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訴清不明所以。
她把在幾個名媛裡談笑風生的傅母拉到一旁:“傅姨,這是怎麼回事?”
傅母身上穿著高定,脖子上的珍珠項鍊又圓又大。
還是南海珍珠。
敗落的傅家自然沒有錢供她買,這是沈訴清的。
父親給她的成年禮物。
“這是我的項鍊。”
沈訴清神色難看,上一世她的不幸,也少不了傅母的攛掇。
“什麼你的我的,以後不都是我兒子的?難道你不想嫁給我兒子?”傅母神色自然,一副看不起沈訴清的樣子,往沙發上一坐,“你今天不是去參加宴會?怎麼來這了?從鬱在這辦派對呢,這裡忙著呢,你回去吧。”
一副主人的樣子。
沈訴清幾乎氣笑了:“我想回就回,這是我家,該走的是你們吧?”
上一世她去了家宴,壓根不記得傅從鬱在別墅辦派對。
他一聲照顧都沒跟她打!
傅母神色.狐疑地打量著她,而後冷冷白了她一眼:“你就是這麼跟我說話的?你要是想進我們傅家,最好對我放尊重點!小心我讓我兒子再也不理你!什麼野丫頭都敢對我大呼小叫了?”
“傅阿姨,我叫你一聲阿姨,你還真覺得這個地盤你做主了?”沈訴清冷冷道,說著,她往沙發上一靠,衝著保姆說,“阿姨,清場。”
立刻有人冷笑一聲。
“舔狗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不會以為自己真能上位吧?這可是傅從鬱的別墅,人家年紀輕輕自己賺的錢,沒了傅家照樣風生水起,哪裡是她一個舔狗能比的?”
“要我看,她就是裝逼呢,還真以為自己能攀上傅從鬱?把自己當女主人了!要我說,她這種土包子,從鬱才不會看上她呢!”
“她還說她是什麼首富沈家的大小姐,從鬱偷偷告訴我,其實她是保姆的女兒,從鬱可憐她,才帶她上學的!”
沈訴清嗤了一聲。
傅家倒了之後,傅從鬱還在學校呼來喝去,當然是沾了沈家的光。
這次,她不會再這麼蠢了!
見保姆劉嬸沒動,她又叫了一聲:“劉嬸,把不相干的人都趕出去!”
少女坐在沙發上,跟旁邊珠光寶氣的傅母相比,明明顯得樸素極了。
身上卻就是有一副冷然的氣質。
彷彿,歷盡千帆一般。
劉嬸猶豫了一下,沒動。
大小姐平日裡對傅少爺馬首是瞻的,怎麼這次發這麼大火。
如果把這些人趕出去,傅少爺到時候生氣,小姐又會委屈的哭。
見沒人動,一個女生立刻嘲諷的笑了:“保姆的女兒還敢拿喬?該不會,這個劉嬸就是你媽吧?!”
劉嬸急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她是我們小姐。”
嘲笑聲更響。
“這個保姆這麼維護你,不會真是你媽吧?!”
沈訴清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她掏出手機,給保安隊長打電話:
“來兩個保安。”
她話音剛落,傅從鬱就冷著臉,摟著江映真,從裡間出來了。
見到她,神色一變:“你怎麼在這裡?誰讓你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