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
許久沒聽過這個親暱的小名了,時隔多年再次聽見,心底竟在暗自發酸。
何以然愣神的一瞬間,耳邊響起暴怒的冷呵。
“滾開!”
陸聞辭的出手毫無預兆,等何以然回過神,抬起眼皮,就只看見齊逸連步後退、後背狠狠撞在牆上。
齊逸疼得悶哼一聲,眉眼的敵意一分不減。
唇角微勾,意有所指的話語從唇縫流出。
“然然要跟誰走,該由她自己決定,只要我在這,就沒人能強迫她!”
陸聞辭懷抱著何以然轉身,面色愈發冰冷。
“呵。”
“倒是深情。”
他冷笑一聲,騰出一隻手掐住何以然的下巴,將她那張紅透了的臉抬起。
陸聞辭垂眸逼視何以然,“告訴他,你的選擇是什麼。”
不甚清醒的何以然眯了眯眼,目光順著他的話挪向齊逸,才剛轉了轉頭,下巴被攥著的地方就傳來疼痛。
沒辦法,只能又將腦袋轉回。
僅剩的意識告訴她,她不能跟齊逸走。
當年回到晉城就是為了躲開齊逸,在眼下這種渴求的情況下,她更不可能跟他離開。
想著,何以然貼近陸聞辭,伸手抱住他的脖頸。
雖然沒有說話,但動作已經代表她的態度,何以然選擇了陸聞辭。
齊逸的臉色彷彿在一瞬間變得蒼白,他眼中落下的不敢置信,何以然根本不敢去接。
陸聞辭再次一個轉身將何以然藏進懷中,擋住齊逸的視線。
儘管是被選擇的那一個,但陸聞辭依舊感到憤怒。
何以然跟齊逸的眼神交流中帶著一種默契,無需太多言語,便能明白對方意思,是他插不進去的無聲對話。
冰寒目光掃向面色僵硬的齊逸,陸聞辭眸底帶著厲色,察覺到懷中的何以然又開始不安分,他收回目光,向通往停車場的側門大步走去。
路過大開的房門時,一個頭流鮮血的肥胖男人跑出。
男人最先注意的是何以然,他開口罵罵咧咧,“這狗孃養的,竟然敢打我!我他媽……”
罵到一半,後背忽地毛骨悚然,憑著感覺上移目光,他看到了陸聞辭的臉,酒立馬醒了大半。
男人聲音哆哆嗦嗦,“陸、陸總……”
陸聞辭沒有應聲。
即便如此,極強的存在感依舊在。
森然的眼眸中壓抑著怒氣,其中黑色的旋渦彷彿要將人吞噬,連骨頭也嚼碎殆盡。
男人被盯得汗毛倒豎。
陸聞辭薄唇輕啟,“膽子不小,連我的人也敢動。”
男人張嘴就要解釋,可陸聞辭沒給他這個機會,側眸給匆匆趕到的陳助理留下一句命令,便抬步離開。
“處理掉。”
三個字,將斬斷一家公司的前路。
肥胖男人面無血色。
陸聞辭把何以然抱進副駕駛坐好,來不及聯繫司機,他選擇親自開車。
一路上,欲色焚身的何以然不停動手動腳。
陸聞辭忍得額頭青筋直跳,差點就想在路邊把她辦了,幸好他理智還在。
回到別墅,衣服早已經被撕扯得鬆垮,陸聞辭把何以然推進臥室,剛把門關上,背後就貼上滾燙又嬌軟的身子。
喉間幹到發緊,陸聞辭眸色一暗,再也不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