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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生日當晚,溫初夏撞見了未婚夫和親哥哥,將貧困生校花壓在後花園的牆壁上。
少女的臉上滿是潮 紅。
看到這一幕,溫初夏手裡的蛋糕震驚的掉在地上,同時也驚動了陷入情 欲裡的三人。
少女漫不經心的拉下了衣衫,慾求不滿嘟著嘴。
“好像被發現了,要是她告訴家長怎麼辦?我可不想被學校開除。”
為了讓溫初夏閉嘴,在學生裡,貧困生校花拿菸頭燙她,逼她喝廁所裡的水。
後來貧困生校花將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嫁接到溫初夏的身上,說溫初夏故意霸凌她,還唆使哥哥和未婚夫將她送到了豫西學院教育,讓她學學禮儀。
進去的第一年,溫初夏經受了電擊和暴打,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第二年,溫初夏被主任看上了,她拒不從命,被命令脫光衣服像狗一樣上下課。
第三年,開始有男人不斷進溫初夏的房間,讓她從貞 潔烈女變成了人人可欺的寂 女。
就在溫初夏絕望的第四年,校長突然告訴她,“你可以回家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
溫初夏被送回家時,溫家正在舉行生日宴。
在她踏入宴廳的那一刻,喧鬧的氛圍瞬間安靜下來。
“這是誰呀?穿的這麼醜,還渾身這麼臭?噁心死了,趕緊讓保安將她轟出去。”
所有人厭惡的眼光讓溫初夏無地自容,她害怕想要逃。
突然被人強行拽回正廳中間,讓她又重新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下。
“初夏,你回來了怎麼不讓我們去接你呢?”
說話的人是貧困生校花——林月月。
溫初夏怔怔看著她,四年未見,林月月更加美豔動人,穿著一身高定禮服像是從油畫裡走出來的公主。
反觀她自己,已經兩個月沒洗澡了,渾身惡臭不堪。
強烈的自卑感席捲全身,溫初夏只是想抽回手臂,“我..…”
可眼前的林月月突然失去平衡,朝著一旁倒去。
她被從小與溫初夏訂下婚約的未婚夫江時南一把扶住,衝著溫初夏怒斥道,“溫初夏,四年了你還沒學乖嗎?”
哥哥溫凌深眼裡也閃過一絲失望,“我以為你已經在豫西書院改邪歸正了,沒想到你……”
體罰,電擊,被打的生不如死的恐怖畫面,如潮水般在溫初夏腦海裡湧現,她慌不擇亂跪了下來,額頭重重磕在地板上,語氣急促卑微。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別送我回去好不好?”
溫初夏磕得很用力,大理石地磚已經染上殷紅,她也沒有停止。
江時南不明所以抬腳踹開她,“你幹什麼?是不是故意想讓別人誤認為我們在針對你?”
溫初夏肩膀傳來巨疼,她不敢喊疼,也不敢解釋,還是乖乖伏地跪好。
這四年時間磨碎了溫初夏的傲骨,磨掉了她的脾氣,讓她從高高在上的千金的大小姐,變成了最下賤的女人。
見溫初夏這幅慘樣,林月月滿眼得意,故作大度道,“好了別怪初夏了,被送進封閉式學校四年,是個人都有怨氣,時南,凌深,你們就別為了我為難初夏了。”
這兩人向來最聽林月月的話。
江時南沉默不語,溫凌深壓低聲音警告。
“還不滾回你的房間去。”
聽到熟悉的指令,溫初夏習以為常磕頭感謝,連滾帶爬回了房間。
她縮在角落裡,激動地從兜裡掏出手機,給一個叫逢春的陌生網友發去消息。
“我已經回到溫家,你說的帶我離開是真的嗎?”
很快那邊就回復,“嗯,等我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就帶你離開,大概要七天左右。”
“初夏,乖乖等我。”
這個人溫初夏並不認識,她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她只知道在豫西書院最黑暗的四年,是逢春陪著她度過的。
每當她生出自殺的念頭,逢春會像叮噹貓一樣,變出各種小禮物送給她,成了她漫漫長夜裡唯一的溫暖。
後來逢春告訴她,在春暖花開的第四年,他會帶她逃離地獄,去往一個無人的地方。
這句承諾成了她努力活下去的希望,如今正是第四年。
溫初夏打著字的手都在抖,“好。”
只要熬過這七天,她就會迎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