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多嘴!” 江宴猛地摔了奏摺,“本尊的事輪得到你管?”
淨魔使連忙掌了一下自己的嘴,“奴才知錯,求魔尊饒恕。”
……
白問夏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對著銅鏡抹了藥膏。
進貢的藥膏效果很好,不過一兩天,她臉上的傷就好了許多。
趁著難得的休息時間,她整理著些許要帶走的東西,將一些不實用的首飾換成了靈石。
直到這日,太后召見魔尊、白映晚及江時。
白問夏也被江宴帶過去了。
午膳後,太后苦口婆心地勸:“魔尊後宮空懸三年,如今也是時候廣納後宮、開枝散葉了。”
江宴把玩著茶盞:“魔界妖界尚未完全融合,神族虎視眈眈,我無心後宮。”
聞言,太后只覺得深深的無力,搖頭嘆氣。
三年來,他沒少拿這件事來搪塞她,她也無可奈何。
他究竟是為了誰才這樣,太后心裡也有數,於是便將矛頭轉向白映晚。
“映晚啊,你與阿時也該要個孩子了。”
“咔嚓……”
江宴手中的茶盞突然碎裂,鮮血順著手掌滴落。
他一把拉過正在奉茶的白問夏,將她按在腿上:“給本尊包紮。”
血腥味撲面而來,白問夏突然一陣反胃。
“嘔……”
她慌忙跪地請罪,太后卻驚喜道:“這是有喜了?快傳巫醫!”
江宴臉色陰沉得可怕,白映晚更是委屈地紅了眼眶。
診脈確認後,白問夏如墜冰窟。
她竟當真懷了江宴的孩子!
“她身子不適,本尊帶她回去休息。” 江宴冷著臉將她拽走。
回到寢殿,一碗漆黑的墮胎藥遞到白問夏面前。
“喝了。”
白問夏顫抖著接過碗,在宮女的鉗制下,被迫灌了下去。
劇痛瞬間席捲全身,她蜷縮在地上,雙腿間鮮血淋漓,疼得幾乎昏死過去。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江宴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一定是錯覺吧?
他怎麼會心疼她呢?
他心疼的,從來只有白映晚啊……
直到巫醫確認胎兒已落,江宴才帶著眾人離開。
殿門剛關上,白映晚就帶著人闖了進來。
“把門鎖上。” 她冷冷吩咐。
白問夏還沒來得及反應,白映晚已經一腳狠狠踹在她腹部!
“啊……!”
劇痛瞬間席捲全身,白問夏疼得弓起身子,冷汗浸透了衣衫。
“賤人!” 白映晚揪著她的頭髮,強迫她抬頭,“上次的教訓還不夠?竟敢懷上魔尊的孩子!”
“我沒有……” 白問夏虛弱地搖頭,眼淚混著冷汗滑落,“姐姐……我……身不由己……”
白映晚充耳不聞,對身旁的婢女厲聲道:“給我打!打到她這輩子都別想再有孩子!”
拳腳如雨點般落下,劇痛中,白問夏昏死過去。
再醒來時,屋內已空無一人。
白問夏顫抖著手摸向平坦的小腹,淚水無聲滑落。
這樣也好……
本就不該存在的孩子,走了反倒乾淨。
一連數日,白問夏都未去魔淵閣伺候。
江宴竟也未曾過問,彷彿她這個人從未存在過。
直到這天,江宴突然踏入她的院子。
他目光掃過桌案上密密麻麻的 “走” 字,臉色驟然陰沉。
“你想走?” 他一把抓起宣紙,狠狠撕碎,“白問夏,你做夢!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尊也會把你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