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沒給蘇軟考慮的機會,直接操控輪椅,拉著人出了餐廳。
他看得出這小丫頭在生氣。
也對,每次遇到許意濃,她都會控制不住情緒。
嘴上說著要離婚,身體卻很誠實地排斥著其他靠近自己的女人。
蘇軟就沒懂,這男人從頭到尾嘴角勾著笑意什麼情況。
“你故意跟我一起離開,是要給許意濃一點教訓?”她把腦海中最大的可能性說了出來。
“你是這麼想的?”陸沉的嗓音,低了幾度。
蘇軟兀自道:“從許意濃回國,我們一起撞見陸撼跟她單獨出來兩次了,你是不是擔心陸撼挖你牆角?放心吧,看得出陸撼是許意濃的舔狗,但許意濃滿心滿眼都是你不說,陸撼那種級別,也挖不動你的牆角。”
“……我是不是得謝謝你,分析得這麼透徹。”
“客氣了,我這人就愛助人為樂。”
陸沉突然覺得心梗又嚴重了點。
“軟軟,我再解釋一遍,許意濃跟我,只是兄妹之情。”
一起長大,有些情誼很正常。
旁人誤會許意濃是唯一能接近自己的女子,把她當做自己的官配,這也很正常。
但她誤會,就不正常。
“許意濃當初出國,也是我……”話沒說完,蘇軟就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現在無法站起來,給不了心愛的人幸福,你很自卑,不願意連累她,你是個好人,真的!”
“陸沉,你心裡苦,我能理解,你放心,我肯定想辦法治好你,讓你能夠自信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到了那時,你只需要在離婚協議上籤個字就成,我不會糾纏你的。”
蘇軟這接連的“保證”,把陸沉給整抑鬱了。
見陸沉抿唇不語,蘇軟以為自己說的話把他感動壞了,她不想聽陸沉說謝謝,乾脆鑽進了一家高奢服裝店。
她讓店員拿了幾條淺色系的裙子,在試衣間一條條的試穿,就是不肯出去給陸沉看一眼。
“你好,可以幫我拉一下拉鍊嗎?”蘇軟以為店員還守在外面,喊了一聲。
似乎有人拉開簾子走了進來。
蘇軟背對著來人,白皙的蝴蝶背就這麼赤果果落進他眼中。
……
喉嚨,滾動了幾下。
男人抬起手,滾燙的指尖滑過蘇軟的肌膚。
蘇軟察覺到不對勁,這不是店員的手!
她轉身的剎那,……
……
“你、你……”
偷窺狂啊!
“你是我老婆,我幫你拉拉鍊很正常。”他面不改色的說道,實則心跳已經超速。
蘇軟咬著唇,立刻背過身去,“你下次進來,能不能打個招呼?”
她剛剛都差點走光了。
“好。”
陸沉寵溺的答應了她,再次伸手,要為她拉拉鍊。
蘇軟進來試穿本就是為了緩解尷尬,這下好了,尷尬鼻祖都來了。
“不用了,已經選好了。”蘇軟擋著胸前的春光,要推他的輪椅,想把人“請”出去。
陸沉卻握住她的手腕。
他的體溫,滾燙得嚇人。
“害羞?”他沙啞著嗓音。
蘇軟嘴硬,“哪有。只是大白天的,孤男寡女在試衣間裡很容易讓人聯想翩翩,我倒無所謂,就怕你陸大佬的名聲會受影響。”
“你無所謂?”他挑眉。
盯著她粉嫩的唇。
“正好,我驗證一下。”
蘇軟:“……”怎麼驗證?
他用力一拉,她整個人摔在他的懷裡。
下一秒,他已經霸道的捏著她的下巴,薄唇覆了過來。
濃烈得讓人快要瘋掉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蘇軟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和她喝醉了強吻陸沉可不一樣。
她很清醒。
清醒到可以聽見自己砰砰砰的心跳。
很輕的一個吻。
陸沉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加深這個吻。
就怕嚇壞了他的小嬌妻。
蘇軟力大如牛。
她可以輕鬆推開陸沉,甚至把他丟出去。
可她……
渾身癱軟無力,像中了十香軟筋散一樣,只能躺在男人的懷中,任由他採擷。
她一定是瘋了。
被陸沉一個吻就下了毒,動彈不得了。
嗚嗚。
陸沉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脖頸,目光往下,探索進她更加白皙神秘的地盤。
他想把這地盤,變成他的專屬疆域。
試衣間的空氣,越來越熱。
蘇軟仰起頭,呼吸越來越急。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這種感覺很陌生,也很刺激。
誰能想到,陸沉這個看起來禁慾得要命的男人,在觸碰女人的時候,竟然這麼有經驗。
他簡直比山間修煉的狐狸精還要可怕,魅惑得要人命。
“唔。”蘇軟的一聲隱忍的呻吟,打亂了兩人的呼吸。
她的眼底,瞬間閃過清明之色。
“別!”
陸沉看見小姑娘臉蛋紅得可以滴血,眼裡寫滿了抗拒之色,他也只好收住。
“好。”他對她,從來都是有求必應。
陸沉一邊給蘇軟整理裙子跟秀髮,一邊啞著聲音說道:“軟軟,你是我的老婆,就算你想離婚,在離婚之前,你也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婆。我想抱你,吻你,這是我無法控制的,希望你可以習慣。”
蘇軟差點尖叫。
還有人這麼霸道的?
一副禁慾嚴謹的口吻,說著要抱抱要親親的話,這、太顛覆她對陸沉的認知了。
陸沉滿意的看著小丫頭身上被自己種下的痕跡,勾起唇,“我先出去。”
再不出去,他怕一會兒真的控制不住要了她。
蘇軟窸窸窣窣的換了一套保守的裙子,確定不會走漏春光,這才試探著對外面的男人說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你也是這麼親許意濃的?”
噗——
一盆冷水,澆滅了陸沉渾身難耐的慾火。
她是懂反殺的。
這不,一句話,就把他打進了地獄。
左右沒人敢進來,陸沉氣得扯開簾子,蘇軟恰好穿好裙子,看見男人陰沉如水的俊顏,她弱弱道:“我就問一問,以後好拿捏尺度,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