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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看來梁大人還想擔上一個知情不報得罪名。”言景安冷哼一聲,站起身。

坐著的時候就氣勢逼人,站起身後那高大挺拔的身形,硬是把周圍的人都生生壓去了一大截。

墨髮全被玉環雲紋金冠束著,肩寬腰窄,腰釦瑪瑙金紋腰帶,更束的他腰部很有力量。

再往下是長袍下的大長腿,此時正大步邁向她。

“那招子要是不想要了,本王不建議幫你剜了。”冷氣從頭頂往下冒。

梁攸抬頭撞進一雙幽深似海的雙眸,平靜又讓人心生恐懼。

真好看,就是啥也看不出來。

“看來眼睛真是不想要了。”說著便伸出兩指直取那水靈靈的鹿眼。

梁攸立即雙手捂住雙眼,語速很快,“要的要的,西南方,峰青院,人快死了。”

伸在半空的手停住後放下,只猶豫片刻,“去追。”

賀景一怔,暼了眼梁攸後,斂了神色恭敬道:“是!”

賀景帶著一批錦衣衛又迅速離開,只剩攝政王和幾名面無表情的護衛。

梁攸已經走上前去拉梁年釗的手臂,要將他扶起。

“快起來吧,他嚇唬人的,沒要你命。”

言景安“……”

梁年釗沒敢起身,擦了擦額間的汗,拍拍她的手溫和道,“攸攸,不許無禮。”

宋青漪有些不是滋味的看著這父女倆,閨女怎麼那麼偏心呢,怎麼不來扶她,要扶這臭老頭子。

梁攸不多說直接放手,轉頭便見一張秀雅絕豔的臉,女子眉眼秀麗,眼波流轉,秋水盈盈,眼底蓄著淚,欲滴不滴,有些嗔怪的看著她。

嘶~這是她的美人孃親,好吃她的顏啊。

“啊,你……”剛想伸手扶起她,似想到什麼又縮了回去,梁攸覺得她應該也不敢起身的。

“怕也是不肯起來的。”

宋青漪的纖纖玉手就這樣伸出去又僵在了半空中,臉上的可憐表情差點裝不下去。

言景安負而立,看著她一會拉這個一會扯那個,一會又想到什麼似的衝出去。

似掃蕩般,把剛才錦衣衛搜刮財物的箱子,一股腦的往屋裡搬。

小小的身子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隨手搬起如此碩大的箱子。

眾人一言難盡的看著她忙進忙出的,梁令舟有些無奈笑著搖頭。

最後只好以手握拳,“咳咳咳……”輕咳了幾聲,暗示了一下。

梁攸根本不理會,不止箱子,就連剛才被翻出丟在外面的繡花鞋,都細細拂去上面的灰塵。

“咳咳咳……”

咳嗽聲更大了,終於引起了梁攸的注意。

也看到了站在那邊還沒離開的攝政王,發現他不走,他們就不敢起來。

嘴快的說了句,“你怎麼還沒走?”

言景安冰冷的臉難得抽了一下,沉聲道,“本王今日是來辦案的。”

梁攸挑眉還好是辦案,不是抄家了。

他確實是故意選梁家來做戲的。

他們所圖的是賬冊,他們放出了風聲,有人上交了貪汙受賄的賬冊給了大理寺少卿梁年釗。

正好朝中有人彈劾大理寺少卿梁年釗貪汙受賄,他們便將計就計,直接抄了梁府。

讓人以為他們是為了找出賬冊,大動干戈,必須如驚弓之鳥將賬冊轉移。

他們在順藤摸瓜,一網打盡。

所以錦衣衛才會只是簡單的搜刮財物,沒有別的動作。

若是正常的抄家即便死幾個人也是常有的。

“前幾日有官員上奏,大理寺少卿梁年釗貪汙受賄,濫用職權,徇私枉法,本王今日前來查搜梁府,若是搜出贓物贓款,本王必將嚴懲不貸。”言景安從懷裡扔出一本奏章。

梁年釗撿起,仔細閱讀,看完後大呼冤枉。

“臣冤枉啊,臣不敢,請攝政王給臣做主,臣在職期間,兢兢業業盡忠職守,不曾有半分懈怠,更不敢生出一絲齷齪的心思,臣冤枉啊,請攝政王明鑑。”

“冤不冤枉本王自會查明,即日起梁年釗暫革去大理寺少卿一職,不可出府,直待查明真相。”言景安負手而立,眼眸低垂銳利的目光在人身上,不由的讓人身子壓的更低了。

“謝攝政王,草民遵命。”

“起來吧。”

“謝攝政王!”

一眾人戰戰兢兢地相互攙扶起身,依舊不敢抬頭。

“來人,將查搜的所有財物,書畫信件,賬本印信全部帶回大理寺。”言景安道。

“是。”

剩下的護衛動作十分迅速散開,從樹上從屋頂四面八方又湧出無數的護衛。

很快梁攸便看見他們家的全部家當,包括她剛才搬進去的也穩穩當當在院子中。

擺了滿滿一院子,幾十個紅木箱,梁攸看得眼都紅了,嘴也抿成了一條直線。

梁攸似覺得有道若有似無的視線在她身上,抬頭看向了一圈,好像沒人注意她。

“梁年釗,這是記錄的賬冊,你可親自對數核查,東西會送去大理寺,待真相查明東西自會歸還,若你真有罪,哪怕是收了一幅書畫,那都是受賄之罪,不要說這些黃白之物,就連你們全家,都是要下獄的。”

說話的人是剛從大理寺趕過來的大理寺卿許堯。

梁年釗雙手接過對賬冊,對賬冊一式兩份,一份在大理寺卿手上。

“許大人,草民明白。”梁年釗行禮後,將賬冊交給身後的管家,態度不卑不亢。

許堯深深看了眼這個跟自己共事多年的夥伴,心中感慨萬千,張了張口,最後還是一揮手,讓人將東西搬出去。

梁年釗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攝政王真要追究,只怕他們一家老小都要在大理寺的牢獄中了。

言景安轉身準備離開。

“恭送攝政王!”

又是浩浩蕩蕩的跪了一地,不知怎麼地言景安鬼使神差的轉了頭。

果然那個身影直愣愣都站在那裡,特別顯眼。

感受到視線,梁攸撲通一下跪了,哪有什麼貧賤不能移,那得分情況不是,古人不是說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梁年釗。”

“草民在。”

“在家中若是無事,就好好教導一下子女吧。”女字咬的特別重。

說完就大步離開了。

梁年釗眼皮跳了跳,只得硬著頭皮道,“草民遵命。”

攝人的壓迫感消失,梁家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梁年釗夫婦相互攙扶,老夫妻靠著對方,心中便安穩許多,梁年釗拍了拍老妻的手。

“夫人,快去看看我們的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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