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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19章

助理看著沉浸在悲痛中的陳泊舟,無聲的嘆了口氣後,轉身退出房間。

門外,前來的沈霏玉神情也有些憔悴。

簡家所有的流動資產都被簡棠掏空,能用來抵押的不動產等也被轉移,簡氏集團資金鍊斷裂,儼然成了一個空殼。

現在簡家籠罩著消散不去的低氣壓,她昔日的朋友也都因為越演越烈的輿論,對她避如蛇蠍。

一個會爬床陳泊舟的人,誰都不想惹一身騷。

趁著深夜無人,沈霏玉才敢出來找陳泊舟。

現在只有他們能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只要他們攜手站在一起,時間一長,外面的流言蜚語一定都會化作祝福。

沈霏玉走到捂著眼睛落淚的陳泊舟跟前。

她半跪在陳泊舟面前,將他抱在懷裡,這場輿論的漩渦裡,只有他們才是彼此的依靠。

忽然出現的溫暖,讓近乎被悔恨擊垮的陳泊舟緩緩睜開眼睛。

他清楚記得,在自己十二歲那年,不小心摔斷腿,孤立無援被恐懼籠罩時,也曾經有人給了他這樣一個溫暖的擁抱。

告訴他:“別怕。”

那年,他抬頭對上一雙燦若星辰的漂亮眼睛,至此烙印在心中。

“棠棠……”

他已經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喃喃的喊著這個名字。

隨後他就像是個茫然無措的孩子,淚眼婆娑的抬起頭,大掌用力抱住面前的女人。

“你肯見我了。”

“你終於肯見我了。”

“對不起棠棠,真的對不起,你打我吧。”

“你打死我,我都不會吭一聲,求你……”

“求求你,別不要我……”

因著這個擁抱臉上弧度尚未揚起的沈霏玉,像是被人迎頭潑了一盆冷水。

陳泊舟的每一聲懺悔,都像是一把刀子,凌遲著沈霏玉的驕傲。

“我不是簡棠,你好好看看我究竟是誰!”

沈霏玉憤怒的聲音將陳泊舟的神志拉回,在看清楚面前之人的那一瞬,陳泊舟陡然就鬆開了手。

他開口想要讓沈霏玉滾,卻在此時看到了旁邊簡棠的手機。

那些挑釁短信,瘋狂的在陳泊舟的腦海中橫衝直撞,銳利如刀,刀刀割扯著他此刻脆弱的神經。

“她已經走了,她在婚禮上鬧那一齣,就是為了讓我們所有人顏面掃地,她但凡真的愛你,怎麼會捨得在大庭廣眾之下毀了你的聲譽。”

沈霏玉激動的握著陳泊舟的手,“泊舟哥,只有我才是真的愛你,只有我啊!”

陳泊舟猩紅眼底彙集滿驚濤:“所以,你把我們上床的事情,每一次都播報給棠棠。”

沈霏玉臉色一白:“我……唔。”

她辯白的話語還沒有出口,就被陳泊舟死死扣住脖頸。

陳泊舟:“我有沒有說過,我們的事情不能捅到她面前?”

他眼底滿是殺意:“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這樣挑釁她。”

“是你把她逼走的,是你害我失去她,你該死,你真該死!”

窒息感撲面而來,沈霏玉清楚感受到他的殺意,驚慌的拉扯他的手臂,試圖逃生。

可,男女力氣本就懸殊,此刻的陳泊舟又毫無理智,沈霏玉臉色已經青紫。

她脖子、額頭青筋凸起,“是你……自己選擇……背叛了她……”

“是你貪戀……我的……身體……”

“是你……一次次……選擇……跟我……上床……”

“你怪我……不要臉……可你覺得……簡棠更恨……誰?”

簡棠更恨……誰?

自然是他。

陳泊舟渾身的血液在一瞬凝固,他的頭又開始像是要炸裂一樣的疼起來。

簡棠……恨他。

是了。

他讓簡棠受傷了,簡棠一定恨死他了,恨到要徹底從他的世界裡消失。

再也不想見他了。

“啊啊啊啊!!!”

陳泊舟拉扯著短髮,瘋狂的捶打著自己疼痛不已的頭部。

陡然獲得自由的沈霏玉脫力的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然後在陳泊舟淒厲的嘶吼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咳嗽。

陳父陰沉著臉帶著人給發狂般的陳泊舟注射鎮定劑,在他抗拒時,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就因為你的事情,陳氏集團的股票跌到了歷史新低!把他給我帶走!”

脫力被保鏢攙扶著的陳泊舟拽住陳父的胳膊,他紅著眼睛哀求:“爸,爸,幫我,幫我找找她……幫我找找她,我求你……求你了……”

陳父甩開他的手,“帶少爺回去。”

陳泊舟被強行帶走,陳父冷冷看了眼遞上的沈霏玉,“二小姐,好自為之。”

他們陳家認準的兒媳婦只有一個簡棠。

陳家和簡家相關公司的圍脖賬號,早已經被憤怒的網民所攻陷。

已經嚴重影響到公司股價以及正在開展的項目。

陳家資金雄厚,對此變故還有一抗到底的能力,簡家則是風雨飄搖,每天簡綏山都陰沉著一張臉發脾氣。

在富貴榮華時的父慈子孝,逐步出現裂紋。

金錢的匱乏,開始撕破簡綏山自以為融洽的再婚家庭。

港城,五星級酒店行政酒廊。

簡棠看著展新月給她發來的最新消息,抿了口杯中的清酒,有些倦了。

【以後他們的事情不用再告訴我】

簡棠剛發完這條信息,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邃年哥,你今晚……真係好靚,好似天仙咁。”打量了好一會兒周稚寒在邁步進來時,還是不禁感慨了句。

譚致遠也不禁戲謔:“今晚這是……獵豔?”

沈邃年黑色高領毛衣外罩長款風衣,單手插兜,如同行走的畫報:“散步。”

譚致遠促狹:“太子爺好雅興,颱風暴雨天來酒店……散步。”

沈邃年深沉的眉眼輕掃,落在角落裡,做賊般用手遮臉的小姑娘。

譚致遠挑眉:“認識?”

沈邃年薄唇微啟,尚未開口,從包裡摸索出墨鏡的簡棠往臉上一戴,低頭就從另一扇門離開。

簡棠匆匆離開時,隱約聽到後面周稚寒的一句:“這姑娘好生奇怪,大晚上還戴墨鏡?不怕撞到?”

她呼吸一滯,加快了腳步,不知道沈邃年有沒有認出她。

譚致遠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望向不動如山的沈邃年,“今晚,要開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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