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壁燈昏黃,季凜深的五官在燈光下像是氤氳了一層薄紗,隨著他的一呼一吸,薄紗撩人入心,她覺得胸口有些癢癢。
路時曼完全被他的顏值征服,不捨得閉眼,不捨得移開視線,就這麼直勾勾盯著他。
季凜深抬起手遮住她的雙眼,低下頭在她唇邊親了一下。
路時曼被擋住視線後,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被他親過的地方還殘留著唇瓣的溫度。
季凜深的唇從她的嘴角移動到脖頸,鎖骨,停留在胸前的位置。
氣氛更曖昧了些,路時曼能感覺到襯衣在緩緩上移,大腿被灼熱的掌心覆蓋。
所有的一切,蓄勢待發。
路時曼的手剛摸到季凜深的腹肌,還沒細細感受呢。
房間門就被敲響了,門外一道男聲聽起來有些急切。
“少爺,出事了。”
季凜深眼底的情慾被陰戾取代,他起身,重新穿好衣服,替路時曼蓋好被子。
冷沉的音調裡還殘留著慾求不滿的煩躁:“進來。”
楚啟推開門,沒敢離臥室太近,只是站在客廳靠近臥室門口的位置,態度恭敬。
“少爺,剛剛得到消息,人跑了。”
季凜深聞言,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跑了?”
楚啟頭埋得更低了些,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是的,少爺,外面有人接應,我們查了監控,他上了一輛沒有車牌的商務車。”
“備車。”
“是。”
楚啟退出了房間,季凜深身上的凌厲陰沉散了些,側目看著乖乖躺著一動不動的路時曼。
“我應該不會被滅口吧,也沒聽到什麼秘密。”路時曼見他盯著自己,腦子裡七七八八的猜測冒出來。
季凜深被她的話逗得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笑,伸出手輕輕掐住她白皙的脖頸:“好像確實得滅口。”
路時曼雙眼圓睜:“你閻王爺派來衝業績的?”
“我就聽到個人跑了,跑的是誰都不知道,做什麼滅口?”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滅我口,我就變成鬼,盤踞在你的屁眼裡,讓你活生生憋死。”
季凜深眼尾微挑:“哇哦~好可怕的報復方式。”
掐住她脖子的手緩緩往上,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不敢滅,你口。”
路時曼覺得他在開車,又沒有證據。
“今晚住下吧,明天讓司機送你回去,以後想來,隨時過來就行。”季凜深說完,目光掃向床頭的那張黑卡:“床頭的卡收著。”
“放心大膽花,沒上限。”
話落,他轉身走向衣帽間,迅速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路時曼看著他的背影,收回視線看著那張靜靜擺放在床頭櫃上的卡。
她猜測,季凜深應該是想等做完,然後將卡遞給她的。
等等!
她猛地反應過來,沒搞錯的話,金主是出錢的那個吧,怎麼到自己這裡就反過來了?
…….
季凜深出別墅,楚啟已經安排車了,除了他的那輛勞斯萊斯,身後還跟了兩輛黑色轎車。
“都跑了?”季凜深坐在車上,轉動著手上的戒指,沒有刻意壓抑的陰鷙幾乎要化為實質。
楚啟不動聲色地深吸了一口氣,緩解壓力:“就您哥哥跑了,先生他….”
季凜深眼皮都沒抬,聲音又冷了幾分:“哥哥?”
“不…不是,就大少爺跑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楚啟連忙改口,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季凜深輕哼,視線投向車窗外:“他跑不了不多遠,加大搜索力度,務必把人給我帶回來。”
他小時候受的那些罪,他們連十分之一都沒還回來。
跑?
跑吧,讓他看看,季博常還有什麼底牌。
貓抓老鼠的遊戲,抓的過程才好玩。
“是,少爺。”楚啟應聲,雖然跟了季凜深幾年,但對方的狠辣手段,還是時常讓他心驚。
這次大少爺的逃跑,無疑又觸動了季凜深心中的逆鱗。
季凜深閉目養神,腦海中不斷閃回放著過去的種種。
那些被遺忘在角落裡的痛苦記憶,如同被喚醒的野獸,撕咬著他的內心。
車子在夜色中疾馳,最終停在郊區的一座院子裡。
院子外面看似普通,實則佈滿了季凜深精心佈置的監控系統和高科技安保設施。
季凜深被簇擁著走進一座燈火通明的建築內。
這裡是他為了那些人建造的,斥巨資。
一個保鏢小跑到前面,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間房。
房間很小,除了一張行軍床再無其他。
見房門打開,房間的人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驚懼和不甘。
“逆子,逆子,我是你爸,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季凜深站在門口,眼神冷漠如冰,彷彿在看路邊的一隻野狗:“你兒子跑了,你知道嗎?”
季學林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博常跑了,怎麼會,我還在這,我….”
“你說,逮到他我要怎麼收拾呢?”季凜深踏進房間,嘴角噙著笑,眼神卻森冷如冰。
“是像我六歲那樣被脫光衣服浸泡在冰桶裡,還是像五歲那樣戴著狗項圈跟一群野狗同吃同住呢?”
“或者,直接打斷腿好了,這麼喜歡跑,你說,腿打斷如何?”
“哎呀,這些都不夠呢,我得好好想想。”
季學林聽到季凜深的話,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他試圖往後退縮,卻發現背後已是冰冷的牆壁,無處可逃。
“凜深,他……他是你哥哥啊,你不能這麼對他!”季學林的聲音帶著哭腔,試圖用親情來打動這個已經變得無情到變態的兒子。
季凜深冷笑一聲,走到季學林面前,蹲下身子,臉上的笑容變得瘋狂:“心疼啦?沒事,很快就不疼了。”
揮了揮手,一個保鏢推進來一個機器。
“別電死了,嘴堵住,別吵到大家耳朵。”季凜深退出逼仄的房間,靠著牆壁,放在身側的手微微發抖。
暴戾的情緒,幾乎要讓他窒息。
手機震動,拿出手機,看了眼消息。
路時曼:【季凜深,你房間冰箱裡牛奶我可以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