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拒絕得那麼徹底
門後，是露天的花園。
整個場地，佈置得非常用心。
“你看看，這位是誰？”
凌非凡順著老師手指的方向看去，驚喜瞬間爬上了她的眉梢。
“師姐！”
師姐出國深造已經十年之久，平日因為事業上的交叉比較少，除了逢年過節，已經沒什麼聯繫。
凌非凡沒想到，竟然見到了活得師姐。
看到師姐喬嬌嬌張開雙臂，凌非凡上前去，卻只是和師姐握握手。
“大帥哥，你怎麼還是這麼帥氣啊？和十年前一模一樣。”喬嬌嬌笑著誇獎凌非凡。
凌非凡淡淡地笑：“師姐也一樣的，比之十年前，風華更盛。”
兩人一起走到姜老面前：“老師。”
姜老笑呵呵地對著凌非凡道：“非凡，這算不算驚喜？”
喜笑顏開的凌非凡連連點頭。
喬嬌嬌有些輕快地道：“老師給我們兩個引薦之後，絕代雙驕，絕對會叱吒江湖。老師就等著名譽加身吧。”
笑著擺了擺手，姜老認真道：“名譽，老師已經有了。老師要的是你們在國畫界，真正的走出自己的路。而不是為了什麼情愛逃避。”
一句話，把凌非凡和喬嬌嬌都點了一下。
喬嬌嬌的事蹟，凌非凡也有一些耳聞。
師姐喜歡上一個師兄，本會喜結連理，可一場意外，讓師姐心死如灰，再也沒有昔日的靈動。
出國進修，也是出國療傷。
愛人不在這個世界，與之相關的所有記憶，似乎都成了痛苦的來源。
而凌非凡自己，更是因愛而痴。
和柳卿卿的七年，恍然如夢，夢醒了卻全是欺騙和虛無。
姜老看著自己的兩個愛徒低眸反思的模樣，憐惜地道：“事業是我期盼你們撐起來的，但是你們開心，是老師更願意看到的。”
“是，老師。”兩人異口同聲地笑著回答。
而另一邊，柳卿卿在看到凌非凡打開那一道藍色的門，而自己面前的門卻毫無動靜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被姜老擺了一道。
她失魂落魄地看著面前的門。
一屁股坐在地上。
從姜老這裡側面追回凌非凡的計劃落空，柳卿卿更是徹底斷絕了這個想法。
姜老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愛護他的弟子。
柳卿卿從另一側門出來，外面沒人攔著，這個房間的位置，倒是能一眼看到大門。
離開的路就在眼前。
她朝前大步走去，可走到門口，卻驟然停下腳步。
她想要回頭，想要去找凌非凡，訴說他的委屈和不甘，說她這七年來，其實一直以來，愛的都是她。
她絕對不是把她當作替身的。
鄭宇強是在胡說八道，鄭宇強就是想要對她取而代之啊。
可她停下來的那一刻，身後卻突然出現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柳卿卿，請離開姜老的地方，姜老有話，他這裡以後都不歡迎你。”
柳卿卿站在原地，正要和這些人理論兩句。
一個人從身後直接將柳卿卿放倒。
另外兩人，則直接將柳卿卿抬起來，直接丟出了大門，連帶被丟出來的，還有柳卿卿的手機。
大門緩緩關上。
拒絕得那麼徹底。
柳卿卿摸著自己身上的泥土，自嘲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