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才三十一歲。
這整個園區都是他的。
電梯到達的聲音響起，將林肆的思緒扯了回來，她將手機收了起來，不著痕跡地吐了一口氣。
自己怎麼會和這樣優秀的人認識？
難道戚野也吃瘋狂星期四？
自己見色起意給他的薯條塞成了超大杯？
戚野的辦公室佔了很大一片面積，旁邊挨著的就是那些助理們的辦公室，林肆也終於明白了這些助理的分量。
戚野揚了揚下巴，示意林肆看向旁邊落地窗前的黑色真皮沙發，“坐那。”
林肆應了一聲，走過去坐好，沒一會兒，戚野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是下屬來找戚野彙報，一個接一個的，林肆大氣都不敢出，將腦袋往下面縮著，讓沙發的靠背將自己擋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些人都好專業，說的話她一句都聽不懂，她這樣的人是怎麼當上助理的。
純靠男女朋友的關係嗎？！
好無恥啊林肆！
就是因為這，所以才要迎合戚野的喜好嗎？
她低頭看著自己脫在一旁的高跟鞋，咬了咬唇，又穿了回去。
鞋子穿的很難受，走路的時候很累，還有些磨腳，只一會兒她的腳踝上就磨出了紅印。
不知道等了多久，說話的聲音總算消失了，林肆小心翼翼地轉身，在沙發上冒出個腦袋，正好和戚野對視。
她猛地站起身，走了過去，扯著自己的衣角，有些侷促，“我要做什麼啊？”
戚野靠坐在椅子上，按響了手邊的內線電話，過了幾秒，陳風就進來了。
“帶她去吧。”
“好的，”陳風點頭，對林肆說，“跟我走吧。”
林肆跟著陳風出去，臨走前扭頭看了一眼身後，戚野正低頭看下屬交上來的報告。
林肆是有點怕的。
她做的最正規的工作就是奶茶店裡搖奶茶，星期四里夾薯條了，乍然來到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走廊裡安靜得針落可聞，來往的每個人都穿著整潔利落的職業裝，她神色懵懂，像是剛闖進人類地盤的兔子。
“這裡是你的辦公室，”陳風將她帶到離戚野和助理們的辦公室有些遠的一間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提前準備好，整潔得不像之前有人待過。
“陳助理，我的工作內容是什麼啊？”林肆問。
和他們一樣嗎？
那她還不如直接辭職。
“你是戚總的生活助理，除了負責戚總的一日三餐外，還要關注他的狀態，戚總有時候喜歡喝咖啡，有時候喜歡喝茶，他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後天戚總要出差，你需要訂購往返的機票和住宿，一會兒我會把相關信息發給你。”
只是這些內容，林肆點頭，向陳風道了謝，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辦公室雖然遠了點，但是風景卻很好，有一個和戚野一樣的大落地窗，林肆不敢隨便走動，就靠在椅子上透過落地窗看外面的風景，處於高空之中的漂浮不定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她慌張地後退了兩步，又被桌上突然響起的電話聲嚇了一跳。
“泡兩杯茶送過來。”
是戚野的電話。
林肆走到外面的茶水間，裡面正好有人，她在臺面上掃了一眼，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問：“請問……戚總平時喝的茶葉放在哪裡？”
女人披著一頭黑色直髮，聞言扭頭看了她一眼，聳了聳肩，“我不知道呢，你自己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