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只是肉體腐朽的終結,殺戮才是靈魂不朽的歸宿】
【我們在此恭祝您的新生,也衷願您——】
【在一場場殺戮的遊戲中,永不沉眠,加冕成…神】
【殺戮空間敬上】
腦子裡似乎有什麼奇怪的聲音響起,搞得何北頭疼欲裂。
我…不是死了嗎?
無暇他多想,腦海中的聲音便繼續響起。
【正在為您匹配房間…】
【此次的遊戲房間為——“逃離安菲爾德”】
【人數:八人】
【類型:新人試煉(死亡懲罰)】
【主線任務:逃離安菲爾德實驗室】
【可選&隱藏任務:無】
【背景:安菲爾德是瑞德艾米公司最機密最核心的實驗室之一,這裡匯聚了瑞德艾米公司最頂尖的人才,進行著一項名為“X計劃”的實驗】
【在平平無奇的一天裡,災難在安菲爾德實驗室爆發了,作為X計劃的核心實驗體產生了意向不到的變異】
【異化的實驗體暴動了,他們打破了容器,掙脫了束縛,即將摧毀整個實驗室。好在訓練有素的安菲爾德員工們按照災難管理計劃,在有條不紊的撤離後,封死了整個實驗室,啟動了大滅絕…曾經飽負盛名的實驗室即將淪為地獄。】
【而你們,就是仍在安菲爾德實驗室裡最後的倖存者…】
當聲音漸漸低沉遠去,何北那本就不清醒的意識慢慢陷入了沉睡。
直到……
“最後一個也醒了。”
何北睜開了眼。
我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有個人在跟他說著什麼奇怪的話。
【賭徒】…【殺戮空間】…【逃離安菲爾德】?
可當他看清周圍的場景時,卻愣住了。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昏暗的空間,四周陳列著彷彿科幻電影中才會出現的儀器。
最引人矚目的是幾個一人多高的大型培養容器,只是此刻已經破碎,裡面的液體已經完全揮發。
“安菲爾德實驗室”。
夢裡的名字在腦海中浮現,不,不是夢!
何北看著自己的手,他似乎,已經擁有了一些神奇的力量。
作為一名“不學無術”的大學生,何北深吸了一口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自己的確是死了,只不過死後被選中來到了這個類似主神空間般的【殺戮空間】來進行遊戲。
這在小說中不算是新鮮的套路了,往往這類型的遊戲都無比的危險。
但比起莫名其妙死掉什麼的,活著已經是邀天之幸了。
只是,自己的職業是…【賭徒】嗎?
【凡有罪者,不入天堂!】
莫名的,臨終前殺手的那段話開始在腦海中迴響。
在何北略有所思之際,剛才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來。
“新人,看來你已經理解了現在的處境。”
新人?
何北暫停了對自身的觀察,看向了前方。
一位國字臉的中年坐在一個破碎的儀器上,他身邊還有一個有些桀驁的青年。
他稱呼我為新人,那麼說明…
他們是引導者?…或者說老人?
何北迴想起自己看過的小說的經典劇情,猜測道。
而除了這兩位之外,屋子裡還有五個人坐在不同的方位上,對應著遊戲介紹中的“八人”。
何北環視看去。
一個有些瘦弱表情敗犬厭世的青年,一個帶著些酒氣的中年男性,一個還算是秀氣差不多大的女性,一個…
當何北看到第四人的時候,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縮了下。
這是…
害他來此地的罪魁禍首,他的好室友——
林詩風!
可怎麼會?
林詩風既然出現在這裡,說明他也已經死了。
可在自己曾經的設想中,林詩風和那個假警察不應該是一夥的嗎?
是自己想錯了,還是…林詩風也被滅口了?
何北看到他的時候,林詩風當然也看到了何北。
他訕訕的笑著,輕輕搖了搖頭。
何北當然明白眼下不是一探究竟的場合,只是冷冷的回了一眼。
於是壓下心思,看向了最後一人。
最後一人看上去年紀最小,大約高中生年紀。
他也在打量周圍,兩人對視上上的瞬間,對方善意的笑了笑。
觀察完所有人,何北收回了目光。
有些奇怪啊…這些人,似乎比我預想中淡定了些。
不是說這種場合下總得有個拎不清的大呼小叫嗎?
從剛才的初印象來看,瘦弱青年心思深沉,酒醉中年不動如山似有大將之風,唯一的女性看似在扮柔軟,眼底卻沒有任何慌亂,而最後的少年人…也似乎有著超越他年齡的沉穩。
總之,都不是什麼善茬啊。
但換個角度想想,如果這個遊戲需要大家通力合作的話…至少看上去沒什麼豬隊友。
“既然所有人都醒了,大家不妨認識一下,畢竟在這個團隊合作的遊戲裡,我們算是戰友了。”
“我叫劉衛國,算是你們的前輩吧。”
“這樣的遊戲,我經歷過七個。”
果不其然,這位一上來就隱隱佔著主導權的男人如何北所想,並不是新人。
“我叫阿七,六場遊戲的老玩家。”
剩下的幾人也分別介紹了姓名,唯一的姑娘叫齊香,高中生名為蔣毅,那個一臉厭世模樣的青年叫韓偉。
至於屋裡的最後一個人…
“等等?你們TM的都是誰啊?老子怎麼來這的?”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酒氣熏天的男人突然高聲呼喊起來,而隨著他的呼喊,那股味道也更加的刺鼻。
“我不是在喝酒嗎?等等,我死了?”
