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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飛濺,她痛苦捂著手腕,觸目驚心的鮮血從指縫裡流下來。
“啊——”
“初夏,你為什麼要拿刀捅我?”
話音剛落,房間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江時南和溫凌深推門而入。
“出什麼事了?”
“我好心過來幫初夏洗澡,沒想到她竟拿刀捅傷我。”
林月月委屈落淚,哭得梨花帶雨。
讓江時南和溫凌深都不忍住心生憐惜,看向溫初夏的眼神愈發厭惡。
顧及顏面,溫凌深第一時間脫下外套丟在溫初夏的身上,才沉聲質問。
“溫初夏,你現在連臉都不要了?”
臉面?
溫初夏迷茫眨了眨眼,她在豫西學院活得連畜生都不如,她還有什麼顏面?
溫初夏始終保持沉默,卻讓江時南認定她就是罪魁禍首。
江時南抽出皮帶發洩似的朝著溫初夏身上呼去,每一下彷彿都砸在她的骨頭上,要將她消瘦的身軀砸得七零八碎。
“我當初說過就不該把她接回來。”
“她就是個害人精。”
此時,溫初夏的身上已經滿身的淤青,她直不起身,可她始終未吭聲。
溫凌深這才發現不對勁,他推了推溫初夏,“你是個木頭,難道不知道疼嗎?”
溫初夏迷茫搖了搖頭,“不疼,老師,我真的不疼,您是不是累到了?要是您覺得不解氣,可以再繼續用皮帶教育我。”
江時南下意識就想反駁,不屑笑了笑,“又想裝可憐博同情是吧?豫西學院是正兒八經的教育青少年的學校,怎麼會動手打人?”
林月月柔聲附和,“是啊!初夏,我知道你對我們有怨氣,可你也不能顛倒黑白誣陷老師吧?”
聽到他們的話,溫凌深變了臉色,剛剛生出的心疼驟然消失。
他覺得自己被溫初夏的小伎倆耍了,怒不可遏扯起溫初夏的頭髮,將人硬生生拖下樓丟出了別墅外。
“今晚你就跪在外面好好反省。”
溫初夏手臂磕在臺階上,她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乖乖用最標準的姿勢跪好。
殊不知,這個懲罰對她來說是最輕鬆的。
在豫西書院那幾年,虐打,罰跪都是家常便飯,她早就習以為常。
溫凌深說完就進了屋內,這時,溫初夏的手機卻彈出一條消息,是逢春拍來的一張證件照片。
“初夏,我已經拿到了我們的護照,再等我五天好不好?”
溫初夏眼睛突然變得酸澀腫 脹,熱淚不停地打轉,她忍著淚將手機貼近心臟的地方。
逢春的溫柔驅散了深夜的寒意,也驅散了她所有的委屈。
這一刻,她突然想聽聽手機那頭的聲音。
“逢春,我能聽聽你的聲音嗎?”
那頭陷入沉默,很久沒回消息。
就在她以為逢春不願意時,屏幕上彈出一條語音,她點開,溫柔而又沉穩的男聲傾瀉而出。
“初夏,無論你受了多少委屈,都請你不要放棄,相信我,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
溫初夏的眼淚大顆大顆砸下來,她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伸出手顫微微打字。
“好,我會為了你堅持下去。”
還剩五天,她就能跟逢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