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哥呢?不會沒出來吧。”
無邪看了一圈,就是少了悶油瓶。
無三省聳了聳肩。
“小哥那多厲害,說不定早出來了,你別擔心。”
無三省邊說邊不著痕跡地看向一旁被潘子扶著的大奎。
隨後又看了看一臉靜默的男人。
掩下眼裡的情緒,他安慰地拍拍還有點擔心的無邪。
胖子倒是哼了一聲,沒說什麼,反而是也拍了拍一旁低著頭的男人,安慰起來。
誰讓他們一來就把人家的家給燒了。
“沒事沒事嗷,這個地方又不好住,咱出山,出了這個深山,去大城市瀟灑,有胖爺罩你呢。”
男人看著胖子,小小地點頭。
空氣安靜下來,沉默的眾人看著火牆,心緒皆是複雜。
隨後他們在周圍找了一圈都不見悶油瓶人影,只好作罷回到營地休整一番。
馬不停蹄趕回村莊,那招待所的大妹子奇怪地看看他們,渾身破破爛爛,看起來疲憊至極。
更奇怪的是,原本來時昏迷的男人不見了,換了一個長得神仙一樣的人,和一個胖子。
胖子像是看出她的心思,笑著解釋起來。
“我們是朋友,我和我兄弟先一步到這裡,約定好在林子裡集合,另一位臨時變卦早就走了,真是個慫貨。”
妹子也沒說什麼,安排好房間。
大家幾乎都是沾上床就睡著了。
男人在外面的河邊清洗著傷口,聽著系統在旁邊鬼叫。
「至於嗎你這樣。」
「非常至於,系統也是有嚮往陽光的!」
「火沒燒進墓裡吧。」
「放心,你交代的事我絕對辦的妥妥的啦。山上的火我也控制住了,包不會引發山火啦。」
男人點了點頭。
畢竟也是待了三年的出生地,還有那臭老頭,順手撈一把的事。
「讓他們安心休息吧。悶油瓶怎麼樣了。」
「也好好的,現在已經回去了。」系統看著定位,「那麼我們接下來怎麼樣。」
「看看無邪和胖子誰想撿我們回去。」
無邪他們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就準備離開。
出了山,男人最後被無邪帶走。
真相是無邪偷偷找胖子談過。
胖子衡量了一下男人跟著無邪確實比自己方便不少。
和男人道完別,留下聯繫方式和鑲金絲帛就急忙忙走了。
無邪他們帶著男人去到了濟南。
出了門一趟的無三省一臉陰沉地走進來,開始了忽悠之話術。
無邪正和潘子大奎研究自己包裡多出來的紫金盒子。
最後無三省惋惜道:“看來這魯王宮的秘密怕是隻有那小哥知道了。”
無邪撓了撓頭,也不知道怎麼評價,就把手裡的盒子遞給無三省。
“這個好像原本是放在那狐狸屍旁邊的,不知道怎麼就進我包裡了。”
無三省一看,手一擰,原來這是一個密碼盒。
無邪看著上面八位孔,心下疑惑。
難道是那老外身上的02200059?
拉住就要出去拿氣割的無三省,他撥下密碼,那盒子竟真開了。
裡面是一枚蛇眉銅魚。
無三省驚愕失色,也拿出一枚蛇眉銅魚,開始回憶起海底墓的故事,幾人聽的入迷。
男人蹲在一旁,搗鼓著無邪新給他買的手機。
「現在的手機好古老。」
「時代限制嘛。」
故事講完,無三省讓人把當年的合照傳過來。
男人也湊了上去。
是一張非常具有年代感的黑白照片。
悶油瓶就站在後面,二十年了容貌卻一點沒變。
無三省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瘋了一樣拿起行李就要走。
甩開無邪的手,他回頭道:“我要再回一趟西沙,你就繼續在這玩玩。”說罷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留下他們面面相覷,隨後潘子和大奎也開始收拾行李要走。
“出來這麼久了堂口也需要人看看,小三爺你就好好在這玩玩吧,就當旅個遊放鬆一下。”
最後就剩下無邪和男人。
無邪氣憤地撓撓頭,一名服務員進來又要和他結賬,一看賬單五千多,無邪臉一黑。
“既然如此,三叔你就別怪我拿你辛苦背出來的東西。”
回房間拿上金縷玉棺,無邪帶著男人去到古玩市場。
見男人到處看的樣子,無邪拉了拉他,囑咐道:“別走太遠,要有看到喜歡的告訴我。”
男人點點頭,無邪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在剛剛看到的香爐上。
他感覺上面的人物和之前無三省提到的海鬥壁畫很像。
從鋪子裡走出來一個老闆,和無邪交談幾句便迎著他們進來。
三小時後,無邪成功帶著一百八十萬回到了酒店。
本來想的是一百萬,但現在又有個人要養。
無邪就往上加了五十萬,而老海又加了三十萬。
無邪美滋滋地對男人樂呵道:“看,我們現在這麼有錢了,就在這好好玩,你剛出來也要多看看這個世界。”
接下來幾天,無邪還記得胖子說的給男人找找傢什麼的。
但是之前在村子裡打聽過沒人失蹤,想在網上找找線索,也是無從下手。
男人明明看得懂字也會寫,可問什麼都沒反應,名字啊年齡啊生日啊家啊親人啊什麼都不說。
無邪只好當男人是失憶,後拉著男人去醫院檢查。
畢竟無邪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怪的人。
每天是飯不吃覺不睡的,好像那眯的幾會兒就是他的睡覺了。
吃飯更是隻吃兩口,還是敷衍至極的吃。
簡直就像是吃給他無邪應付來看的。
檢查也是一言難盡,最先帶去檢查的是男人的喉嚨,後面別的檢查男人死活不願意去。
無邪能怎麼辦。
他還能按著比他不知道厲害多少倍的男人去嗎。
估計整個醫院全部人加上都不行。
不過不知道悶油瓶在的話行不行。
看到檢測報告,男人的喉嚨是完好無損的。
只能猜測可能是太久沒說話語言系統退化之類。
最後無邪也是放棄了。
折騰這麼久可別讓男人覺得自己是仗著胖子不在虐待他。
後面請了個導遊一起逛了幾天,但是看著男人都對這些沒太大興趣,無邪也是沒趣。
索性找了個釣場,一起歲月靜好地釣起魚來。
午後的陽光正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晃晃悠悠的魚漂浮在水面上。
無邪正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一旁的男人突然把手機遞了過來。
無邪迷迷糊糊地掀起眼皮,手機上寫著一段文字。
【延,名字。】
無邪哦了一聲,困頓地念起這個名字。
“延?”
“嗯……延……”
“延。”
燦爛的陽光透過頂上的竹棚,如碎金般灑落。
男人靜靜地坐在無邪旁邊,這溫軟的光芒好似融化了男人身上的疏離感。
他微微點著頭,陽光照在半張臉上,唇角似乎輕輕上揚著。
魚漂劇烈晃動起來,有魚上鉤了。
“……等等!名字?延?”
在無邪就快要睡著時,大腦才終於遲鈍地反應過來。
男人看著無邪,點了點頭。
“啊,不錯,嗯挺好聽的,很適合你。”
無邪摸了摸頭髮,忍不住喚了一聲。
“延。”
男人點點頭。
無邪笑著,叫了好幾遍。
男人也點了好幾遍頭,看出無邪是存心想逗他,無奈捏了捏無邪的手。
隨後等回到旅館,就聽到房間裡的電話在響。
無邪還以為是無三省,接起來一聽。
是一個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