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媚忍著一身的不適回去用帕子擦拭了一下身體。
即便這樣,身上的那種黏膩感一點也沒有消失。
或許是怕她有孕,他不會留在她的身體裡。
但是他又很惡劣,總是喜歡弄的她一身都是。
想著她便覺得噁心。
小草見她清晨才回來,眼裡帶著一絲羨慕。
“看樣子,你應該不久就能升為侍妾了。”
到時候,她就不會再和她們擠在這狹小的低等丫鬟的房子裡了。
“不會!”
阮媚可不覺得蕭厲那麼好對付。
忽然想到什麼,她看了小草一眼,正要開口,這時候沉魚忽然過來了。
她將院子裡所有的婆子丫鬟都叫到了一起,掃了眾人一眼這才開口道:
“王婆子死了!”
這話一齣,院子裡頓時譁然了。
王婆子這些年沒有少剋扣她們的銀錢,聽到她突然死了,沒有人覺得悲傷,神情裡是藏不住的興奮。
阮媚沒有什麼表情,她早已經在之前‘聽說’了這個事情,所以不會表現的驚訝。
“昨夜有沒有人歇息後出去過?”
沉魚忽然問道。
丫鬟婆子們紛紛搖頭,阮媚看似低著頭,但是她卻一直都在注意小草。
她明顯的感覺小草頓了一下,然後才隨著眾人一般搖頭。
“當真沒有?”
沉魚又問了一遍,所有人都搖頭。
這時候小草忽然站了出來,
“沉魚姐姐,我想起一個人。”
阮媚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沉魚的臉色也微微變了,
“是誰?”
“是阮媚!”
小草開口道。
阮媚心裡一沉正想說些什麼,卻又聽小草說道:
“昨夜她出去了,沉魚姐姐你來叫她的。”
“她出去後一直沒有回來,早上才回來的。”
阮媚懸著的心緩緩的落了下去,沉魚也是一臉的欲言又止。
她瞪了小草一眼,
“這個不用說了,我知道。”
小草看樣子有些委屈,也沒有敢再說話了。
沉魚又盤問了一會兒,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就在這時,蘇清荷帶著身邊的大丫鬟過來了。
見沉魚召集著一群丫鬟婆子在那裡,她蹙眉道:
“聽說院子裡死了人?”
沉魚行了一禮,
“是的,世子妃,有個灑掃的婆子死了,奴婢正在詢問。”
“不過是一個灑掃的婆子,早早處置了吧,別讓消息傳出去,如今正在國喪,讓人知曉少不得做些文章。”
蘇清荷吩咐著。
沉魚聞言動了動嘴唇,
“是,世子妃。”
“如今還在國喪,你們都警醒著一些。”
蘇清荷敲打了幾句,這才帶著丫鬟要離開。
臨走的時候,阮媚注意到蘇清荷往她這邊看了一眼。
阮媚心裡劃過一抹異樣,心中有了某種猜測。
這蠱毒莫不是和蘇清荷脫不了關係?
想到王婆子說的,再想到這蠱毒的奇異之處,又想到蘇清荷同秦絕之間的苟且。
阮媚越發的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她想的出神,並沒有聽到沉魚說的話,直到小草輕輕扯了扯她的衣服,她這才回過神來,只見沉魚正皺眉看著她,
“你收拾一下東西,搬去世子隔間吧。”
“世子讓你日後都在他身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