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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紅,這不會是真的吧?明軒真是贅婿?”
小桃衝過來,想要把我從她們的手中解救出來,沒想到王翠紅卻牟足了力氣一腳踹過去。
“胡言亂語!我兒要是贅婿,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個死丫頭和這個賤蹄子肯定是串通好的,想詆譭我兒的名聲!”
小桃被這一腳踹得一頭倒地,瞬間暈了過去。
我知道此刻指望小桃救我是不行了,趕緊說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差人去鋪子裡把楊明軒叫回來,一問便知。”
王翠紅的老姐妹們也說道:“翠紅,要不還是把明軒叫回來確定一下吧?”
“這個府邸看著這麼氣派,萬一她真是富家小姐,那我們……”
王翠紅被幾人一說,面上也有猶豫之色。
這時,從進門後就一直站在門旁的妙齡姑娘,周玉蟬開口說道:“我可以作證,明軒哥絕對不是贅婿,完全是她在汙衊明軒哥。”
我的目光看向周玉蟬,只見她滿臉嬌羞地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這是明軒哥哥親筆給我寫的。”
王翠紅立馬將書信拿過去拆開,看了兩眼說道:“這確實是我家明軒的字跡。”
她將書信展開擺在我眼前,“賤蹄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整封書信都是楊明軒在對周玉蟬表達愛意,他還在信中說我不過就是一個死纏爛打,倒貼嫁給他的賠錢貨,他遲早要把我給休了,迎娶周玉蟬。
我沒想到平日裡在我面前百依百順,恭敬順從的男人,在背後竟是如此詆譭於我,他還揹著我勾搭別的女人。
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我一口咬在鉗制著我的人手上,她立即嗷叫一聲,一腳將我踹倒在地。
王翠紅看向我怒罵道:“賤蹄子,這下沒什麼好說的了吧。”
眾人立即把矛頭指向我,“沒想到這賤人竟還撒謊成性,翠紅,你今天可要拿出做婆母威嚴來,好好收拾她。”
“明軒當了鹽商老闆掙了大錢,你這當孃的還沒享上福,反倒讓這賤蹄子先住上這氣派府邸,使喚起下人了。”
被幾人言語一激,王翠紅衝過來對我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把心中的火氣全都發洩在我身上。
不肖片刻,我就鼻青眼腫,渾身青紫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貌。
“賤人,從你嫁進我楊家之後,就一直躲在江南,我也沒機會教你規矩,今天我可要好好教教你。”
“按我們村的規矩,新媳婦進門是要向婆母磕頭敬茶的,現在你就把頭磕了吧。”
我口中吐出一口血沫,“讓我磕頭,你配嗎?”
王翠紅滿臉怒氣,拔下我髮間戴的金簪,“賤蹄子,我今天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就跟你姓!”
我滿眼驚恐,“你要做什麼?”
她對著我的臉就劃下來,我痛得慘叫一聲,鮮血順著我的臉頰流下。
王翠紅拿著金簪貼在我的另一邊臉頰上,惡狠狠地問道:“現在你是跪還是不跪?”
我意識到現在只有保命要緊,當即腿軟了下來,“我跪……”
“果然是賤蹄子,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跪在王翠紅的面前,對她磕了一個頭。
她指著周圍的人說道:“這些都是我們一個村,算是你的嬸嬸姨娘,你也一併磕了吧。”
我忍著心中的屈辱,轉身對在場的七個人每個磕了一個頭,此刻她們猙獰醜陋的樣子已經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腦海中。
磕完頭之後,王翠紅坐在沙發上,把腳伸到我面前。
“去打水來,伺候我洗腳。”
我在眾人目光的監視下,一瘸一拐地去打了一盆水端出來。
王翠紅把腳放進盆裡,又吩咐我給她按腳。
一旁的人又奉承道:“還是翠紅你有手段,這麼快就將這賤蹄子收拾地服服帖帖的。”
“這人就是賤皮子賤肉,只有切切實實打到她身上,她才知道厲害!”
“古往今來,媳婦伺候婆母天經地義,翠紅以後就等著享福吧。”
王翠紅靠坐在金絲楠木椅上一臉得意之色,又向我吩咐道:“等會再去吞兩隻蟾蜍,確保下個月,給我懷上一對雙胞胎孫子。”
聽到“蟾蜍”三個字,我不禁渾身一僵,手指也失了力道。
王翠紅腳上吃痛,一腳踩在我的後腦勺上,將我的整個頭踩進她的洗腳盆之中。
水流灌入我的口鼻,窒息的痛苦向我襲來,掙扎間,我聽到門口傳來楊明軒慌張的聲音。
“娘,你在做什麼?誰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