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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裴雪昭難得留在蕭雲歸房中陪他。
聞著他身上的氣味,她扯開了他的衣服,在他耳邊輕呼:“老公,要我。”
蕭雲歸心底一顫,裴雪昭的呼吸落在他頸間時,他感到一陣噁心。
他推脫身上累拒絕了裴雪昭的求歡。
這一夜蕭雲歸睡得並不安穩,他是被呻|吟聲驚醒的。
“昭昭是名門貴女,怎麼也這麼浪,深夜叫姐夫到自己房間偷情,旁邊還睡著正牌老公?”
床榻下傳來周既明滿是情|欲的低喘,緊接著是女人的媚叫,“我只是想盡快懷上孩子,以後安心和雲歸過日子。”
“安心過日子?”
周既明輕笑一聲,“蕭雲歸那破敗的身子還能滿足昭昭嗎?不如讓姐夫好好疼你。”
“好啊,昭昭要吃滿姐夫的東西。啊,姐夫輕點,別吵醒雲歸。”
“昭昭怕什麼?我們的事,妹夫早就知道了。”
……
這場荒唐的情事一直持續到天明,周既明才抱起渾身癱軟的裴雪昭出去。
蕭雲歸也一直瞪著乾澀的眼睛到天亮。
幾乎是裴雪昭前腳才走,傭人就把一夜未睡的他繼續請到祠堂背家訓。
裴母坐在檀木椅上捻著佛珠,直至蕭雲歸聲音沙啞,跪得打顫時,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家訓就背到這兒,既明為裴家開枝散葉辛苦,你去伺候他吧。”
蕭雲歸麻木地被帶到周既明房裡。
他們難得沒有顛鸞倒鳳,裴雪昭靜靜地倚在周既明懷裡縫針線,好像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妻。
“雲歸,你怎麼來了?”
裴雪昭見到他有些慌張,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還推開了周既明。
蕭雲歸沒有回答,他的眼神一直落在裴雪昭做的衣服上。
裴雪昭見狀解釋,“這是我給未來的孩子的,我替姐姐盡下母親的義務。”
蕭雲歸的心又被刺了一下。
曾經裴雪昭也想要給他們的孩子縫衣服。
可是她過慣了金尊玉貴的生活,縫出的衣服總是歪歪扭扭,還經常刺破自己的手。
蕭雲歸心疼她,不肯再讓她碰針線,自己親自給未出生的孩子做了很多件衣服。
可是他們的孩子已經化為了一灘血水。
而裴雪昭作為孩子的母親已經再給新的孩子縫衣服了。
“二小姐,老夫人命二姑爺來伺候大姑爺。”
傭人替蕭雲歸說明了來意。
裴雪昭聽完嘆了口氣,“這裡不需要你,你去給姐夫熬補湯吧。”
於是蕭雲歸又麻木地被帶進廚房。
可是周既明喝了他的藥,卻很快腹痛不止。
家庭醫生排查了他用過的所有東西,最後在蕭雲歸燉給他的補湯中發現了相剋的藥材。
裴母大怒,派人將蕭雲歸壓到祠堂狠狠鞭打。
抽到第三鞭的時候,裴雪昭闖進來握住了長鞭。
她心疼地扶起蕭雲歸,護在他身前。
蕭雲歸趁機拉緊了裴雪昭的衣袖,虛弱解釋,“我沒有……”
“雲歸,我為你和母親求情,你去和姐夫道歉。”
裴雪昭打斷了他的解釋。
蕭雲歸心間驟然一痛。
“我沒害他!”
心裡憋著一股氣,蕭雲歸推開了裴雪昭。
他搖搖晃晃地起身,直視裴雪昭重複,“我沒害人,我不道歉!”
望著他痛心的眼神,裴雪昭心慌了一瞬,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失去一樣。
反正周既明沒事,蕭雲歸也受了三鞭,就當兩相抵消吧。
可裴雪昭張了張口,還沒說出什麼,就聽裴母道:“醫生說你懷孕了。”
瞬間,裴雪昭愣住了,面上閃過不可置信,隨即捂住小腹,眼眸中迸出巨大的驚喜。
“可蕭雲歸差點殺了孩子的父親!”
裴母將佛珠重重拍在桌上。
裴雪昭剛軟下的心又硬了,她吩咐:“壓二姑爺去大姑爺門前跪著,他什麼時候願意道歉,什麼時候讓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