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十分鐘後，我顫著手撥通了謝榮川的電話：
“老公，你在哪裡？”
4
1、2，還等我數到三，電話那頭就傳來輕咳聲。
“老婆，怎麼了？”
我心跳如鼓，卻強裝鎮定，努力保持語氣平穩。
“榮川，你到家了嗎？”
謝榮川輕笑一下。
“沒有，老婆去飯店打包晚飯了，一會就到家。”
“哦，晚飯都有什麼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報出我愛吃的菜名。
“東坡肘子，松鼠桂魚，黃瓜竹蓀湯……”
謝榮川很耐心地告訴我，再有半個小時就能見到我了。
所以，他去會所，是為了給我取餐。
那蘇瑤呢？
她去會所，難道。
我眉頭緊鎖，謝榮川答應過我不會為難蘇瑤的。
正想再撥過去電話，卻看到謝榮川拎著食盒走出來。
蘇瑤卻沒有出現。
看著他的車緩緩駛離，我戴上口罩走進了會所。
我假裝是謝總的助理，說他有很重要的文件忘記拿了讓服務員領我去包廂。
打門的那一刻，我抓緊了包包，想著如果有人欺負蘇瑤，我就亮出謝榮川太太的身份帶走她。
可事情出乎我的意料。
包廂裡沒有人。
卻讓我目瞪口呆。
小皮鞭、銀色手銬以及一些我叫不上來名字的用具。
只是看了幾眼，我就感覺到自己臉上一陣發燙。
揉了揉眼睛，我覺得自己在做夢。
啪——
一個巴掌甩在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我明白。
這就是真相。
閉了閉眼，雙手撐住牆面才勉強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子。
我靜靜看了一會，收回視線。
緩緩走進屋裡，卻眼神猛地一縮。
這裡的裝飾，好眼熟。
桌上的電腦也是同款，甚至連我送給他的定製鍵盤也仿得有模有樣。
擔心他用眼過度，親自搬過去的綠植如今也擺在了合適的位置。
裡屋的裝修，跟謝榮川的辦公室。
別無二致。
坐在寬大的寫字檯後，我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緒。
可眼淚卻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來。
隔壁的浴室門吱呀一聲開了，我急忙躲到寫字檯下。
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她背對著我，可以看到後背密密麻麻的鞭痕。
她撥通了電話，像是在撒嬌。
“今天也太快了吧？”
電話那頭響起熟悉的輕咳：
“臨時有事。”
“那我明天還去找你？”
謝榮川聲音很冷。
“你不過是個玩物罷了，要清楚自己的位置。”
蘇瑤咬著唇：
“可，你喜歡，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