他有些茫然的、後知後覺的說道。
而他的話也讓屋子內的人不約而同的升起了一個念頭…
這位,不會一直還沒醒酒吧?
尤其是何北,看著這位剛才被自己評為有大將之風的大叔,只感覺有些荒誕。
“阿七,去幫他清醒一下。”
國字臉劉衛國看到這一幕,臉皮抽動了一下。
“好咧。”
身邊的阿七聽到這直直的衝酒氣男走去。
這一幕也沒有超出何北的預料。
殺雞儆猴,雖遲但到。
在對方還沒意識到要發生什麼的時候,阿七就將他單手拎了起來。
“砰!”
接著是勢大力沉的一拳,結結實實打在酒氣男的小腹上,看的人心驚肉跳。
可讓何北有些驚訝的是,這般沉重的一拳,酒氣男卻彷彿沒事人似的,依舊一副懵逼的樣子。
“酒鬼?真TM硬!”
阿七嘟囔了一句,毫不客氣的揮出了第二拳,第三拳。
一拳又一拳之下,男子終於有了些反應,感受到了腹部的不適。
“哇”的一口就吐了出來。
而在他對面的是…
刺鼻的味道讓眾人退了兩步,也幸災樂禍的看著一身腌臢之物的阿七。
“我尼瑪。”
阿七在愣了片刻之後,猛地被憤怒點燃了。
他一把放開酒氣男,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純黑的衝鋒槍,衝著酒氣男就準備——
“阿七!”
國字臉急忙出聲,可…為時已晚。
衝鋒槍子彈猛烈的噴湧而出,傾瀉著主人的憤怒。
就在何北覺得慘案要馬上發生之時,酒氣男身上卻憑空出現了金色的光幕。
子彈悉數被彈開,酒氣男毫髮無損。
“好了!阿七!”
“要不是無法傷害隊友,老子非殺了你!”
阿七罵罵咧咧的說道。
國字臉皺著眉頭,沒有料到局面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抬手一揮,一股水流憑空的出現,沖洗著渾身味道的阿七,也沖洗著地上的酒氣男。
酒氣男似乎終於清醒了過來,看著差點殺掉自己的阿七,驚恐的向後爬了幾步。
不過周圍的幾人反倒是安心了不少。
“還有隊友保護?”
本來面對強大老人的危機感稍稍退去了不少。
只是讓何北稍有些怪異的是,阿七在罵罵咧咧回到國字臉身邊之時,兩人隱秘的相視一笑,像是順利的完成了某種目的。
完成了什麼呢?
高中生蔣毅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國字臉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般的開口。
“好了,大家在同一場遊戲裡,也算是戰友了。”
“畢竟我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都是死過一次的人,應該更珍惜才對。”
只是,在他這句話說完之後,第一次出現了質疑的聲音。
“哦,你怎麼知道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說話的高中生,而他的話也引起了大家的思索。
看上最不太正常的瘦弱青年韓偉更是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是啊,萬一我的任務是殺了你呢?”
他臉上掛著病態的笑容,饒有興致的看著國字臉。
或許是因為隊友保護的存在,他顯得有些肆無忌憚。
“新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呢?”
韓偉的話讓暴躁的阿七微微變色,看上去似乎想再次出手。
國字臉制止了他,他的臉色平靜,看不出深淺。
“有隊友保護存在,你要怎麼殺了我呢?”
他嘆了口氣:“我想大家的任務都是逃離安菲爾德吧,我們的任務並不衝突。”
“或者說,在爆發災難的實驗室中,唯有大家通力合作,才能活過這場遊戲。”
“殺戮遊戲可沒那麼簡單,就大家現在這個樣子,全軍覆沒我都不奇怪。”
他的話又把大家的思緒引回到遊戲上面,是啊,遊戲還沒有半分頭緒呢,內鬥有什麼意思?
一場風波似乎就此消弭。
“目前我們只知道身處爆發了實驗動亂的X實驗室,需要逃離,可實驗室的構造,出口的位置等等我們還一無所知。”
“這位大哥,”高中生蔣毅看向國字臉,“您既然是老玩家,不妨分析分析。”
國字臉點了點頭:“這應該是屬於‘逃離’類的遊戲類型,這種類型的遊戲身處的環境都比較危險。”
“其戰鬥和探索的佔比多一點,倒是不太會有多少解謎的環節。”
“而在這一次的遊戲中,我估計危險主要是已經封閉的實驗室機關和暴走的X實驗體。”
國字臉的話沒有出乎何北的預想,這些內容基本都能從背景中推理得到。
“逃離安菲爾德”的背景像是某個古早的影視遊戲作品,逃離的過程中必然少不了戰鬥,只是…不需要多少推理?
在何北思索的時候,國字臉繼續開口了。
“既然是戰鬥為主的遊戲,大家就必須知道各自的能力了。”
“或者說,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