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從停車場穿過去,我記得出口處就有一家便利店。”
地下停車場雖然沒地面曬,但空氣也很悶熱。
不過卻見到了不少人影,大家不約而同的做了全面武裝,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防止曬傷。
往回走的人大多數提的都是飲用水,第一天並沒有引發恐慌,只是斷水斷電生活比較麻煩。
目前還沒看到有人大規模的囤貨,也可能是被白天的太陽和溫度震懾到了。
兩個人好不容易走到出口,林婉婉已經渴得說不出話來了。
她看著離出口只有一牆之隔的便利店招牌,眼睛異常的明亮。
朝我打了個手勢後,就直接頂著明晃晃的太陽,一鼓作氣地跑進了拉著簾子的便利店裡。
店裡面很空,飲料架上的基本空了,只剩少少幾瓶調製酒、零食和一些日用品,貨架上的標籤看得出原先貨物還是挺全的…
林婉婉早已顧不上其他,徑直向前,從貨櫃上拿下一瓶酒精飲料,擰開就往嘴裡灌。
哪怕嗆得滿臉通紅,也硬是猛吞了好幾口,邊喝還邊打開了有些漲袋的麵包和即食雞腿,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我看著不光吃還一個勁往袋子裡塞的人,只是簡單的拿了幾包應急用的姨媽巾,等著躲在暗處的老闆出現。
“放下!幹什麼呢你們?”老闆很快就從內屋衝了出來。
高熱的天氣使原就肥胖的老闆,顯得更加油光滿面,臉上帶著異常的潮紅。
他光著上半身,僅穿著一條四角短褲,眼神兇狠地打量著我們。
“老闆,你這剩下的食物我們都要了,開個價吧。”林婉婉高傲的仰著頭顱,不耐煩地說道。
“噢?誰說我要賣了?就說你吃的這些,怎麼賠償?”
他眼神上下掃視了一圈,看著林婉婉姣好的面容,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你要是帶不夠錢,就拿自己賠給我吧!”
我記得上一世,高溫不過四、五天,就傳來一個駭人聽聞的事。
樓下有間便利店老闆,他每天故意擺出少量的食物,吸引著路過的求生者前往,男的進店就敲詐高額錢財,女的就直接要人,或者威逼利誘她們留在店鋪。
每到烈日高照時,附近的人就會聽到裡面傳出淒厲的慘叫聲,手段殘忍。
我就是故意將林婉婉引到這裡的。
林婉婉一臉不屑,指著腳邊的大袋東西,說道:“不就吃了你一點東西嘛,說吧,多少錢?連這些一起算。”
“一起,十萬塊。”
“什麼?你怎麼不去搶!”林婉婉氣急敗壞地叫起來:“就這麼點東西最多兩三百,你要十萬?腦子是不是曬瘋了!”
“老子就賣這個價格怎麼了?給不起,人和東西就一起留下!”他猛然抽出一把鋒利的西瓜刀,攔在了我們面前。
“老、老闆,我就拿了幾包這個,您算便宜點吧。”我頂著一張抹了深色隔離有些蠟黃的臉,湊前說道。
林婉婉還在邊上罵罵咧咧,覺得店家不過是在調侃恐嚇她。
老闆歪頭看了一眼我的袋子,確實只有幾包他沒收進去的姨媽巾,揮手嫌棄地說道:“五千,給了錢就拿走。”
我故作無奈地掏出手機,試圖用網絡支付,老闆卻一把打掉了我的手機。
“沒網了,手機付不了,現在只收現金。”
我打開包,露出裡面幾十不到的零錢,焦急地表示自己沒有現金。
老闆臉色瞬間轉黑,他惡狠狠地看著我們倆:“沒錢你們出來買什麼東西,耍老子玩呢!”
我只好無奈地扯出脖子上掛著的玉佩:“老闆,不夠我就用這個換吧,這一塊外面最少也值幾萬的,你看這東西我實在是急用,你就買給我吧。”
林婉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的動作,她愣了一秒後,瘋狂地向前搶奪玉佩。
“有病吧你!幾包姨媽巾值得你用這個來換,給我,錢我幫你付……”
她越搶,老闆就越興奮,最後油膩的身子緊緊抱住爭奪的人,玉佩還是被老闆先一步握在了手裡。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手裡的玉佩,玉質不錯,雕工也精細,是塊好東西。
“行吧,這玩意歸我,東西你拿走吧!”他大手一揮,就放我走人了。
“戴玥,你丫的是傻了嘛,快跟他拿回來啊!喂……回來……”
我不顧腦後瘋狂的咆哮聲,麻利地拿上東西走人,將她留在了店裡面。
她兜裡可是沒錢的,想離開這間店,沒那麼容易。
況且她也不會任由玉佩落在老闆手裡,這種惡人,就留給同樣作惡的人去處理吧!
我沒有急著回去,而是貓著身子沿著樓間廊道,快速地繞到便利店後門。
不知道是不是戶外待久了,我竟然覺得比剛出來時更適應了一點,只要不直接接觸陽光,還是能自由活動的。
從空間摸出一把鉗子,將後門掛著的鏈條鉗斷,我偷偷摸摸地擠了進去,溜進了便利店的倉庫。
好傢伙!怪不得老闆敢這麼囂張了,這丫的前一晚剛補完貨啊,小小的倉庫裡面,食物堆積得滿滿當當。
巡視了一圈,確定倉庫裡沒有其他人後,我開始瘋狂地大收特收。
兩大排卡板上碼得高高的礦泉水,一瓶不落的全收了。
汽水、啤酒、泡麵、熟食、香菸、小雨衣日用… 只要庫房有的,能收到的我統統拿走,這種人就活該餓死,也省得留下東西禍害其他人。
收完一切我才把耳朵貼在與前頭鋪面連著的隔門,隱約還能聽到林婉婉和老闆激烈的爭論聲。
看著空蕩蕩的倉庫,想想還是收得太過乾淨了。
我又放了兩箱水和飲料出來,到處散落一些日用品和食物,用現有的記號筆在紙皮上寫著:“有水、食物供應,安靜自取。”
我走出去將後門打開,把紙皮掛在鏈子上,顯眼的字眼很快就吸引了同樣出門買東西的人。
一批接一批的人有默契的溜了進去,不一會房間就剩下空的紙箱和凌亂的腳印,完全看不出作案手法。
我這才滿意地將紙皮收進空間,原路繞回了前面的商鋪,去了另外一家開著的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