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到底什麼意思?”
聽到蕭婉瑜的話,秦衍愈發覺得不能理解了,他居然聽出了蕭婉瑜的話語裡有些情緒與抱怨,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哀怨?
莫非,蕭婉瑜真的不願意自己離開她?
“公主,紀公子來了。”
可就在這時候,花廳外一名宮女走了進來對著蕭婉瑜說道。
“源一哥哥來了,快,帶本公主去見他。”
聽到紀源一來了,蕭婉瑜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興奮的神色。方才黛眉微蹙的表情是一掃而空,她起身拿了和離書就迅速的朝著花廳外走去,當走過秦衍身邊的時候更是沒有一刻的停留。
“嗨,秦衍啊秦衍,你想什麼呢,你還真當蕭婉瑜會對你有那麼一絲絲的不捨嗎?”
看著蕭婉瑜離去的背影,秦衍不由的自嘲的一笑。他方才居然還覺得蕭婉瑜的話是對於自己的不捨,現在看來,他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罷了,趕緊收拾東西離開這裡!”
待蕭婉瑜離去後,秦衍收拾心情,臉上浮現一抹笑容,旋即立馬的回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源一哥哥!”
公主府的後花園內,此刻花園涼亭處,一名翩翩公子矗立在亭中。
對方一襲白衣,身姿挺拔,面如冠玉,長相十分出眾。身上帶著一股子的書卷氣,一看就是那種學富五車之人。
此人正是新任戶部尚書紀壽之子,時任翰林院侍讀的紀源一。
紀源一是長寧公主的蕭婉瑜的白月光,他從小飽讀詩書,被冠以天才之名。而從小,蕭婉瑜便對紀源一傾慕有加,這事在上京城中並不是什麼秘密。
本來的話,一個是公主,一個是世家名門公子可以說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奈何造化弄人,四年前先帝駕崩,身為太子的當今皇帝蕭元武,也就是蕭婉瑜的父親繼位。
蕭元武繼位後,便打算改革吏治,大展宏圖,從而爆發了新舊黨政。
當時的朝廷被分為了新舊兩派,一派是舊黨官員堅持維護先帝留下的政治綱領不願意變革。
另外一派則是新黨官員,這些新黨官員都是支持蕭元武改革的官員,而當時紀源一的父親,時任戶部員外郎的紀壽就是新黨成員。
黨爭持續了大半年,蕭元武剛繼位顯然掌控力不足,最終導致了改革失敗。為了大局,蕭元武不得不放棄新政,從而新黨成員也遭到了舊黨的打壓與報復。
也在這個背景情況下,紀壽遭到了舊黨清算全家被貶出京。從而的紀源一也不得不跟著離開上京與他父親遠赴他鄉。
蕭婉瑜得知此事,極力哀求蕭元武想保住紀源一。奈何舊黨因新舊黨爭的問題記恨紀家,自然不願意紀源一成為駙馬,從中百般阻撓,即便是身為皇帝的蕭元武也不得不做出退讓,還是將紀源一一併趕出了上京。
紀源一的離開導致了蕭婉瑜一蹶不振,直到遇到了與紀源一神似的秦衍這才聊以慰藉有所好轉。
而伴隨著蕭元武逐漸掌控朝局,舊黨勢力不斷的被削減,從而的當初那些新黨臣子再次被啟用。
紀源一的父親也就在這種背景下,得以重新被召回上京,不光被任命成為了戶部尚書,紀源一也是被委任成了翰林院侍讀可謂是前景一片光明。
“微臣紀源一,拜見公主殿下。”
紀源一看到了蕭婉瑜,頓時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眼看公主已來到面前,紀源一立馬行君臣之禮。
“源一哥哥不必如此,你我之間還需如此見外嗎?”
蕭婉瑜看到紀源一,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對著紀源一說道。
“公主,你我畢竟是君臣,而且……”
聞言,紀源一對著蕭婉瑜說道,表現出一副十分的疏遠的模樣,臉上還帶著一絲的尷尬。
見到紀源一這般的表情,蕭婉瑜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源一哥哥,是我冒昧了,源一哥哥乃是我大鳳第一才子,若是做出什麼不合禮法的事情的確會影響到源一哥哥的官聲。”
“多謝公主體恤。”
紀源一聞言一笑,一副感激的模樣。
“源一哥哥不必如此,你我很快就不用如此生分了,你看這是什麼。”
蕭婉瑜說著,將剛簽好字的和離書拿到了紀源一的面前,然後對著紀源一說道。
紀源一聞言看去,頓時眼眸裡掠過一抹欣喜,因為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一份和離書。
“和離書?”
“殿下,你當真要與駙馬和離,駙馬與您成親三年,聽說對您照顧無微不至頗有賢名,公主您捨得與駙馬和離嗎?”
紀源一一副驚訝的表情,然後又立馬的對著蕭婉瑜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
“源一哥哥,秦衍不過就是我找的一個你的替身而已。當年你紀家遭舊黨官員誣陷不得不離開上京,你離開後我日不能寐,差點死掉。偶然間才遇到了秦衍,他與你頗有幾分相似,恰好當時那些舊黨還想逼迫父皇給我另覓駙馬,我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召了秦衍為駙馬。”
“一方面為了堵住那些大臣們的嘴,一方面則是為了解我對你的相思之苦。”
“如今,源一哥哥你本人都已經回來了,秦衍這個替身本宮留著他還有什麼用。”
聽到紀源一的話,深怕紀源一誤會的蕭婉瑜立馬的解釋說道,表示秦衍只不過是她找的一個替身根本。
“可公主,你與駙馬畢竟生活了三年,難道就沒有半分感情嗎?”
聞言的紀源一目光一閃,繼續的追問道。
“感情,有什麼感情。他不過是本公主找的聊以慰藉的玩具而已,何談感情之說。”
“源一哥哥,莫非你不信我?”
蕭婉瑜聞言,立馬的抬頭看著紀源一,眼神里帶著一抹哀怨的問道。
“不不不,臣當然願意相信公主了,只是臣……”
“沒有隻是,源一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與秦衍成婚三年已不是完璧之身配不上你?”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我還是處子之身,三年裡,他沒有碰過我,我還是完璧之身,你看,我守宮砂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