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爺爺,我是之畫。”
李之畫拿著話筒笑的眉眼彎彎,
“對,醫生說書禮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我也好著呢,剛醫生還給我把脈了,說之後多休息就行。”
“爸媽他們那邊都還好好的吧,您聯繫上他們, 讓他們別擔心,書禮已經穩定了。”
“不用啦,錢夠花的,您之前已經給了好多了。”
“那謝謝爺爺!爺爺一個人在京都也要按時吃飯,”
“以後還得幫我們帶重孫呢,您老和我爺爺一樣都懂的多,我就愛讓你們幫忙帶孩子……,”
京都,軍區大院,一棟二層小洋樓的書房,
沙發旁一位清瘦老人垂首而立,手中端著冒著熱氣的茶水和點心,
沙發上,葉司令手中拿著話筒,
聽著對面那頭孫媳婦的話,想到以後自己帶著重孫子,到院子那群老傢伙面前炫耀的場景,
不由自主發出爽朗的大笑聲,
驚飛了窗外樹上的小鳥,拍打著翅膀飛向了太陽下瓦藍的天空。
這幾天眾人頭上的陰霾也隨著笑聲消散而去。
老人看葉司令放下了電話,微微側身詢問,
“老爺子,葉明和榮栗已經調到桐城去照顧小書和小書媳婦了,只是路途遠,路上遇到了點問題,可能會晚一天…”
葉司令思索了片刻,“行,知道了你多費心,補品都拿夠了嗎?小畫這孩子孕期營養不能斷了,還有小書那孩子…,那邊怕是買不到好的….”
“拿的多多的,您放心。”
掛了電話,李之畫搭拉著鞋走到了醫院收發室,
告知了對方姓名,又給對方查看了證件,填了表格,
“同志,這是你的包裹,”
看著眼前這個碩大的包裹,李之畫一時心情激動,
‘補給終於到了,謝天謝地,’
葉書禮在李之畫和原書男主退婚後的第三天,替葉司令上門看望李爺爺,
在兩家爺爺的撮合之下,葉爺爺直接特批了結婚報告,兩人火速領了證,並且在村裡面大辦了酒席,
葉書禮覺得娶誰都無所謂,自己已經28,爺爺天天催著成婚,
李爺爺的孫女,自己娶了,剛好可以報了爺爺一直掛在嘴邊的救命之恩。
李之畫則更直接,她就是看上了葉家,葉家已經傳了不知道多少代,
到了書後期都是男主仰望的程度;
並且葉書禮自身就是團級,年輕有為,
嫁給葉家的人,讓她覺得自己離被炮灰又遠了一步,
離混亂時期結束,能高考還有5年,葉家是李之畫給自己和李家找的一個最大靠山。
在書中,李爺爺為給男主鋪路,用盡了和葉家的情分。
三年後,葉司令又意外離世,自那以後,李家和葉家便斷了聯繫。
李家人受王家人誣告,被送到農場。
這些李之畫都會一一杜絕,
她給自己的人設是柔弱不能自理,
據說90%的男人都吃這一套,
她都想好了就把柔弱小妻子作為畢生職業規劃,
就算是離婚那也得她來提才成!
新婚夜當晚,
她很想要羞澀,
好吧,那簡直就是頂級體驗,羞澀不了一點,哈喇子都差點跑出來丟人,
葉書禮正裝著身時儒雅謙遜,儼然一個翩翩貴公子,
衣裳半褪後……,
羞澀也就維持了5秒不到,
新婚第二天下午,等她揉著腰起身,
正要繼續昨晚上沒有進行下去的人設,
就被告知葉書禮已經被部隊緊急召回,
離開後就一直處於失聯中,
她於是轉身又把孝順貼心的人設成功的開展到了婆家,
放著大金腿不抱,她覺得自己半夜都得起來抽自己兩巴掌,
於是書信,照片,電話,特產衣物,那是什麼都沒有落下,
李之畫接到部隊葉書禮病危電話之前,包裹時不時就會有一個,不是婆婆給買的衣服鞋子,就是葉爺爺給寄的補品零嘴,
在李家村的日子那叫一個樂不思蜀,逍遙自在,
要不是肚子開始顯懷,還有每個月的匯款單,幾乎快把葉書禮給拋到了腦後,
…
包裹是婆婆知道李之畫來照顧葉書禮,特意準備的,他們剛轉到莞省軍區,哪怕唯一的兒子下了病危通知,但軍紀如山,走不開也只能乾著急。
小戰士剛剛準備把包裹放下,剛彎下腰先是看到李之畫發腫的腳踝和漏在外面的腳後跟,
於是遲疑的停下了動作,直起了腰,剛好又看到了李之畫微微隆起的肚子,
立馬重新扛起了包裹,
“同志稍等片刻!我找人給你幫忙。”
說完小戰士就扛著包裹飛奔了出去,
她一個字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就看著大包裹,蹭蹭蹭的離開了視線,
一時哭笑不得,
等回到病房,眼疾手快塞給好心人蘋果以示感謝,
又換了嫂子守著,讓她也出去活動活動,
李之畫才有空拉出旁邊的凳子坐下,靜靜的打量著床上只相處了2天的結婚對象,
記得初見葉書禮時他眉眼溫潤,傾身與爺爺交談,聲音清越,一字一句耐心回應,
看到有人進去,他起身微微頷首,笑起來眼底暖光泛起…..,
再看看他現在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不由讓李之畫恍惚,
瞟到他乾澀的嘴皮,回過神,給他用棉籤沾水溼潤了一下嘴唇,
看他眉頭微鎖,想到救治到現在已經有8天,扶著腰從床底拖出盆子,兌了半盆子溫水,
出去告訴了嫂子一聲,從裡面鎖了病房門,
先拿著溫熱的毛巾給他擦好了手臉,瞅著他病服下的身子,
李之畫給他換了一條毛巾,先繞過他手上的針頭,把上半身能擦到的地方擦完,
沒辦法現在自己一個人搬不動他,
就這樣一點點的挪動,李之畫也開始微微喘息,鼻尖冒出了熱汗,
看了看他的下身,先給他抬起,一點點將長褲從腰上退下來,又慢慢的退至腳踝,
等到最後一條,
想到她這也是第一次看,
李之畫嘴裡念念叨叨:“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心裡不免歪樓想到了新婚夜,當時他繫了一條暗黃色的皮帶,上面金屬扣打開還有清脆的‘啪嗒’聲……李之畫臉色逐漸發燙,
拍拍自己的臉頰,感慨懷孕之後,激素混亂,
深呼一口氣,早晚都已經是自己的了,自己這是合法合規,持證上崗的,
於是利落的伸出了雙手,
手指碰到男人的腰部,指尖的皮膚微涼,應該是醫生說的失血過多的後遺症,這個之後得給他多吃點補血的東西,
還有這個褲子應該要換洗了吧?
心裡想著,手也抓住了褲腰,剛要用力往下拉,就感覺手指下面的皮膚戰慄了一下,
李之畫心有所感,猛地抬起頭望去,
對上了一雙灼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