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姜予寧抱著盒子去會所找沈昭寒，卻在門口聽見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姜予寧這幾天為了求婚又是買花又是投廣告，還要全城直播，你真要這麼狠地拒絕她？”
“不然呢？” 沈昭寒的聲音冷漠至極，“這些年我對她從來沒有心動過。”
“可明天你當眾拒絕，她可能會成為全城的笑話……”
“那又怎樣？” 沈昭寒嗤笑，“我本來就是為了書瑤才答應她的追求，明天過後，一切就結束了。”
姜予寧站在門外，指尖深深掐進掌心。
她推門而入，屋內瞬間安靜。
沈昭寒的兄弟們臉色驟變，慌張地問：“予寧？你……什麼時候來的？”
姜予寧面色平靜：“剛來。”
她看向沈昭寒，把盒子遞過去：“給你的，今晚記得看。”
沈昭寒皺眉：“什麼東西？”
他正要打開，一旁的兄弟連忙心領神會的開口：“可能是求婚前的驚喜吧！予寧，你這陣仗也弄得太大了，求婚前也要送個驚喜，是有多喜歡昭寒啊。”
姜予寧剛要開口否認，偏偏這時，沈昭寒的手機響了——
是秦書瑤的信息。
他掃了一眼，看都沒看盒子一眼，起身就要走。
姜予寧攔住他：“不能先看了再走嗎？”
沈昭寒不耐煩：“明天再說吧，你早點休息。”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姜予寧看著他的背影，到底沒有再堅持。
反正東西已經送到了，早些遲些，也沒什麼差別了；
也或許他們之間，本也就不需要那句分手。
第二天，是姜予寧全城直播求婚的日子。
正午的明珠塔頂，陽光燦爛。
姜予寧一襲白裙站在花海中，面前是數十臺直播攝像機。
彈幕已經刷得看不清畫面：
【來了來了！年度舔狗大戲！】
【沈昭寒肯定不會答應】
【這女的真不要臉，求 99 次婚】
一眾期待聲中，沈昭寒帶著秦書瑤和兄弟們準時出現。
秦書瑤穿著和姜予寧同款的白裙，親暱地挽著沈昭寒的手臂。
“開始吧。” 沈昭寒冷淡地說，“我趕時間。”
姜予寧沒有動。
沈昭寒皺眉，連冷淡都不願再裝了，直接一腳踢翻了旁邊的花架：“磨蹭什麼？不是要求婚嗎？”
玫瑰花散落一地，彈幕瞬間沸騰：
【臥槽好狠！】
【當眾打臉啊這是……】
【這態度，求不求還重要嗎，明擺著會被拒絕啊，姜大小姐真可憐！】
“說實話，我從來都不喜歡你。” 沈昭寒直視著姜予寧的眼睛，“姜予寧，我愛的是書瑤。所以這次求婚，我拒絕。”
所有人都以為她聽到這話會不敢置信、崩潰大哭，會卑微祈求讓他再給她一次機會。
可她只是輕輕笑了：“沈昭寒，誰說我今天要跟你求婚？”
沈昭寒愣在原地：“你說什麼？”
“你不跟我求婚，還能跟誰求？” 他神情冷冽，語氣裡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怒氣。
下一秒，大門被轟然推開。
一道修長的身影立在門口，陽光在他周身鍍上金邊。
他眉眼深邃如刀刻，輪廓比沈昭寒更為凌厲，渾身散發著久居高位的壓迫感。
是沈宴舟。
他真的來了。
姜予寧眼眶忍不住隱隱溼潤，而後迎著眾人的視線，緩緩走向他。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她舉起那枚婚戒，聲音清亮。
“我的第99次求婚，這一次，我為你而來。”
“沈宴舟，你願意娶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