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霽沒回答,只說了聲吃好了便往最裡面的那間屋子走。
蘇明川見狀不悅地開口,“家裡是沒屋子了?讓小霽住保姆房?”
張嵐心口一顫,連忙開口,“這不是小霽回來的太突然,傭人還沒收拾好房間。”
“讓傭人收拾出婉兒旁邊那間吧!”蘇明川語氣不容置喙。
蘇婉氣的咬牙,眼角抽抽,之前爸爸明明答應她將那間屋子當她的衣帽間的。
這個賤人一回來就什麼都沒了!
這一頓飯幾人都吃的心不在焉。
“叮~”鄔霽手機收到短信提示,顯示銀行卡到賬一億元。
她看了一眼就關了手機,又出去車裡將隨身的揹包拿了進來,戴上藍牙耳機就出門夜跑去了。
另一邊鄔霽一口氣跑了三公里,最後到了一個榮耀檯球廳。
她面色微紅,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迎面撲來一陣淡淡的菸草味和檯球碰撞的清脆聲響。
檯球廳裡燈光昏暗,幾盞吊燈投射出柔和的光線,映照在綠色的檯球桌上。
鄔霽剛進門古巴就看到她了,“霽姐,這兒。”
古巴一頭張揚的紅毛,穿著一件黑色皮夾克,身材高大,眉目間帶著幾分不羈的氣質。
他站在一張檯球桌旁朝她招手,另一隻手裡握著球杆。
鄔霽抬步向他走去,旁邊的人看到突然進來這麼美的人,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追隨著她。
她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清冷又疏離的氣質,彷彿與周圍喧囂的環境格格不入。
鄔霽剛走到古巴身邊,旁邊一個染著黃頭髮的年輕人就忍不住湊了過來。
他手裡握著球杆,臉上帶著幾分輕浮的笑容,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鄔霽,語氣裡帶著幾分挑釁:“美女,要不要來一局?輸了請我喝杯酒就行。”
古巴皺了皺眉,剛想開口阻止,鄔霽卻已經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語氣平靜:“可以。”
黃毛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鄔霽會這麼爽快地答應。
他隨即笑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贏下比賽、贏得美人青睞的場景。
“爽快!那就來吧。”黃毛揮了揮球杆,示意鄔霽先開球。
鄔霽沒有多說什麼,走到球桌旁,隨手拿起一根球杆,試了試手感。
她的動作乾淨利落,俯身、瞄準、擊球,一氣呵成。
白球在她的控制下迅速滾動,將桌上的球打得四散開來,幾顆球穩穩入袋。
黃毛看得一愣,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沒想到鄔霽的開球竟然如此精準,心裡不由得有些發虛。
輪到鄔霽繼續擊球。
她神色平靜,目光專注地盯著桌上的球局,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的每一次擊球都精準無比,白球在她的控制下彷彿有了生命,一顆接一顆地將目標球送入袋中。
周圍的觀眾漸漸安靜下來,目光緊緊盯著鄔霽的動作。
她的技術太過嫻熟,動作優雅而從容,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黃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上甚至滲出了幾滴冷汗。
最後一顆黑球在鄔霽的控制下穩穩入袋,她直起身,將球杆放回架子上,語氣依舊平靜:“結束了。”
黃毛愣在原地,臉色漲得通紅。
他原本想借機出風頭,沒想到卻被鄔霽一杆清檯,顏面盡失。
周圍的觀眾發出一陣低低的驚歎聲,隨即有人忍不住鼓起掌來。
有的人將剛剛拍鄔霽的照片和視頻上傳到了社交媒體,由於古巴的駭人的眼神,只有側面。
古巴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怎麼樣,還玩嗎?”
黃毛尷尬地搖了搖頭,悻悻地退到一旁,再也不敢多看鄔霽一眼。
鄔霽沒有理會周圍的反應,轉身走到吧檯旁,點了一杯冰水。
“怎麼樣?還適應嗎?”
鄔霽喝了一大口冰水,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瞬間驅散了燥熱,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舒爽。
她語氣依舊淡淡的:“沒什麼不適應的。你呢?什麼時候回F國?”
古巴搖頭,“不急,老爺子讓我跟你留這邊。”
鄔霽點頭,“隨你。”
她站起身,將杯子推回吧檯,語氣平靜:“走了。”
說完,她轉身朝門口走去,背影依舊清冷,但步伐卻比來時輕快了幾分。
鄔霽又跑了回去,剛到蘇家門口就迎面碰上急急忙忙出來的蘇景辰。
她皺眉,“怎麼了?”
蘇景辰沒想到能撞上鄔霽,面上神色收了收,“沒事姐,我出去找朋友玩兒。”
這理由明顯騙不了鄔霽,剛好蘇景辰的電話響了,一串陌生號碼,蘇景辰眼疾手快嗯滅屏幕。
鄔霽的目光淡淡掃過蘇景辰的手機屏幕,雖然只是一瞬,但她已經敏銳地捕捉到了那串號碼的異常。
她沒有多問,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語氣平靜:“注意安全。”
蘇景辰鬆了一口氣,連忙點頭:“知道了,姐。”
他說完,匆匆繞過鄔霽,快步朝外走去,背影顯得有些慌亂。
鄔霽站在原地,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夜色中,才收回視線。
蘇景辰打車到了城郊的賽車場,夜色中,賽車場的燈光顯得格外刺眼。
他一下車,就看到常淮滿臉是傷地蹲在地上,嘴角還掛著血跡,顯然剛被人狠狠教訓過。
陳澈和那幾個公子哥兒站在一旁,手裡握著棒球棍,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
“呦!蘇少爺終於來了?”
蘇景辰皺了皺眉,目光掃過常淮,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他強壓下心中的火氣,語氣盡量平靜,“你們是下午沒挨夠?”
陳澈面上的笑瞬間僵住,“你他媽還真敢來找死啊?那臭婊子呢?”
一想到今天下午的侮辱他就一肚子窩火,他說過她敢放了他,他就讓他活不過今晚!
蘇景辰拳頭緊握,“陳澈,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呦呦呦!蘇少爺還生氣了。”
陳澈冷笑一聲,手裡的棒球棍輕輕敲了敲掌心,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怎麼,那臭婊子呢?她今天下午不是很囂張嗎?怎麼,現在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