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南城冬天下的雪要比往年厲害的多,雪花下壓光禿的樹枝,邊上的梅花樹也沒能倖免
葉驚蘭剛睡醒不久,眉眼柔和,穿著淺青色綢緞面料長裙,站在臥室內的落地窗前,觀賞南城許久未下過的大雪。
雪快要將青瓦覆蓋,與白色的牆面混為一體。
她攏了攏肩上的白色披肩,剛想轉身便聽到敲門的聲音。
葉老爺子慈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孫女,爺爺我啊,開一下門唄。”
聽聞,葉驚蘭莞爾一笑,踏著柔軟的地毯前去開門。
“爺爺,我剛想下去陪你下棋呢。”
葉老爺子望著面前自己最寶貝的孫女,想到書房中的信箋,心間一時沉重起來。
爺爺擔憂的神情顯露地實在明顯,葉驚蘭直白問道“爺爺,找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葉老爺子嘆了口氣,揹著手,點點頭“北城來信了。”
來到書房,葉老爺子從抽屜取出一封帶著金粉的信箋遞給葉驚蘭。
“薄戎淮昨晚寄過來給你的,昨晚家宴,爺爺想著今天再給你。”
葉老爺子說完便坐下,安靜的泡茶。
木窗被拉開縫隙,許些冷風鑽進,葉驚蘭搭落在肩的長髮一絲絲地飄動,絕佳清雅的容顏此刻多了幾分冷意。手中信箋中的每一個字都在刺激著腦海中久遠的記憶。
慌亂的畫面,掉落的玫瑰花,一張不願想起的面容,還有那一抹紅色的血。
葉驚蘭在恍惚中被冷風嗆住,薄弱的身子發抖的厲害。
葉老爺子見狀關上窗戶,放下茶壺,捧了杯帶氣的茶水過來,幫葉驚蘭順著背。
“都說了些什麼?”
葉驚蘭薄唇微啟,嗓音柔和“孩子生病了,一直鬧著要見我。”
提到那孩子,葉驚蘭眉眼染著解不開的心結,孩子從出生時,自己也就瞧了幾眼,月子過後,直接離開北城,回到家中,此後,就一直從未去見過。
葉老爺子思索幾番後,出聲“那孩子也是生的病重,薄戎淮才不得已才給你寫了信,先去看看吧。”
想起之前聽到的傳聞,葉老爺子笑了笑“聽說那孩子調皮的很,都敢把青蛙送進嘴裡,到時候,把孩子帶回來讓我們瞧瞧吧。”
葉驚蘭神色平淡,把信箋收起,輕聲“那孩子跟我不熟,怎麼會願意跟我回來。”
杯中沒了茶水,葉驚蘭來到葉老爺子的書桌前給自己與爺爺各盞了杯熱茶,翡翠手鐲不小心碰到了墨綠色的美人杯,發出一聲清脆治癒的聲響。
“乖孫,要不,你拿點翡翠古董過去給那孩子?”
在葉驚蘭記憶中,男孩子無妨就是喜歡汽車,飛機,一些交通類型的玩具,眼下,爺爺要送翡翠,古董,薄家有權有勢,那孩子怕是看膩了這些昂貴的物品。
“我到北城的時候,再去商場看看有什麼玩具吧,爺爺,你說的這兩樣,那孩子大概都看膩了。”
葉老爺子從年輕時起,就喜歡收藏一系列的昂貴的古董,到現在,古董房中不說世界獨有,但裡邊的寶貝也是古董中的佼佼者,現在聽乖孫這麼一說,別提多不得意。
葉老爺子順了順花白的鬍子,揚聲“哼,薄家那老頭子風流的很,審美能好到哪去,爺爺我珍藏的古董可是世界級別的,到時候送過去,薄家老頭見著,唉,那他可開了眼界了呢。
葉驚蘭原本想著安慰爺爺幾句,門外一道溫柔的女性聲音響起“寶貝,在不在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