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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胡說!不準挖!”

田斌連滾帶爬的衝了過來,可惜被田玲玲再次一腳踹飛。

田玲玲和田有為此時也覺察出不對勁,二人紛紛湊了過來。

我冷笑一聲重新開始刨土,不一會兒的功夫坑裡的物件就顯露出了輪廓。

這是一個青瓷壇。

我沒有貿然去揭開蓋子,而是先讓田玲玲找來一個鍋蓋。

我一手拿著鍋蓋作盾牌,一手握住雷擊木劍退到一邊,然後對田玲玲說道:

“打開。”

“啊?我怕……還是你來吧。”

“沒事,我掩護你。”

我說著,提了提雷擊木劍擺出了進攻的姿態。

“還是我來吧。“

田有為說完直接彎下腰一把把將青瓷壇蓋子給掀開,罈子裡黑乎乎的,撲面而來的惡臭燻得我差點吐了。

田玲玲更是不堪,她掩著嘴直接跑回了別墅。

田有為皺眉朝田斌問道:

“這是什麼?”

田斌捂著口鼻連連搖頭,看向田有為的眼神滿是驚恐。

我折了兩根樹枝伸到罈子裡攪拌了一陣,然後挑了起來。

毛茸茸黑漆漆的一坨,隱約可以看到耳朵牙齒。

“黑貓……”

黑貓不祥,這種坊間傳說田有為自然是知道的。

他一聽我說這玩意是黑貓的屍體,立馬衝到田斌的跟前揪住對方的衣領就是幾巴掌。

“臭小子,你埋這玩意想幹什麼?”

田斌被打得暈頭轉向,眼淚都流了出來,看上去似乎很害怕自己的爺爺。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是緊咬牙關不肯開口。

我見他一副打死不認的模樣,索性將罈子抱了出來,然後把罈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通通倒到草地上。

我強忍著不適拿著樹枝在一片殘渣裡翻找,很快就找到了一塊黑色木牌。

用水沖洗完木牌後,我念出了上面的文字:

“戊戌、庚申、辛酉、乙未、田府義詹。”

前面的我看得懂,就是人的生辰八字,最後的天府義詹指的又是誰呢?

“咳咳……”

我順著聲音看去,只見田斌臉色已經變成了醬紫色,田有為額頭青筋暴起,正死死掐住對方的脖子。

見此情景我好奇的問道:

“老爺子,這田府義詹……”

“義詹是我的字。”

果然……

這田斌可真該死啊,居然想謀害自己的爺爺,可他的動機又是什麼呢?

而且中邪的不是秋葵嗎?

眼見田斌已經開始翻白眼了,我連忙走到田有為的身邊小聲道:

“老爺子,這背後可能還有隱情,你先嚇嚇他,我有辦法讓他開口。”

田有為掃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十分犀利,滿含殺氣,是我從小到大見過的壓迫感最大的人。

他輕輕嗯了一聲,隨後拎著田斌就像是拎小狗一樣拖進了別墅,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個年邁的老頭。

看樣子是打算行家法了,我不好意思跟上去看戲,只好回去收拾青瓷壇。

沒辦法,這玩意實在太臭了。

不多時,別墅裡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慘叫聲一刻不停,大約持續了十幾分鍾後,聲音漸漸變得虛弱,最後逐漸消失。

片刻後,田有為拖著田斌重新回到了院子。

他是臉不紅氣不喘,反觀田斌臉色慘白,衣服被汗水溼透,十根手指不停打著擺子。

空氣中隱隱飄蕩著尿騷味,我朝他褲襠看去,這小子果然是失 禁了。

老爺子可真狠,對自己的親孫子都下死手。

我將老爺子拉到一邊小聲問他:

“交代了嗎?”

“沒有,這小子從小嘴硬,他知道我不敢真弄死他,還跟我負隅頑抗呢。”

“沒關係,交給我。”

我說完後找來了符紙符筆,一通揮毫後就來到田斌的身邊。

接著一手握符一手掐訣:

“靈火焚虛妄,真言破迷瘴。天突通肺腑,廉泉開舌簧。三魂歸元宮,七魄吐真章!”

手中的符籙騰地一下自燃,我伸手掐住田斌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然後直接把還在燃燒的符籙塞進他的嘴裡。

田斌猛地瞪大了雙眼,想要把符籙吐出來,我趕忙一把按住他的嘴巴。

幾秒後,他的雙眼漸漸迷離,我見時機差不多了就開口問道:

“青瓷壇是不是你埋的?”

“是。”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要讓我姐倒黴,我想讓他們把她嫁出去。”

我心中一動,連忙追問:

“你是想害你姐?”

“是的。”

“那為什麼罈子裡有寫著你爺爺生辰八字的牌子?”

“不知道。”

“你之前沒見過那個牌子?”

“沒見過。”

“是誰教你這麼做的?”

“一個太國人。”

“他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你怎麼認識他的?”

“酒吧認識的。”

線索到此中斷,接下來他再也說不出其它有用的信息了。

田有為按住了我的肩膀,他好奇的問道:

“剛才你做了什麼?”

我起身朝他解釋:

“真言咒,可以進一步擾亂精神衰弱之人的思維,效果類似於催眠吧。”

田有為笑著讚歎:

“你這可比催眠厲害多了,年輕人不簡單啊。”

他的臉色好轉了一些,似乎是因為得知孫子並非在謀害自己。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我能處理的了,背後之人的信息太模糊了,只知道是個太國人,其餘的信息一概不知。

然而田有為的能量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認知,他當著我的面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後用命令似的口吻說道:

“有一個國際罪犯現在就在本市,目前只知道他是一個太國人,把他找出來。”

他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似乎一點在乎此事的難度。

我好奇的問道:

“老爺子,這……不好找吧。”

田有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見他不回話,我也不好多問。

田玲玲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別墅臺階上,看她那副恨恨的表情,似乎聽完審訊田斌的過程。

我走上前安慰道:

“別生氣了,這玩意壓根不是人,你……”

忽然,別墅裡傳來了一陣歌聲。

歌聲婉轉清冷,也不知道唱的是什麼,聽上去不像國語。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田玲玲在一旁解釋道:

“這是太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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