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蘇禾,早已嚥氣了。
她的喉嚨被沈香一口咬斷,喉嚨處成了個大窟窿。
渾身上下被沈香啃的一塊好肉都沒有了。
脖子上的那條項鍊,也慢慢的失去了光澤。
誰也不知道,蘇禾雖然得到了項鍊,卻被項鍊反噬了。
她越是惡毒,反噬的越厲害。
雖然她得到了空間內的福利,卻也失去了最在意的東西。
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把這對錶姐妹分開。
蘇展鵬只是瞟了一眼蘇禾,沒有多說一個字。
他讓下屬揹著沈香走向吉普車。
可沈香突然鎮定了片刻,“噗通”一聲出溜下來。
她一把扯過蘇展鵬,“表哥,帶上我的兒子,幫我養大他們。
我沈香下輩子為你當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表哥,求求你了,他們是我唯一的牽掛!”
她撕心裂肺的懇求著,雙腿沒知覺,她就趴在地上,“哐哐”的用力磕頭。
土地上的石頭子都鑲嵌進了她的皮膚裡。
“香兒夠了,哥答應你,哥全答應,你別磕了啊!”
蘇展鵬看著此刻瘋魔的妹妹,心都要碎了。
他們兄妹根本來不及敘舊,幾人就把她們帶上了車,包括那兩個孩子。
蘇展鵬帶著人,一口氣開到了醫院。
經過醫生詳細的檢查,給出了痛心的結果。
“對不起首長,這個重傷的女人已經去了。
另一個女子因腿被打折後沒有及時治療,此刻雙腿已無法醫治。
還有就是她的精神也受到了強大的刺激,抱歉首長,我盡力了。”
蘇展鵬紅著眼睛點了點頭,“送病房吧!”
沈香從頭到尾都呆愣的躺在病床上,任憑護士給她擦洗也沒有什麼反應。
“香兒,我是蘇展鵬,是你大哥,還認得我嗎?”
沈香的眼球慢慢的轉動了一瞬,轉頭看著蘇展鵬一語不發,可淚水卻無聲的往下流。
“香兒別怕,哥一定會給你治好腿的,你還這麼年輕,別灰心!”
“哥~”
“哎~”
“幫我拿回外婆送我的項鍊好嗎,那是我的東西。”
“好,哥這就讓人去拿,你等著!”
蘇展鵬趕忙叫來了一名戰士,“去把蘇禾脖子上的項鍊拿過來!”
“是!”
“哥,香兒懇求你善待我那兩個兒子。
我沈香這輩子活的失敗我認了,那是我自己愚蠢導致的,可,可他們是無辜的孩童,哥~”
蘇展鵬抿著唇,看妹子可憐巴巴的樣子心都碎了。
他用力的點了點頭,“放心,孩子哥會照顧好。
你就好好的養身體,哥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
沈香流著眼淚,微微的笑著。
就她現在的狀態,還有什麼可活的呢。
不大一會兒,小戰士就拿來了那條天藍色的項鍊。
沈香的雙手,指甲在之前跟蘇禾撕咬中早已掀開了,此刻已被護士用紗布纏著。
她顫抖著手接過項鍊,直接按在了胸口:“外婆,對不起,孫女不孝弄丟了你的東西。
現在它回到了我的手裡,外婆放心吧!”
沈香口中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些什麼,邊說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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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呆愣的坐在床邊盯著牆上的掛曆,1970年3月6日的字樣。
自己不是解脫了麼,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依然記憶猶新,在那昏暗的地窖裡掙扎的日日夜夜。
想到那個男人對自己的次次侵犯。
自己在地窖裡生子的畫面,餵奶的畫面,靈魂又一次顫抖了一下。
又想起蘇禾在地窖旁對自己說出句句扎心的話,更是咬牙切齒。
她深呼一口氣,慢慢的坐起身,推開門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