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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笙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縱慾過後的味道。
淡淡的香氣,混雜著療養院的消毒水味。
“老公,我回來了。”她從背後環住他,語氣寵溺。
下一秒,季晨的脖子上帶上了冰冷的領帶夾,是上個世紀歐洲皇室的藏品。
“上次拍賣會上,我看到了覺得適合你就買了。”
她的手指劃過他的脖頸時,季晨似乎還能感受到腥濁的液體弄髒了他。
髒,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許念笙寵溺地攬住了他的腰,語氣親暱地一如往常。
這些年,許念笙對他好得人盡皆知。
“嗡嗡——”許念笙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
電話那頭的人只說了幾句話,許念笙的面色變得一點點凝重起來。
“公司還有一點事情,你自己先休息吧!”
說完,她轉身就想要離開,沒有一絲的猶豫。
看著許念笙離開的背影,季晨的心動了動,
他艱澀地開口:“小笙,我們的婚禮能不能推遲一些?”
多年戀愛長跑,他到底心裡還有一絲期盼。
氣氛在一瞬間有些凝結,許念笙猛地抬眼,眼睛裡都是警惕:
“不行——”
她的聲音都提高了,帶上了不自覺的防備。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態度,許念笙立刻放軟了聲音:“季晨,婚禮的事情都定下了,你可不能反悔。”
季晨怔怔地看著這個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一時間只剩下失望。
“我只是覺得,十天後是我母親的……”
季晨還想說寫什麼,卻被許念笙不耐煩地打斷:
“季晨,當初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媽也不會再回來。”
“你現在講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當年是你媽自己命薄,沒有機會安享晚年,怪不了別人。”
季晨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許念笙,眉眼間都是濃濃的疲憊。
明明那是他的母親,更是將她如珠似寶捧在手心的乾媽,可是現在許念笙滿心滿眼全是要救沈如風。
她早就在漫長的歲月中遺忘了他和季母。
“婚禮的事情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
說完,許念笙沒有一絲的猶豫,轉身離開了家門。
季晨靜靜地坐在客廳裡,陪伴她的只有時鐘滴答滴答的響聲。
半晌,他突然站起了身,徑直往樓上走去。
三樓,是許念笙存放商業機密的地方。
這三年,她從不讓任何人進入,用電子鎖將房門牢牢地鎖住了。
就連他都不曾踏足。
季晨站在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嘗試輸入密碼。
他們的紀念日,密碼報錯。
他的生日,密碼還是報錯。
季晨自虐似的一個個嘗試著密碼,直到只剩下做後一次機會。
他終於死心,麻木地輸入了沈如風的生日。
“咔噠——”一聲,門開了。
映入眼簾的場景卻像是一張深淵巨口一般吞噬了他。