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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了二十八年，從沒有這麼屈辱過。
自己懷孕的老婆被別的男人摟在懷裡親，還當著我的面。
我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被凍結了。
後悔、懊惱、無力……
種種情緒湧上心頭。
離家五年，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當初不接受聯姻，和我爸作對，是那麼的蠢。
地下室裡二人親的難捨難分，柳如煙紅著臉，聲音不堪入耳。
我腿和胳膊都骨折了，想阻攔他們卻無能為力，只能紅著眼眶發出暴怒的聲音：
“柳如煙，你還懷著孕呢！就算不愛我，難道你也不愛自己的孩子嗎！”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我的話提醒了他們，孫強突然怪笑著，將手從柳如煙的裙底伸了進去……
我瞬間瞳孔地震，目眥欲裂。
孩子已經九個月了，這樣的刺激怎麼受的了？
“孫強，你這個畜生！快住手！”
我顧不上自己身體的疼痛，起身就要去阻止他。
結果被他“砰”的一腳踹翻！
他俯視著我，像是睥睨眾生的惡魔：
“受不了了？那你就求我啊！”
孫強冷笑著：“如果你剛才能跟那幾只野牛多纏鬥一會，我就晉級了，那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場面。”
我渾身顫抖，心裡更怕。
已經快要生了，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差池！
我再也顧不上什麼裡子面子，跪在地上就開始求饒：
“對不起孫強，是我的錯！是我沒用，打不過那幾只野牛，讓你沒能晉級！”
“只要你現在停手，別在我面前……我什麼都願意做！”
我一邊磕頭一邊掉下眼淚，聲音顫抖。
事到如今，我也分不清自己是害怕多一點還是屈辱多一點。
總之，只要一閉眼腦海裡就有一個小寶寶乍著雙手朝我跑來，奶聲奶氣的哭著讓我救他。
“對不起，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然而孫強依舊摟著柳如煙沒有放手。
昔日躺在我懷裡說愛我的老婆，此刻也沒有一絲動容，反而急不可耐的攀著孫強的脖子。
片刻，孫強似乎是把持不住了，不耐煩的開口：
“行了行了，不會真以為跪下磕頭我就能原諒你吧？”
“你讓我少掙那麼多錢，我玩玩你的女人怎麼了？閉嘴吧傻逼！”
話音落下，他的手徹底伸了進去。
那一刻，我的動作猛的僵住。
腦中好像有一道神經猝然崩斷，然後所有的都斷了。
因為我看見柳如煙的雙腿已經溼了。
羊水破了。
柳如煙懷孕的期間我做了不少功課。
這個時候破羊水，是要生了。
我的心像是被一雙大手攥住，險些驟停，趕緊大喊：
“柳如煙，你要生了，快停下來！”
她像是聽不見我的聲音，淪陷在孫強的懷裡。
腦袋又漲又疼，我掙扎著起身去拽孫強，結果被他大力掀翻。
起不來了……
我絕望的癱倒在地上，再也沒辦法動彈。
只能心如死灰的看著他倆。
也許是鮮血和羊水刺激孫強作為男人的動物本能，他動作越來越快。
甚至在孩子露出半個頭的時候，更加興奮。
時間失去了意義，也不知過去多久，孫強終於結束。
然而孩子，連聲音都沒發出一點，就已經悶死了。
柳如煙此刻才後知後覺，有些愧悔的看了我一眼：
“這怎麼辦……”
孫強摸了摸她的腦袋：“怕什麼，這個沒有還有下一個。”
“我跟你生不就行了？”
說著，他突然蹲下身，把孩子揪了出來……
我緊緊的閉上眼，然而眼前依舊是血紅一片。
柳如煙好像哭了，靜謐的地下室裡甚至能聽見她的心跳聲。
孫強輕鬆的呲笑，安撫道：“沒關係如煙，林賦那個廢物不敢說出去，只要你也不說，這件事就沒人能知道。”
“那、那怎麼處理啊！”
柳如煙慌亂的擦著額頭的汗：“這不去醫院行嗎？”
“都生出來還去什麼醫院？”
孫強的聲音意味深長：
“既然孩子已經死了，正好那兩頭野牛還沒有吃飯……”
“啊——”
我再也受不了，已經骨折的手臂狠狠的錘了一下地面，拼盡所有力氣起身朝他撲去：
“畜生，我殺了你！”
孫強臉色的橫肉一緊，從旁邊抄起一根木棍就朝我砸來：
“媽的，沒完了是吧？不給你點教訓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他媽打死你！”
我被他當頭一棒打的腦袋出血，狠狠摔倒。
孫強發了狠，還要繼續。
然而棍子在離我還有不到十釐米的時候，生生停下。
安靜的地下室，隔音不算太好。
外面發生什麼都能聽見。
只聽一個威嚴和氣場並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細聽之下，很輕易就能捕捉到話裡的著急和思念：
“今天鬥獸場裡的那個男人在哪？是誰把他放進去的！”
“我兒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都別想好過！”
就好像一束光照在身上，被凍結的血液瞬間暖化，流向四肢百骸。
我聲音哽咽嘶啞：“爸……”
“哐當！”
孫強手裡的棍子掉落。
他身體僵住，臉色慘白，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你、你真的是周老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