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數之不盡的物資,一下就沒了傷感。
她在別墅裡轉了轉,這房子又大又精緻,每一樣物品都是這個年代沒有的。
別墅後面,還有一個大大的花園,有一條小溪,裡面的魚兒歡快的遊著,鮮花萬紫千紅。
冉瑾念真想一輩子都住在這裡。
她拿起一個蘋果擦了擦,放進嘴裡輕輕一咬。
蘋果汁甜肉脆,十分可口。
冉瑾念開心的吃著蘋果,發現又自動補了一個蘋果,她眸子瞪大了。
她快速把蘋果吃完,為了驗證剛才不是自己看花眼,她又拿了一塊巧克力。
果然。
巧克力又自動補充了一根。
冉瑾念看著眼前的物資,她這才猛然驚覺,這個空間的物資是無限的。
她覺得太不真實了,像是做夢一樣。
冉瑾念好一會才想起,她要怎麼出去。
她不會被困在這裡面了?雖然這裡面有著花不盡的物資,可是她不想永遠待在裡面。
冉瑾念眼前漆黑一片,耳邊傳來男人的呼吸聲。
她出來了。
冉瑾念一時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她想著若是真的,那又怎麼進空間。
她這麼一想,整個人又進了空間。
真的!
這是真的!
冉瑾念激動的不行,她剛才是一直想著出去,所以她就出去了。
她又試了一下,果然就出去了。
冉瑾念想著進來,她又進來了。她很快就掌握到怎麼進出空間。
冉瑾念興奮都沒有睡意。
她正翻來翻去。
男人的大手伸了過來,聲音帶著沙啞:“媳婦兒,怎麼還沒睡?”
“沒,馬上就睡。”冉瑾念身體一繃。
陸燼淵翻身而上:“是不是沒有餵飽你,所以睡不著。”
不是啊。
嗚嗚嗚嗚。
……..
第二天。
冉瑾念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人影。
這傢伙精神真是太好了。
她趕緊的起床,嫁到陸家這幾天,每天都是婆婆做早飯。
這傳出去她就是一個懶婦。
冉瑾念不能因為婆婆脾氣好,寵愛她。她就能沒有規矩。
“念念醒了,早飯鍋裡給你熱著的。”陸母見到她出來,滿臉都是笑意,一絲埋怨都沒有。
看來要不了多久,她很快就會有大孫子。
冉瑾念臉色發燙:“媽,辛苦你了。”
“不辛苦。”
“陸燼淵呢?”
“他去挑煤炭了。”
這個年代,住在筒子樓的都是燒著煤炭。煤炭得自己去煤站用煤票購買,然後自己挑回來。
陸燼淵明天就要回軍區,走之前他想把家裡的重活都幹了。
“你先吃,我去上班了。”陸母如今年紀不過四十一歲,正是紡織廠的一位女工。
這幾天兒子結婚,她才請了一個長假。
“嗯。”
冉瑾念點點頭。
陸母一走,冉瑾念見家裡沒有人,她想到空間一事,不知道是不是她做夢夢魘了。
她默唸著進去,眼前出現了昨晚看見的畫面。
冉瑾念笑的合不攏嘴,她抬起手腕想要看下鐲子,發現鐲子不見了。
咦。
她的鐲子呢。
冉瑾念隨後發現她的左手腕上,突然出現了一顆小小的紅痣。
她的身體她很清楚,左手腕從來沒有紅痣。
冉瑾念想到消失的手鐲,難道,手鐲變成了紅痣。
那可就太好了。
她也不用擔心鐲子丟了,或者被人搶去。
冉瑾念吃完後,把家裡都打掃了一遍。
她見廚房沒有什麼菜,又想到空間裡的水果,她一個人吃多不安心。
冉瑾念提著籃子“打算”去買菜,想著一會陸燼淵回來沒有看見她。
她留了一張紙條,這才出門故作去供銷社。
“冉瑾念。”一道怒氣衝衝的聲音響起。
冉瑾念一回頭,就見到宋澤涵怒氣衝衝走上前:“不是說好了昨晚十一點在糧站集合,你怎麼一直沒有來。”
他在糧站等了好幾個小時,身上都被蚊蟲咬了無數個包,一直都沒有等到冉瑾念。
他現在身上都癢死了。
冉瑾念看了看四周:“你這麼大聲幹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要私奔?”
她其實是在看有沒有熟人。
宋澤涵:“……..”
他面色很不好看:“你昨晚怎麼沒有來。”
“你不是讓我多拿點錢,家裡的錢都鎖著的,我沒有鑰匙。”
“……..”
宋澤涵無言以對。
冉瑾念又道:“等家裡沒了人我找找鑰匙,你在等等。”
“我一直都在等你,你還要讓我等多久啊。”宋澤涵說著甜言蜜語。
冉瑾念內心一陣噁心,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不拿錢的話,我們今晚就可以走。”
“那可不行。”
宋澤涵怎麼可能放棄。
他想了想:“你儘快把鑰匙拿到手。”
冉瑾念順從的點頭,又拿出十塊錢故意說:“這錢你先存著。”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好好好。”宋澤涵一看見大團結,立馬就喜笑顏開:“我先走了,免得被人看見。”
冉瑾念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燦爛的笑容。
好戲上演了。
她走到副食店買了紙和筆,寫了一封舉報信。
冉瑾念又買了幾顆糖,然後在公安局附近找到一個小孩子:“小朋友,你把這個信送到公安局去,這兩顆糖就是你的了。”
“好喲。”
小孩子一見有糖吃,立馬接過糖和信跑進了公安局。
“哪裡來的小孩,去去去,出去玩。”公安局見到跑進來一個小孩,立馬開口讓小孩出去玩。
“這個給你們。”
小孩把信扔給一個人,轉身就跑了。
公安見到是舉報信,這個年代大家都不敢做這種惡作劇,他馬上把信打開一看。
“城西廢工廠有人投機倒把。”
公安一看有人投機倒把,立馬把此事彙報了上去。
這個計劃經濟的年代,私人是不允許做買賣,一旦私下販賣商品牟利,就是投機倒把罪。
這可是重罪。
冉瑾念沒有寫聚眾賭博,畢竟投機倒把才是現在嚴打。
她給宋澤涵十塊錢,就是為了讓他去賭博,他本來也一直在倒賣,正好抓起來判刑。
她為什麼知道這些事情,是因為上輩子在廣市的時候,宋澤涵幾年後遇見了鎮上的玩伴。
兩人喝著酒暢聊在鎮上幹過的那些事情,是多麼多麼的光榮。
冉瑾念全都聽在耳裡。
這輩子,他就好好在牢裡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