的番茄。“張嬸,這…… 這是什麼呀?怎麼都是裸著的,還有這個大棍子……” 這玩意真奇怪,之前看的小人書可不是這樣的!

張嬸看著她那彆扭的樣子,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等你成了親,自然就明白了。你是不知道,那蕭野看起來就壯實得很,特別是那腰,有力得很,嘖嘖嘖,還有那雙手,又大又長…… 以後可有你好日子過咯。”

南晚聽著,好奇極了說著:“那這棍子,蕭野哥哥也有嗎?”

張嬸放低了音量在南晚耳邊嘀咕,有的,可能比這個還大呢,你到時候自己問問啊!”南晚鄭重地點了點頭。這麼大的棍子平時他藏在哪裡呢?這可得好好問問。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南晚就被村長伯伯的媳婦張嬸從床上薅起來了。她沒什麼起床氣,就是剛醒還有點懵,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要做什麼。屋子裡的隔間放了個浴盆,裡頭裝滿了溫熱的水,旁邊是的架子上放著塊粉色的肥皂。

“村裡的妝娘馬上就要來給你梳妝了,你先洗著,嬸子給你做帶你吃的,墊墊肚子。” 張嬸說完就關上門出去了。

南晚揉了揉眼睛,把被子團吧團吧抱在懷裡,賴了一會,才走到澡盆前,利落的脫了睡衣坐了進去。

南晚伸出手拿起肥皂,搓了搓身子,又放在水裡攪了攪,香碰碰的,還有泡泡呢!肥皂泡隨著她的動作紛紛揚揚地飛舞起來,她覺得有趣極了,雙手不停地在水中划動,濺起一片片晶瑩的泡沫,彷彿置身於夢幻的泡泡世界。

前幾天在蕭家的時候,她洗澡,裡面頁總會堆滿泡泡,她就喜歡把自己埋進泡泡堆裡,只露出一張臉,然後再 “噗” 地一下衝破泡泡,可等在門外的蕭野哥哥總是嫌棄她太慢了,還會說她是烏龜。

後來,和嬸嬸告狀,嬸嬸說蕭野哥哥是想和我一起玩,只要她嫁給蕭野哥哥,就能天天這麼玩,蕭野哥哥還捨不得罵她。這麼想著,南晚開心地搖起了小腦袋,他要和蕭野哥哥玩泡泡!(後期恢復記憶的南晚:我不想和你玩泡泡,嚶嚶嚶!)

很快張嬸端來了一碗小米粥,還有兩個奶黃包子,瞧著南晚的房門還是閉著的,有些著急,這孩子在裡面幹嘛呢,洗個澡不是要在裡面搓掉一層皮吧,便趕忙催著:“晚晚要快點啦。你蕭野哥哥要來接你了。”

南晚一聽,立馬軟軟地回答:“好噠。” 可不能晚,蕭野哥哥說了今天要是遲了,就把她丟到狗窩裡去。

擦乾身子,身內穿上紅娟衫,外套花紅袍,脖子戴項圈天官鎖,胸前掛照妖鏡,肩披霞帔,再跨個子孫袋,手臂纏上定手銀,下身穿紅裙、紅褲、紅緞繡花鞋。這都是昨天嬸嬸教過她無數遍的。

穿上這身婚服的的南晚宛如一朵盛開在晨光中的玫瑰。她白皙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粉色,像是被清晨的朝霞暈染過。彎彎的眉毛下,一雙杏眼清澈明亮,眼波流轉間,勾人又不自知。挺翹的鼻尖微微泛紅,小巧的嘴唇不點而朱,仿若熟透的櫻桃般誘人。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被妝娘鬆鬆挽起,幾縷碎髮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頸邊,更襯得她脖頸修長優美。

張嬸笑道:“哎呦,真好看。”

南晚笑了笑,自己是好看的!這一笑,臉頰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純真又甜美,雖然依舊帶著些許笨拙的憨態,可週身卻散發著一種不加雕琢的自然美,恰似春日裡初綻的繁花,嬌豔又純淨。

妝娘先將南晚的長髮散開,如墨般的髮絲柔順地垂落。隨後拿起梳子,輕輕梳理,隨後開始編髮。她將頭髮分成三股,兩兩交叉,在腦後盤繞成一個圓潤飽滿的墮馬髻。髻的一側微微傾斜,恰似一朵盛開的花朵自然下垂,盡顯溫婉柔美。

髮髻成型後,為南晚插上精心挑選的簪子。首先,一支碧玉簪斜插在髮髻前端偏右的位置,簪頭雕刻著精緻的花鳥圖案,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鳥兒振翅欲飛,花兒嬌豔欲滴,彷彿將春天的生機引入了這莊重的婚禮裝扮中。

緊接著,在髮髻左側,莊娘插入一支珍珠簪,圓潤的珍珠整齊排列,從簪頭延伸至簪尾,散發著柔和的光暈,與碧玉簪相互呼應,為整個髮髻增添了幾分高雅氣質。

此外,莊娘還在髮髻四周點綴了幾支絹花,粉色的牡丹位於髮髻後側正中央,花瓣層層疊疊,盡顯富貴華麗;白色的茉莉則錯落分佈在牡丹周圍,星星點點,為髮髻增添了幾分靈動與清新。

最後,妝娘拿起腮紅,在南晚的臉頰上輕輕掃動,暈染出淡淡的粉色,如同春日裡盛開的桃花。又為她的嘴唇點上一抹鮮豔的口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明豔動人。張嬸則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把蕭野交給她的那兩隻金手鐲給南晚戴上,金手鐲在南晚纖細的手腕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張嬸還一邊嘖嘖羨慕道:“蕭野是個疼媳婦的,買了兩個金鐲子,這不得要大幾千啊!”

“而且,聽說蕭野還給新娘子準備了嫁妝,各種棉被,還有大梳妝鏡………”

南晚可看不懂她們眼中的羨慕,端著碗酒釀圓子慢吞吞地吃,聽說酒席中午才開始擺,要是不吃點東西墊著,肯定會肚子餓。

早上八點,外面隱隱約約傳來喧鬧聲。

“應該是接親的人來了。”

一群姑娘婦人紛紛起身往外面走,這是要去堵門要紅包呢。

屋內就剩下南晚和張嬸婦兩人。南晚也興奮地往外跑,什麼動靜,她也得去瞧瞧。張嬸嚇得急忙拉住她,“我的祖宗啊,你跑什麼?你在這等著就就好了。”南晚一聽只好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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