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個字一說出來,被衛佩蘭望著的少女,下意識就是一抖。
但很快,她就挺起胸,帶著仇恨目光看過來。
衛佩蘭確定了:“看來我猜得沒錯,是你喊的人。”
陳鳳姝本來有點害怕,又一想,自己又沒錯!
是她將人喊來的又怎麼樣?
外人被二嫂糊弄過去了,她可沒有!
那個男人就是二嫂的姦夫!
雖然她也有些搞不懂,為什麼自己重來一回,二嫂竟然突然對姦夫痛下殺手了,但她可不信二嫂真就成了好人。
不能讓二嫂將此事給糊弄過去!
不然,慘的就是自己了!
陳鳳姝鼓起勇氣質問道:“那又怎麼樣?你敢說,你跟他沒有勾搭成奸?你敢對著老天爺發誓嗎?!”
“嗯,我發誓,我沒有跟他勾搭成奸,不然不僅我不得好死,陳家上上下下連只雞都活不下來,全部當場暴斃。”衛佩蘭平靜道,“怎麼樣,還滿意嗎?不滿意的話,我這裡還有更毒的誓可以發。”
陳鳳姝:“……”
她震驚地望著衛佩蘭,彷彿是不敢相信,居然有鄉下婦人敢對著老天爺發這麼毒的誓!
她冷汗都要下來了!
好毒的女人!
誰要跟這個女人一起暴斃啊!
其他人聽到這麼毒的誓言,也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個表情啊,真是煞為好看。
說老二媳婦兒不該這麼發誓吧,那這不是擺明著不信老二媳婦兒嗎?
可要讓他們誇讚對方就該這麼剛烈就該這麼發誓,他們的命也是命啊!
衛佩蘭懶得看其他人,只盯著陳鳳姝看。
把陳鳳姝盯得啊,冷汗直冒。
衛佩蘭看出陳鳳姝的不敢置信,只覺得好笑。
且不說她本就不是原身,本就什麼也沒幹,她是個穿過來的。
就算她是本地土著,鄉下婦人不信這些的人還少嗎?
這個剛剛被換回來的小妹,給衛佩蘭一種不太聰明的感覺。
還以為這丫頭能放出什麼大招來,結果,就這?
不僅是衛佩蘭感到了無語,其他陳家人,也感到了無語。
“行了三丫,你就少說兩句吧!”王菊花沒好氣地開口。
衛佩蘭就看到陳鳳姝嘴角抽了下,顯然對“三丫”這個名字適應不了。
王菊花一開口,衛佩蘭就看向了王菊花,心裡有了算計。
小安村屬於偏北的地方,這邊的農田,種的是冬小麥。
八月下種,四五月麥熟。
現在是四月,冬小麥很快就要熟了。
等到收割了這一波小麥後,這邊的農人一般會種豆。
如果四月就種下豆,七月就能收穫。
到時候收了豆,就可以為種下一季的小麥做準備了。
如果衛佩蘭沒有在騸了那個貨郎的時候,意外覺醒了她前世就有的水系異能,那麼,她也會按部就班地過著這樣的生活。
反正她現在有兒有女,還是個寡婦,有家有口有田,好好耕種,就算過得不那麼好,起碼也比她原本的世界舒坦一些。
至於改善生活,那要等她適應了這個世界之後再說了。
可誰讓她突然覺醒了水系異能,還意外感知到了,她所在的這個環境,水元素有點異常呢。
種地這種事,不僅要辛勤勞作,還要靠老天爺賞飯吃。
不然一場天災下來,就可能顆粒無收。
她的水系異能還很微弱,這具身體也不夠強,如果真的鬧災,那就不是一個小範圍內的鬧災。
靠她一個人,或許也能活下來。
但她上一世作為獨狼吃夠了苦頭,如果這一世能調教出幾個聽話的跟班,也不是不可以。
越是大災,越是需要人力協作。
她上一世雖是獨狼,但遇到的基地還算靠譜。
這種古代背景的世界,就未必了。
靠朝廷靠官府,還真未必比以家或是村為單位來抱團來得靠譜。
而想要實現她的抱團想法,最開始的起步,就是要先拿捏住陳家人。
如果以村子為單位抱團不靠譜,就先對陳家人下手,看看能不能調教出來吧。
想拿捏住陳家人,應該不難。
陳家人口不算少,放在普通人眼裡,極品也不少,原身就是個極品。
但放在衛佩蘭的眼裡,收服也只是時間問題。
衛佩蘭收回思緒,對陳老頭跟王菊花說:“爹,娘,我說的話是真的,那男人真不是我的姦夫。不過,我也是在剛才說了假話,那男人也的確不是半夜過來欺負我的,他是來害命的,他想要了咱們全家人的命!”
這番話一齣,眾人譁然。
堂屋裡坐著、站著的陳家人,都震驚了。
陳鳳姝震驚了,也揚眉吐氣了。
她幾乎是立刻跳起來,對王菊花他們叫著:“你們聽!這可是她親口說的!她親口承認了!我早就說過,她早就與外人勾結了,要害咱們家的人!”
陳老頭一直吧嗒吧嗒抽著旱菸,此刻菸灰落到了手上,都沒顧著燙手,震驚地看向老二媳婦兒。
王菊花更是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啥?!你再說一遍?!”
衛佩蘭平靜地重複了一下自己的發言:“我說,他是打算與我勾結,害死咱們一家人的。”
老三聽到這裡,也忍不住開口了,語氣裡帶著不敢置信跟控訴:“二嫂!你竟然與外人勾結!”
老三媳婦兒同樣震驚無比,看向衛佩蘭的目光裡,帶著控訴:“他要害咱們家的人?為啥啊?你還說不是姦夫,不是姦夫能害咱們家人?”
王菊花更是再次展現出了當家人的威風:“是啊!如果他不是你的姦夫,為啥要跟你勾結了害人?!他憑啥去找你?!他能給你啥好處?!說!不說,這事沒完!”
除了勾搭成奸這種事,一個貨郎還能有什麼資本,引誘一個有兒有女的寡婦,與之合謀害死婆家一家人?
說不通這個道理啊!
原本還被衛佩蘭手刃男人嚇到了的陳家人,這下都恢復了過來,都憤怒了,都忘了剛才血腥的一幕了。
衛佩蘭呵呵一笑,再次看向了陳鳳姝。
本來正興高采烈、煽風點火的陳鳳姝,被二嫂這麼一看,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她又抖了起來,有些得意地說道:“你、你看我幹啥?!你現在可是咱們家的罪人!誰都不會再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