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抓我嗎?怎麼現在被我抓到了呢?我都說我收手了,你還這麼窮追不捨做什麼呢?現在好了吧,把自己搭進去了。”
由於那絡腮鬍的遮擋,秦楚看不見男人的臉,卻聽見男人有些譏誚的聲音。
“ 你說我是信母豬會上樹,還是信你會收手?”
“你愛信不信!”絡腮鬍一字一字的往外蹦,“你以為你現在還有命活嗎?”
“你自己選個死法吧,也算是我日行一善了。”
絡腮鬍起開身,秦楚看見了男人的神色。
他閉著眼睛安靜的靠在石頭上,一副要殺要剮,悉隨尊便的樣子。
絡腮鬍單手舉起,手掌畫了一個弧形。當即他身後就有兩名小弟走上了前。
“我敬你是條漢子,給你留個全屍。”
兩名小弟接到示意,齊齊往男人那走去。
看樣子好像是要把男人從山上丟下去。
正在這時,編織袋裡不知道哪兩隻雞打了起來,發出了一陣咕咕嘎嘎的聲音。
絡腮鬍怔了一瞬,眼神示意那兩名小弟,兩名小弟於是便改道向秦楚的方向而去。
男人閉著的眼睛終於睜開,眼裡滿是波動。
“老大,是個人!”
一名小弟拽著秦楚往外扯,把秦楚扯得踉蹌了一下。
直到小弟把秦楚扯出來,才發現她頭上竟然還套了個麻袋。
小弟覺得奇怪,伸手想去拽。卻被男人的聲音打斷。
“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附近的村民,你們放她走。”
“什麼都不知道?”絡腮鬍學了男人一句,“你覺得我是信母豬會上樹,還是信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就不能……”男人說的艱難,“放過她嗎?”
“你放過我了嗎?”絡腮鬍嗤笑。
男人似乎放棄了,整個人都沒了生氣。“抱歉,連累你了,下輩子還你吧。”
這話是對秦楚說的。
秦楚只覺得奇怪,這兩個人兩三句話就把自己的生死給定下了?
那小弟把秦楚拉到絡腮鬍面前。
絡腮鬍看著眼前的編織袋有些嫌棄,“這是什麼東西?摘掉摘掉。”
小弟就要去摘秦楚的編織袋,秦楚握住了那小弟的手腕,“給個機會。”
“喲,還是個女人。”這下絡腮鬍和那群小弟都發出了淫邪的笑聲。
“兄弟們,今天帶你們開開葷。”
“不,不要!”男人忍著傷痛,掙扎著起身,卻被另外一名小弟摁了下去。
“張三黑!”男人咆哮出他的名字。
“季少,我在呢。”
名叫張三黑的男人狀似伏低做小的回了一句,繼而一片鬨堂大笑。
“來,讓我黑老三看看,今晚這道夜宵,硬不硬。”
說著,張三黑就要親自去拽秦楚的編織袋。
在眾人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在淫笑聲還沒有停止的時候,只聽咚地一聲,張三黑就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寂靜……無聲……
“說了給你個機會。”
秦楚拍了拍手掌,似乎是在拍掉什麼髒東西。一雙幽暗泛著冷意的眼神從編織袋的兩個洞裡直直向張三黑射去。
“你非是不要呢。”
張三黑只覺得渾身劇痛,彷彿千萬噸碾壓過自己的身子。
緩了好久才覺得又看清了事物。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張三黑暴喝。
那些小弟有的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有的還沒反應過來,反正一股腦都衝著秦楚那湧去。
然後就聽一片亂叫:
“哎呀,誰打到我的頭了!”
“別打別打是我,咱一夥兒的。”
“哎喲,你個老二,你打錯人了!”
“那女的在哪呢?”
季之恆不在亂鬥圈,所以看得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