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著她的腕骨,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周津抬了下眉,連名帶姓:“關明溪,說話。”
關明溪微微撇過臉,不想面對他,她嘴硬道:“我沒有不高興。”
周津擰過她的小臉,近乎貼近了她的臉龐,鼻尖蹭過她的鼻尖,滾燙灼人的氣息落在她雪白的脖頸。
男人的另隻手,圈緊了她的腰肢。
關明溪感覺自己在他懷裡,逃也逃不掉,臉上還被悶得滾燙髮紅。
她咬了咬唇,紅得瀲灩。
忽然間,頭頂傳來一聲低低的輕笑。
幾分散漫,周津的聲音慵懶又好聽,“關明溪,真想我回來陪你?”
關明溪慢吞吞坐到他的腿上,過了兩秒,又默默伸出胳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她認真思考了一下。
好像太粘人,也有點過猶不及。
她還是得表現出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的一面。
不好像個胡攪蠻纏的鄉村野婦。
關明溪感覺自己坐到了他的腹肌,男人襯衫底下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也有幾分讓她蠢蠢欲動。
她忍不住蹭了蹭,然後小聲地說:“你如果很忙的話,就還是工作上的事情更重要。”
她微微仰起小臉來,語氣輕柔:“我能夠理解的。”
她當然是不能理解的。
即便是集團總裁,也真的有那麼忙嗎?
越有能力的人不是應該效率越高嗎?
關明溪心胸狹隘、惡毒的想,他說不定根本不是在公司裡忙碌,而是去會所裡瀟灑了。
周津聽到她的話,臉色反而冷了下去。
她每次都是如此,三心二意,還總半途而廢。
表面功夫都懶得做周全。
周津掐著她的腰,“你倒是懂事。”
關明溪雖然愚鈍,但是也聽出了幾分冷嘲熱諷來。
他不像是真的在誇她懂事,更像是拐著彎說她無理取鬧。
關明溪知道自己這個人,有很多缺點。
但是周津這麼說話,她也是會難過的。
就好像不管她做什麼,在他眼裡都是別有用心,圖謀不軌。
雖然事實如此,但也是他把她想得太壞了。
她埋著臉,一時半會不想說話了。
周津說完這幾個字,也不後悔。
看見她像個烏龜一樣把自己縮起來,對他說的話照單全收之後,他就更不後悔了。
關明溪彷彿一隻難纏的鬼,纏在他身上。
磨磨蹭蹭、哼哼唧唧就是不下來。
她的手,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小心,雙手撐在他腰間薄薄的腹肌,流連忘返。
關明溪就是要摸。
周津是她的丈夫,她怎麼就不能摸了?
不過周津不太讓她亂摸,她在床上的時候也不太敢造次。
往往她想動手動腳之前,被他用皮帶給束縛住了手腕。
其實。
關明溪覺得她和周津不像是夫妻。
可能她在周津的眼中,和那些人想的是一樣的。
她不過是一個貧民窟裡的下等人。
*
夫妻倆的氣氛陷入僵硬的時刻。
周家的老宅來了客人。
剛從國外回來的逢月帶了些禮物,上門拜訪。
逢月長得很漂亮,看起來就是很有氣質的大家閨秀。
這不是關明溪第一次看見逢月,她和周津剛結婚的時候,在一次聚會上見過逢月。
逢月家世很好,大院裡眾星捧月長大的小公主。
關明溪總是忍不住把自己和逢月比較,每次比完也還要把自己氣得嘔死。
她好像、確實處處都比不過。
大專學歷在逢月美國金融研究生的對比下,碾壓的什麼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