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糊塗呀!”
消息傳到秋水居時,已然炸開了鍋。
“那爵位可是老爺還有少爺們用命換來的,您怎可輕而易舉就給了外人?!”
“更何況那朗兒少爺說是姑爺故人的孩子,但那模樣瞧著像是和姑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怕不是姑爺的私生子……”
“綠竹!”
一旁的綠蘿忽然出聲制止。
綠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捂上了嘴。
季清晚看的好笑,只是笑著笑著眼圈就紅了起來。
看,就連綠竹都看出來的事情,上輩子她沒看出來不說,甚至聽信賀瑾州的話,認定綠竹因為不滿賀行朗繼承季家的爵位,處處與賀行朗作對甚至謀害他,不顧幾十年的主僕情誼將人逐出府邸,導致綠竹最後慘死街頭。
而綠蘿,更是為了護她被活活打死、拋屍荒野!
索性,這一切都還來得及。
壓下心中的戾氣,季清晚笑著戳了下綠竹的額頭:“你這丫頭,就是沉不住氣。”
這話顯然另藏玄機,兩人眼睛一亮。
“綠蘿,你去盯著松鶴院。”
“小姐小姐,我們呢?!”
季清晚摸了摸綠竹的腦袋,笑的危險:“我這做母親的不得為我兒好好挑選下禮物?”
雖說這賀家人的命她暫時拿不過來了,但自己的東西可不是?!
*
“少夫人,您既然嫁入了賀府,這嫁妝自然也屬於賀家。”
珍寶閣,孫嬤嬤一臉倨傲:“您還是速速離去,省的被人當做了賊?!”
綠竹是個沉不住氣的,張口就罵了回去:“我呸!你才是賊!我家小姐當初不過是把嫁妝給府中清點,什麼時候屬於賀府了?!”
“你個刁奴,怕不是想要侵吞我家小姐的嫁妝。”
孫嬤嬤掏了掏耳朵,渾不在意:“你個賤婢懂什麼?!這大戶人家,哪個的嫁妝不是交給婆母管理的,還侵吞嫁妝?!果然是將軍府出來的粗鄙之人,這眼皮子就是淺。”
“你……”
綠竹氣得想要打人。
“綠竹!”季清晚冷著一張臉道:“這麼說嬤嬤是執意不肯打開這珍寶閣了?”
孫嬤嬤敷衍道:“少夫人您還是別為難奴婢了。”
“行!”季清晚臉色冷的厲害,就在孫嬤嬤得意時,季清晚忽然大呵道:“雲一!”
她話音剛落,孫嬤嬤已經被按在地上,綠竹一把將鑰匙奪了過去。
孫嬤嬤當即臉色大變:“少夫人,今日你若是敢打開這珍寶閣,老夫人定然不會輕饒了你。”
季清晚冷哼一聲:“孫嬤嬤,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雲一,把人給看住了。”
說完,她徑直朝著珍寶閣走去。
“夫人,難怪那老東西不讓我們進來,您瞧瞧,您這嫁妝都沒了三分之一。”
綠竹看著手裡的賬簿越看越生氣。
季清晚倒是有了心理準備,她的嫁妝都是父兄還有母親到處蒐羅的奇珍異寶,老夫人貪心慣了,不饞才怪。
上一世也是將賀府敗得一乾二淨後,老夫人才肯給她掌家權。
如今不過三分之一,呵,他們能吃進去,她照樣有辦法給吐出來!
“雲一”,季清晚快速寫了一份狀紙:“去,將這份狀紙連同孫嬤嬤一起送到京兆府,告訴府尹大人,我懷疑賀府出了內賊,請府尹大人為我們賀家這寡婦寡母做主。”
雲一應聲退下。
“小姐……”
瞧著綠竹這猶豫的模樣,季清晚問道:“你是想說這嫁妝明顯是被老夫人侵吞的,京兆府不會管這等家事?”
綠竹點頭。
季清晚笑道:“這只是第一步。”
“接下來……”季清晚湊到綠竹身邊仔細說了一遍。
綠竹瞬間眼神發亮:“小姐,您放心,奴婢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綠竹急匆匆退下去了。
這時綠蘿走了進來:“小姐,老夫人去了雪松巷。”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