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潔的回答,一點沒有洩露自己失憶的事情。
完美!
不對,我為什麼要保密自己失憶的事情?
“我現在過去。”
林瑾張著嘴還沒說話,電話就已經被掛斷了。
她盯著手機屏幕,有些疑惑。
“都不用問我在哪個醫院嗎?”
林肆又重新點回和戚野的消息頁面,手指在鍵盤上敲字,組織語言準備將自己出事的事情告訴對方。
【男朋友你好,我出車禍了,正在住院中。】
“不行不行,和男朋友說話需要加你好兩個字嗎?”
【在嗎?我出車禍了,不嚴重,不用擔心。】
“嘖,怎麼感覺像給老闆彙報工作。”
換了好幾種說法,護工阿姨都過來給她送晚飯了,林肆也沒找到合適的語言,最後將對話框刪得一乾二淨,把手機丟在了一旁。
說什麼說,反正又不認識,出院以後直接說分手得了。
飯吃了一半,門外有人敲門,護工阿姨去開門後,跟著進來了一個子很高的男人,手裡還捧著一束花。
對方挑了挑眉,說話的語氣很是輕佻,“看起來也沒那麼嚴重嘛,能吃能喝的。”
林肆不認識他,這話聽起來對方就更像個自來熟了。
“怎麼不說話?不認識我了?”陸清硯問。
林肆捧著碗裡的湯一口氣喝完,沒注意到對方有些詫異的眼神,說:“嗯,不認識了。”
陸清硯莫名地看著她。
林肆是不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的,他的預感隨著林肆的話而被證實。
“我失憶了,所以不認識你,真是不好意思,”林肆將他手裡的花接了過來,伸著腦袋在上面嗅了嗅,還挺香的,然後抬頭笑道,“麻煩你做一個自我介紹吧。”
陸清硯愣了幾秒,隨後不著痕跡地收斂起了驚訝的神色,坐在一旁,竟然真的開始自我介紹了。
原來林肆的猜測是錯的。
陸清硯是戚野的發小,和自己只是認識的關係。
“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陸清硯問。
林肆將花放進床頭的另一個花瓶裡,點了點頭,“從三年前開始的記憶全都忘了。”
準確的說是錄取通知書下來以後,她提前到了江州,打了幾天工之後開始。
林肆自己倒是還能接受,除了三年裡新的人和事都忘了,其他人她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時候聞昭這個死小子就好久都沒有給自己打電話了,她當時也忙著打工給自己賺學費,每天累的倒頭就睡,和弟弟的聯繫確實少了許多,也不知道他現在在自己親爹家裡住的習不習慣。
溫樂宜倒是一直在聯繫,雖然和自己沒考在一個城市裡,但離得也近,高鐵半個小時就到了。
“三年前……”陸清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連和戚野怎麼認識的都不知道了?”
林肆盯著他,說:“講講?”
陸清硯卻搖了搖頭,“這我可不清楚,你不如直接去問戚野,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
林肆眨著眼看他,虛心求教的樣子。
“戚野可不喜歡你現在這副樣子,”陸清硯看著她額上的紗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喜歡溫柔內斂的書香門第家的女孩兒,一看就是讀過很多書的那種。”
“你什麼意思?”林肆斜著眼看他,“我可是考上了江州大學的人!雖然不是數一數二的學府但也是數五數六的,你內涵誰沒讀過書呢?”
你信不信現在拿出張高考卷子我都能做出個七七八八,我現在的智力水平可是停留在剛高考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