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了句裝逼男。
把書丟他身上,尋覓就想離開,剛邁出去一步就被鍾遇抓住手腕。
尋覓身上頓時起了層雞皮疙瘩,思緒百轉千回,緩慢地扭頭等他發言。
憑心而論,鍾遇這呆子長的跟明星似的,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繼承了鍾承翰的優良基因。
但呆子就只是呆子啊。
她劫財,不害命也不劫色。
她知道自己心理不正常,有時候無聊了也可能就是純虐待,其它業務不碰。
“你要待到十點才能走。”
尋覓:?
“為什麼?”
“你打亂了我的作息,我要修正。”
“關我屁事?”
“我知道你白天去了醫院。”
尋覓臉色頓時變了,煩躁湧上心頭,掐上鍾遇的脖子,把他抵在床背上,嗓音發冷,“鍾遇,你是不是欠收拾?”
尋關月和鍾承翰說的是她自小父母雙亡,一直寄養在親戚家,不告訴鍾家她父親的存在,就是害怕以後被鍾承翰捏住把柄。
尋覓說揍就是真揍,狠狠掐了鍾遇幾下,“鍾遇,你以為我跟你說著玩呢。”
她手上的力道慢慢收緊,鍾遇冷白的臉頰逐漸充血,“我告訴你,不管你知道多少,你他媽敢洩露出去半個字,以後別想好過。”
鍾遇終於抬手去扯她的手腕,彷彿要說什麼。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是林叔的聲音:“少爺,是我,我進來和您說幾句話。”
尋覓鬆開他的脖子,目標鎖定窗邊的黑色大衣櫃,迅速跑過去,發現上面上了鎖。
危急之下,尋覓掀開鍾遇身邊的被子鑽了進去,擰著鍾遇的胳膊,壓低聲音:“不准他進來。”
鍾遇壓住想要下床的衝動,“進。”
尋覓氣笑了,掐他的力道加重,命令:“把腿支起來擋住我。”
鍾遇照做的同時,林叔推門而入。
房間裡,蓋著被子的鐘遇支著腿在看書,確實是他以往的習慣,一切都很正常。
林叔怕打擾到他,沒敢走近,“先生讓我回來取太太的抱枕,少爺,也不是林叔碎嘴,實在是為了您好,等太太生完孩子,先生就更不重視您了,您不能一直這樣。”
“說到底您是先生的兒子,和先生流著同樣的血,只要您日後主動一點,先生肯定會喜歡您的……”
尋覓在他穿著短袖睡衣的胳膊上寫:走。
讓林叔走。
她現在感覺又悶又熱,渾身上下都被鍾遇被子上的冷香包裹,身上好像有幾千只螞蟻在爬。
瘮的慌。
鍾遇翻了一頁書,“吵。”
林叔差不多看著鍾遇長大,知道他的脾性,“好好好,林叔不說了,你乖乖待在家裡,要是尋覓為難你,找你麻煩,隨時給我打電話。”
本以為鍾遇不會有回應,可他罕見地嗯了聲,可把林叔高興壞了,輕手輕腳關門離開。
尋覓踹了他一腳才從被子裡出來,臉色沉的能滴水,“鍾遇,你是不是故意的!”
鍾遇放下書,盯著她的手,似乎在疑惑她怎麼不掐他了。
又開始呆子樣了,尋覓氣的在床前來回走,把書狠狠砸他身上,“鍾遇,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明天再跟你算賬。”
她今晚還有事要做。
尋覓離開後,鍾遇看了眼時間,分針指向十一,他的睡覺時間快到了。
翌日,尋覓早早起床下樓,碰到要上樓給鍾遇送早餐的阿姨,聲音很乖,“阿姨,我幫你送吧,你去休息。”
“那可不行,你快去吃飯,我去就行。”
尋覓奪過她手裡的餐盤,“阿姨去休息吧,等鍾少爺吃完我再送下來,我一直住在這兒挺不好意思的,做點什麼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