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西門吹雪一把拎起黑衣人首領,而後狠狠往葉玄身前一摔,力道之大,直接將那黑衣人的遮面之物給摔落了下來,
露出了一張中年人的面容,半張臉上赫然刻畫著一個蠍子的圖案,透著一股狠厲。
“說吧!你的來歷!”葉玄淡淡開口。
“哈哈哈!”那首領卻仰頭大笑起來,“我勸你們別白費力氣了,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身為殺手,在他心中,忠誠乃是第一準則,一旦背叛了主人,那可不單單是自己性命堪憂,就連身邊親近之人恐怕都難以保全,落得個悽慘下場。
“哦?你這嘴巴倒是緊得很啊!”葉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眼中卻滿是寒意。
“主人,屬下有一種搜魂手段,可以搜其魂魄獲取信息。”西門吹雪在旁說道,
“只是,這搜魂手段極為殘酷,被搜魂之人會經受生不如死的折磨。而眼前此人,修為實在太低了,恐怕承受不住,所以……”
葉玄自然明白西門吹雪的意思,搜魂之後,若對方承受不住,便只有死路一條,而那樣得到的信息也未必完整。
但看著眼前這個寧死不屈的首領,他也只能選擇這種方法。
“那就動手吧!”葉玄揮了揮手,即便獲取到的是不全的信息,那也好過一無所獲啊。
西門吹雪領命後,微微點了點頭,旋即緩緩朝著黑衣人首領走去。
那黑衣人眼見西門吹雪一步步靠近,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無盡恐懼,剛剛葉玄他們的對話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當下嚇得聲音都變了調,顫抖著喊道:“你……!不要過來啊!”
西門吹雪卻恍若未聞,徑直伸出右手,朝著黑衣人的眉宇間輕輕一點,
剎那間,一道蘊含著強大天魂之力的魂力瞬間沒入黑衣人的靈海之內,開始瘋狂地吞噬著黑衣人的記憶。
“啊啊啊啊啊啊!”
黑衣人首領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七竅之中鮮血汩汩流出,那痛苦的感覺,比凌遲處死還要強烈無數倍,
彷彿全身的每一寸肌膚、每一處經絡都被烈火灼燒、鋼針猛刺一般,讓他幾近崩潰。
而西門吹雪也開始一點點感知黑衣人的記憶,從他小時候的瑣碎之事,到後來的種種經歷,
甚至連男人曾經偷偷窺視皇城李家三姨太——如花洗澡,這般私密又上不得檯面的事兒都呈現了出來。
只是,想要找到最為關鍵的那部分信息卻依舊困難重重,很明顯,這黑衣人也是用盡了手段,將重要的信息隱藏得極深。
西門吹雪眼中寒芒一閃,厲聲喝道:“找死!”
那侵入黑衣人靈海的天魂之力猛地爆發,瞬間將其靈海狠狠擊碎。
黑衣人當即口中鮮血狂噴,雙眼瞬間變得空洞無神,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上,生機全無。
儘管黑衣人首領已經氣絕,但西門吹雪的搜魂術還是成功獲取了一部分關鍵信息。
“主人,消息已得!”西門吹雪將搜尋到的所有情報,詳盡地告知了葉玄。
……
葉玄聽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來是我那好三哥啊。”
從西門吹雪提供的信息中,葉玄知曉了此次派刺客前來行刺自己的,正是大夜皇朝的三皇子——葉明。
葉明自幼便對葉玄的天賦心懷嫉妒,曾暗中對葉玄下過黑手。
彼時葉玄已踏入靈丹之境,而葉明不過才築基圓滿,葉玄輕鬆將其教訓了一頓。念及兄弟情分,葉玄最終還是饒恕了他。
然而,葉明並未因此心懷感激,反倒對葉玄的恨意越發深沉。
在葉玄修為被廢並被打入冷宮期間,葉明更是極盡羞辱之能事。
葉玄上一個靈魂選擇自殺,葉明的逼迫也是重要原因。
“哼!葉明,我可不像原主那般優柔寡斷。待我重返皇城之日,便是你的覆滅之時!”
葉玄心中,已決然地將葉明列入了必死之人的名單裡。
……
“出發,繼續向幽州行進!”葉玄一聲令下,旋即邁入馬車。
蔡昆忙不迭地恭敬行禮後,登上車轅,揚鞭催馬,馬車緩緩啟動,向著幽州疾馳而去。
西門吹雪身姿挺拔,如同一柄出鞘利劍,在馬車旁穩步跟隨。
雖靠雙腳行路,然其天人境的深厚修為,使其行進起來仿若閒庭信步,輕鬆自如,氣息平穩,不見絲毫疲態。
……
黑雲山脈,巍峨壯觀,直插雲霄,連綿起伏,它是通往幽州的咽喉要道,地形險峻,鮮有人至。
山脈之間,僅有一條狹窄而崎嶇的官道蜿蜒而過。
在這座山脈最為狹窄之處,兩側山峰陡峭如削,形成了一處深邃的山谷地形。
此時,在山谷的入口處,站著兩名男子。
其中一人身穿黑色長袍,袍袖寬大,隨風飄動。臉上戴著一副猙獰恐怖的鬼臉面具,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透露出絲絲寒意。
另一中年身穿白色長袍,衣袂飄飄,手中握著一柄精美的長扇,氣質瀟灑,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戴鬼臉面具的男子沉默片刻後,終於忍不住沉聲開口道:“也該來了吧!自那七皇子被封為幽王至今,都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安慰道:“不要急嘛!此地乃是通往幽州的唯一通道,他遲早會經過此處的。我們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說著,帶著幾分好奇與玩味,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起眼前這位黑衣人來,邊看還邊搖頭晃腦的,
嘴裡刃不住地發出嘖嘖聲,感嘆道:“不過你呀,為何非得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呢?難不成還怕被人給認出來了不成?”
“呵呵!”鬼臉男子冷笑一聲,語氣凝重地回道,“凡事還是謹慎些為好。畢竟咱這可是在謀殺當朝皇子,風險可是很大的!”
白衣男子卻是一臉不以為意的神情,輕輕擺了擺手中的長扇,滿不在乎地:
“不過就是個廢物皇子罷了,論地位,甚至還比不上平日裡那些正兒八經被派來的州牧呢。把他殺了又何妨,根本不會有人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