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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江月柔塞進集團的資助生,抄襲我開發的程序向她邀功。
工作時間在群裡甩出張照片。
是兩人並肩在大廈天台放煙花的照片。
“感謝女神姐姐為慶祝我設計的軟件大獲成功,直接轉賬兩百萬還送我一場盛大的煙花表演,這樣的姐姐誰能不心動啊!”
發完後等撤回時間一過,立馬道歉:“嗚嗚嗚,對不起啊,想私發江總的手滑發錯群了。”
我在群裡回覆艾特江月柔,只有兩字:“回家。”
妻子私信秒回:“忙著呢,沒空。”
我立刻將我手上為江家準備簽約的兩千萬合同放進碎紙機,拍照發在群裡:“我等你回家吃飯。”
妻子立刻回撥電話:“我這就到家。”
我笑著回她:“很好,這才乖。”
………..
“你知道這項合作江氏努力了多久嗎?這樣做很有意思嗎!”
“嗯。”我輕應一聲,語氣淡得像是剛被問了天氣;“煙花好看嗎?”
她一怔,沒聽懂:“什麼?”
照片中的煙花璀璨如晝,只是這煙花,不是為我。
“我問你,煙花好看嗎?”
江月柔反應過來,她脾氣一向倔強,立馬賭氣道:“好看,有什麼好問的?”
電話那頭瞬間傳來一聲瓷器碎裂的清脆聲。
她明顯一愣,下一秒,手機彈出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琉璃杯碎得粉碎,那是她白月光出國前送她的,是她珍藏多年、連碰一下都要擦上幾百遍的寶貝。
“你不是說好看嗎?”我輕笑:“我成全你,讓它們都綻放給你看。”
“陸修遠!”她咬牙切齒:“你這個瘋子!”
我沒回答,噼裡啪啦的聲音接連響起,一件件她視若寶貝的藏品,被我命人一一摔碎。
電話裡,那頭安靜了兩秒,傳來她壓著怒火,努力調整呼吸的聲音。
我再次問:“煙花好看嗎?”
她沉默很久開口:“不好看。”
聽到滿意的答案,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月柔沒有回家,聊天窗口甩了兩個字:“有局。”附帶定位。
我知道她生氣了,我也清楚那些琉璃盞對她的重要性。
正因如此,越界的人才要受到懲罰!
江月柔正在KTV中替林亦然擋酒,此前她向來是滴酒不沾的。
她的手指緊扣在他的肩頭,那個動作,叫做保護。
江月柔笑得柔媚,翹腿而坐,像極了某些夜晚她枕在我懷中事後撒嬌的樣子。
這一切,我在監控裡看的徹底。
她從不屑於來這種場合,不是不知道全市這種地方都姓陸!
她故意的,氣我毀了合同,更惱我砸碎了她的珍品。
江月柔想象著此刻我坐在監控室內,眉頭緊蹙咬牙切齒被打臉報復的模樣。
我那麼好勝的男人,怎麼可能不動怒?
她輕輕一笑,湊到林亦然耳邊,假裝親暱地低語了幾句。
兩分鐘後,林亦然朋友圈更新。
拍了張昏暗的酒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露出江月柔穿著紅高跟鞋的黑絲長腿,兩人的腿緊緊挨著。
“陪女神姐姐加班應酬。她說,只有我在身邊她才能感覺到快樂。”
手機彈出條消息,下一秒,她的笑容徹底僵住。
“別笑得太用力,眼角褶子都多了三條。”
她手指一顫。
“對了,你在這裡的賬號被凍結了,走的時候記得結賬。”
她自以為的挑釁,實際上卻像個跳樑小醜,被我看穿得一清二楚。
冷漠、精準、毫不留情的回擊
手機又“叮”了一下。
最後一條消息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
“不急,我陪你好好演。”
江月柔忽然覺得有些冷,不知是空調開的太低,還是我的話讓她打了個寒顫。
當我邁入包間時,氣氛安靜了一瞬。
我身後跟著與江氏有著上億合約的王總。
江月柔對我再冷臉,見狀也立刻起身笑臉相迎。
我輕瞥她身邊的人,笑道:“這點的是什麼貨色啊,品味真差。”
林亦然畫著全妝眉眼精緻,襯衫領口大敞,在這片昏暗裡,勾人的很。
像極了出來賣的。
王總狐疑的目光劃過江月柔,她立刻答道:“他是我公司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是吧。”我從錢包裡掏出鈔票遞給他,“去買兩盒套,我怕不夠用。剩下的是小費,晚上出來賺錢不容易。”
林亦然被我羞辱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奪過鈔票埋頭往門外走,我叫住他:“買完了在門口守著,我怕江總離你太遠會不開心。”
最後幾個字我故意放緩,笑著看她氣的臉色漲紅又不敢在王總面前失態的模樣。
說罷,我一個眼神,包廂裡的人都默默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