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中心醫院。
“啊….疼。”
寧雨莟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頭，眼眶裡夾雜著淚水，眼淚要掉不掉的，很讓人憐惜。
“我知道。”
男人冰冷的語氣傳來，一點不帶憐惜地進行著手上的動作，時不時撬到深處，女人便叫出聲。
男人距離她實在太近太近，他那冰冷的眼眸像刺穿她的心臟一般，讓她的心頭一悸，她認出他來了，儘管他戴著口罩，但他的眼睛，很好認。
這可能就是暗戀了三年的熟悉感？不管他是怎麼樣的裝扮，一個背影，一個眼眸，她都能輕而易舉地認出他。
但他貌似沒有認出她來，也是，她變化有些大，現在會打扮了一些。
也可能是，她當時，根本沒有什麼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這場“噩夢”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寧雨莟感覺冷汗都要出來了，手腳冰涼，腳趾恨不得蜷縮在一起，以緩解疼痛。
顧懿淵終於起身，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旁邊，性感的薄汗附在他的額頭上，他拿起旁邊的紙巾擦了擦，把手套摘下，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打了一些字，在她的病歷本上寫了幾行字。
餘光不忘看了眼她。
“你等下直接去一樓繳費就行，等下把單子拿上來給我確認就行。”
說完把口罩摘下，她清楚地看見了他的臉。
如春風一般和煦，如冬天的飄雪一般冰冷。
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顧懿淵手上的單子遞出去，寧雨莟愣在原地，他也不惱，直到她反應過來，才接住。
“謝謝。”寧雨莟正準備往門外走，身後傳來一道磁性的嗓音，像是提醒：“少吃點甜食，好好刷牙，蛀牙有點多了。”
寧雨莟的臉漲得通紅，這句話，但凡是三四十歲的大叔說出來，她會接受。
可是這個人，是暗戀了三年的人，這人說起來，還是自己的學長。
醫學系是五年，她是四年，但比她大兩歲，她上大一的時候，他已經大三了。
她有些窘迫，他大學畢業後，就沒再見過他了。
時隔多年，她和他重逢的場面，居然是這裡，這種場景。
她點了點頭，不敢回頭看他，禮貌地把門關上，就去下面繳費。
到樓下後，寧濤看她下來，便有些坐不住了，看了眼她的單子，正想著要幫她繳費。
“誒，爸，我都出來工作了，不用您給錢啦。”寧雨莟拿過單子，手放在寧濤的肩膀上。
都二十七的人了，感覺自家老父親還是把自己當成小朋友一樣，比如說去看個牙醫，也被跟著。
說要有人陪，才不會害怕。
寧濤欣慰地笑了笑，他打小就十分寵著她，可能他也命好，喜歡女兒，正巧就是兩個女兒，打心底裡覺得女兒就是貼心地小棉襖，兒子不是，只會嗆人。
付完錢後，她拿著單子，轉身笑著對寧濤說：“爸，我上去給醫生看看單子，就能回去了。”
寧濤點了點頭。
回到三樓後，來到302科室，這會兒已經十一點，應該也差不多了，他便開始對著電腦在搗鼓著什麼東西，門沒有關。
寧雨莟敲了敲門，他才抬眼看她，想起她是剛剛補牙的女孩，點了點頭。
她看了眼電腦上的東西，好像是一個模型圖，關於矯正牙齒的。
沒多看，把單子給他之後，他遞給了她一瓶漱口水。
“這個好用，以後飯後可以用一用，記得注意口腔衛生。”顧懿淵眼神沒再看她，繼續著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