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兩個小時後。
林雪只覺得小臉滾燙的嚇人。
紅得更是能滴出血來。
這一刻小女人的羞澀顯露無疑。
她發誓，結婚那麼久。
剛才她是第一次感受到做女人的快樂。
以前，他都是粗魯的開始，完全沒有顧及她的感受，哪怕結束了，也沒有一句關心的話。
然而這次完全不一樣。
那種羞澀的感受，她說不出口，但真的很好。
安慰好媳婦後，王向東下床，那身健碩的身板，呈現在林雪眼前，讓她耳畔再度紅了起來。
王向東穿好衣服好，貪戀的在她身上捏了捏，林雪一顫，那張白皙粉嫩的小臉，紅得像是滴血般。
此時已然黑天。
林雪穿上衣裳後，點亮了煤油燈。
開始做點女工，補貼家用。
努努力，她一個月下來，能有個四五塊，生活各方面的用品都能有著落。
家裡是沒有電燈的。
在榆樹屯，即使能拉上電線安了電燈，都很少人使用，用了就代表，家裡多一份支出。
兩分錢一度電，這一個月要是用上幾十度電，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晚上暗點就暗點吧，好過花那冤枉錢。
一般晚上做女紅的婦人，大抵都是靠近煤油燈，將就的做了，唯獨有一點不好，就是容易得那個近視眼。
好多嬸嬸，還沒老，幾乎就看不見了。
這時林雪聽到王向東說了句，讓她心驚肉跳的話。
“媳婦，明天我讓村長找人幫忙拉電線，咱們也要用上電燈。”
“啊？”
說實話，林雪震驚了。
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是誰給他的勇氣，晚上要用電燈。
真當錢是大風颳來的？
林雪看了眼王向東，小心翼翼說道：“不用了吧，我覺得這樣挺好。”
忽然一隻大手落在她肩上，嚇得她嬌軀僵硬。
剛才歡愉過後。
她潛意識以為，他真的變了。
但理智迴歸現實後，自己才想起，他是一個說一不二，從來不喜歡有人忤逆他的人。
林雪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我也只是提個意見而已，你要真想拉電線，那就拉吧。”
相比於捱打，林雪覺得拉電線比較容易接受，大不了她晚上做多一點手工活，爭取把電費這個窟窿給堵上。
王向東溫柔的看著她眼睛，保證道：“你放心，我能拉上電線，就能用得起電燈交得起電費，我說過要讓你們母女過上人人羨慕的好日子。這只是第一步，等過一陣，攢夠了錢，我還要起新房子，爭取過年前就搬進去。”
說完，就讓媳婦帶女兒早點睡覺，他要去問問老李頭，哪裡能夠淘換到子彈。
進山一趟，把子彈用完了。
當了幾十年的獵人，老李頭肯定有自己的門路。
去的時候，順便給孤家寡人的老李頭拎了只野雞，自己能夠有這麼多收穫，在進山時有底氣，多虧人家肯借槍給自己。
到了地方，老李頭家客廳亮著煤油燈。
他正在吃飯。
王向東低頭一看，哦嚯.
孤家寡人的，過的也不錯嘛。
一碟花生米，一瓶北大倉。
北大倉屬於醬香型白酒，在六七十年代還是很受飲酒群體歡迎的。
還有個燉肉，顯然是白天他帶過來的。
王向東說明來意，老李頭嘬了口酒，夾了顆花生米，放在嘴裡咀嚼，嘎嘣脆的。
不得不羨慕，七十好幾的老李頭牙口還這麼好。
老李頭滿足抹了下嘴巴，笑罵道：“你這貨當子彈不要錢。”
子彈金貴，且難尋。
他打獵幾十年，一般都是能省則省，沒有九成把握絕不開槍。
王向東提了嘴遇到白狐狸的事情，老李頭皺眉是有點邪門，不過應該沒有那麼湊巧，就遇上傳說中的胡三太奶。
老李頭安撫王向東，這小子可是他剛找的接班人，可不能把他嚇著了。
好在，王向東膽子向來很大。
就算是胡三太奶，再敢壞他好事，照樣一槍崩了它。
老李頭站起那老邁的身子回房拿了一張泛黃的信紙，以及一枚狼牙吊墜。
讓他王向東去鎮上九門街的雜貨鋪找一個叫劉鍋的人，看到這枚狼牙吊墜，自然會賣子彈給他。
而且以後王向東有什麼緊俏的山貨，也可以賣給他，有這枚狼牙吊墜，給王向東的價格肯定公道。
王向東啥也不說，鄭重朝著老李頭鞠躬。
狼牙吊墜肯定很珍貴，相當於古時候的一種傳承信物。
老李頭那老邁身影擺手，示意他坐下陪自己喝一杯，他老了，不再進山打獵，沒有山貨了，很少有人會來家裡串門。
有時候難免孤寂。
王向東給老李頭倒上，自己也滿上。
“叔，以後我就叫您叔了，有時間一定會經常過來找您喝酒，這杯酒，我敬您！”
話音落下，他直接一口悶。
火辣的北大倉，滾過喉嚨，讓王向東長舒一口氣，爽！
老李頭欣慰看著豪邁的年輕人，心想自己沒看錯人，酒品見人品，這是一個靠得住的男人。
以後幾個屯子的安全，就靠他了。
……
次日凌晨五點，王向東就從暖和的被窩起來了。
要趕早去鎮上，路程得花費兩個多時辰，趕早市不能耽擱。
林雪也醒了。
她撐著身子，提醒王向東，昨晚給他準備的乾糧和水都在桌上，記得帶上。
然而穿好衣服的王向東轉頭看向媳婦的時候，愣住了。
昨晚睡覺的時候。
媳婦原本是穿著裡衣的。
但他嫌礙事，強行給她解了，此刻睡得迷迷糊糊的媳婦，似乎沒有發現自己一絲不掛……
林雪感受到他那野獸一般的目光，終於後知後覺發現了端倪，羞澀的躲回被窩，好似怕他賴著不走了，說道，“你趕緊出發吧。”
王向東無聲一笑。
沒有沉迷溫柔鄉。
帶上乾糧和水，把昨天打來的獵物挑上，迎著風雪朝著鎮上出發。
山裡的野味很搶手，那隻三十多斤的傻狍子，被一個大戶人家買走了，據說他家裡小孩滿月，缺一道硬菜，正好傻狍子可以。
將東西全部出手，一共四十多塊錢。
袍子肉要比豬肉緊俏，一塊多一斤。
把錢收好，王向東挑著擔子便去了九門街黑市，找那個叫劉鍋的老闆補充彈藥，可不能把這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